那大長老還欲說什么,卻被靈虛子冷言打斷,“夠了。”
“凌塵留在圣靈院,就這么定了。”
靈虛子的語氣沒有商量的余地,那大長老見狀,也是將嘴里的話給咽了下去,凌塵的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他若再反對,恐怕會引起更多的矛盾。
反正凌塵已經在這大庭廣眾面前說了,到時候會獨自赴死,決不會拖累宗門。
數日之后,東域之中,關于凌塵的消息便是迅速地流傳開來,傳到了那神王府和云天戰殿兩大勢力當中。
東域中央地帶,一座巨大的宗門府邸當中。
此處,便是東域三大超級宗門之一的神王府。
此時,在這神王府的深處,一座秘境之中,赫然有著數道氣息強橫的身影,皆是端坐于寶座之上,極為不俗的波動,從他們的身上彌漫而開。
“凌塵這個小畜生,居然還敢回來,看來他是活膩了。”
其中一道身影,穿著一襲金袍,氣度森冷,正是那神王府三大府主之一的金逐王,此刻,他那原本就十分冷冽的雙眼中,有著一抹殺意浮現而出。
“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下都還能活下來,這小子,命真夠硬啊。”
另外一個寶座上面,則是盤坐著一位皮膚白皙的銀袍男子,此人,是神王府另外一位府主,天辰子。
“命的確夠硬,可惜太蠢,若是個聰明人的話,就不敢如此大張旗鼓地歸來,讓我們得到消息。”
金逐王冷冷一笑,旋即目光卻是望向了那第三個寶座,除去他和天辰子之外,這片空間中只剩下最后一人,也是神王府中最為神秘的那位府主。
“這個混賬東西,殺了我的徒弟谷開泰,更要緊的是,他還殺死了我們三人都很看好的徐龍象,此番他既然自己回來受死,我們又豈能留他性命?”
似乎是因為徐龍象之死而有些觸動,那一道神秘人影終于開口了,嘶啞的聲音當中,也是蘊含著一絲冰冷之意,“這小子的確該死。”
此時,那天辰子聞言,則是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后道:“此番就由本座親自走一趟吧,我會將這個小畜生的人頭帶回來,祭奠徐龍象師侄的在天之靈。”
“去吧,那靈寂洞,不是想要取代圣靈院成為超級宗門么,那些人,還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神秘人影冷冷地道。
“靈寂洞?”
天辰子嘴角掀起了一抹詭秘的笑容,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倒的確是不錯的炮灰。”
“順便叫上云天戰殿的人,若是云滅空也去的話,這小畜生應該就必死無疑了。”
金逐王也是咧了咧嘴道。
云天戰殿的人,也同樣都對凌塵欲除之而后快,相信對方也得到了這個消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凌塵的小命倒沒那么重要,只是事關宗門顏面,其次,凌塵的身上有很多秘密,宰了凌塵,便能夠吞了凌塵身上所有的秘密。
點了點頭,天辰子已是身形一動,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之中。
數日間,整座東域之中,都是暗流涌動起來。
然而對于外界的暗潮洶涌,凌塵卻是并未在意,此時的他,正在圣靈院之中,閉門修煉。
他雖然得到了縉云神王的傳承,但是僅僅只是得到而已,要想將傳承消化,還得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而且得慢慢來,急不得。
縉云神王的傳承,可謂是浩如煙海,其中還有著許多東西,凌塵現在還暫時理解不了,只是等境界到了,或許才能夠悟透。
光是其中一道細小的分支,都足夠凌塵消化很長一段時間了。
特別是劍道方面的成就,更是給了凌塵無窮的啟發。
在這同時,凌塵將玉凈瓶暫時借給了靈虛子,利用玉凈瓶提煉的藥液,對于療傷無疑是有著奇效,借助于此物,靈虛子的傷勢,也是在以一種相當快的速度恢復著。
時間,到了第五日的時候,終于是有著消息傳來。
靈寂洞的人到了。
這一次,來的直接是靈寂洞的洞主和長老,看樣子,是打算舉全宗之力,和他們圣靈院拼個高下出來。
凌塵并未有絲毫猶豫,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是立刻結束閉關,向著中央廣場的方位暴掠而去。
在凌塵抵達廣場之后,便能夠看到那廣場上黑壓壓的人影,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大派,但是在這靈寂洞的人馬后方,卻赫然能夠看到,一些穿著黑袍,將身體給包裹得緊緊的人影。
這些人影的氣息相當晦澀,根本感受不出虛實,讓凌塵有些懷疑,這些人,怕應該不是靈寂洞的人。
難道是神王府和云天戰殿的人?
凌塵的眼中,陡然泛起了一抹凝重之意。
“靈虛子,你可有膽量和本洞主一戰!”
凌塵還尚處于沉吟之時,突然之間,便聽得一道極為洪亮的聲音,在這廣場中傳蕩而開。
循著聲音望去,凌塵赫然是看到了一名白袍中年人,此人,便應該就是靈寂洞的洞主,蔡經綸了。
此時此刻,這蔡經綸的目光,死死地將靈虛子給盯著,“以你我二人的勝負,直接決定超級宗門的地位歸屬,若你贏了,圣靈院便依舊是第三大超級宗門,但你若是輸了的話,那么從今往后,我們靈寂洞便取而代之,成為東域新晉的超級宗門,你看如何?”
聽得這話,不少圣靈院弟子的目光,也是紛紛聚焦在了院主靈虛子的身上,蔡經綸身為靈寂洞的洞主,挑戰他們的院主靈虛子,看起來似乎公平對等,但是實際上,靈虛子在之前的大戰中受了重傷,即便現在休養了多日,傷勢恢復了一些,但恐怕還遠未達到巔峰狀態。
萬一輸了,那結果可就糟糕了。
“沒問題。”
豈料靈虛子卻并沒有拒絕,直接便是應承了下來,然后腳掌一點,身形便是躍上了擂臺,目光直視著那蔡經綸,道:“希望蔡洞主是個信守承諾之人。”
“放心,蔡某人最講信用,更何況此處這么多人見證,蔡某還能當眾食言不成?”
蔡經綸笑著搖了搖頭,下一霎的眼神便是陡然凌厲了起來,而后腳步驀然踏出,一股驚人的氣息,也是從他的體內彌漫而出,厲聲喝道:“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