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塵點了點頭。
天庭不傻,不會用這么強硬的辦法。
而是會慢慢地削弱龍族。
待將龍族削弱到一定程度后,到時候再動用武力,將其鎮壓,就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了。
而現在,只怕天庭已經正在悄悄地實施這種計劃了。
凌塵和鼠皇二人,從這海面上掠過。
慢慢靠近龍宮的方位,鼠皇開口問道:“凌塵,我們要怎么進入龍宮,難道要偷偷溜進去嗎?”
“放心,元不朽前輩已經給了我白龍帝君的信物,我們可以正大光明地進去,沒有必要偷偷摸摸。”
凌塵搖了搖頭,他的手掌一翻,手中便浮現出了一枚白色的令牌,上面儼然鑲刻著一頭白龍的圖案。
上面寫著白龍帝君的名字。
看來元不朽或者他們原始族裔,和白龍帝君之間應該有交情,或者有著戰略合作和利益上的往來,不然不會擁有此物。
沒過多久,海面上,涌起了數百丈高的水浪,一支滿身鱗甲的巡邏隊伍,駕馭著十數頭水族的妖獸,攔住了凌塵和鼠皇的去路。
站在巡邏隊伍最前面的一人,名叫敖一龍,四十來歲的模樣。
他手握一柄三叉戟,直指對面的凌塵,道:“來人止步,此地乃是龍宮禁地,除了我龍族族人,任何人不得進入。”
敖一龍乃是龍宮巡邏軍的一位統領,修為到了一劫大帝的層次,在龍宮中擁有不低的地位。
他看向凌塵的目光十分敵視,因為天庭的緣故,他們對于人族沒有任何的好感。
若是凌塵再敢向龍宮的方向靠近半步,他們將會毫不客氣,將凌塵擊殺在此。
然而,凌塵卻顯得十分風輕云淡,亮出了白龍帝君的信物令牌,道:“在下奉長輩之命前來,特來拜見白龍帝君,還望通融。”
“白龍帝君?”
敖一龍結果令牌,仔細檢查,確定是白龍帝君的信物,上面有著白龍帝君的氣息。
他再次看向凌塵的目光,也是頓時變得友善了不少。對方既然手握白龍帝君的令牌,那就證明不是他們龍族的敵人。
而且,白龍帝君的信物令牌不會輕易送出去,能夠拿到白龍帝君令牌的,都是他們龍宮的貴客,絕對不能得罪。
敖一龍笑道:“不知兄臺如何稱呼,你的長輩又是哪位大人物?”
他感應了一下凌塵的氣息,發現凌塵的修為雖然只有神王七重天的境界,但是后者的肉身卻非常強大,竟然連他這個龍族大帝,肉身都不敵凌塵。
此人如此年輕,肉身便強大到了此等地步,在這中央星域當中,想來也決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在下姓凌,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而已,至于長輩名號,長輩曾吩咐過,見過白龍帝君后方可透露,還請敖兄見諒。”
凌塵抱了抱拳道。
敖一龍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不過內心卻有些猜測起來,凌塵如此神秘兮兮,定然不是天庭的人,天庭的那些家伙,個個趾高氣揚,盛氣凌人,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哪里會像凌塵這樣謹慎。
如此一來,敖一龍反而對凌塵愈發客氣,向著凌塵伸手一引,“凌兄,請。”
敖一龍手掌一揮,腳下的水族妖獸便來到了凌塵的面前,而凌塵倒也并未客氣,在將鼠皇和飛船都收起來后,便一步踏上了那一頭水族妖獸的后背。
凌塵和敖一龍并肩而立,十數頭水族妖獸,緩緩地沉進了海水當中,向著這海洋的深處行去。
“凌兄你修煉的是何神通,肉身竟然強悍到了如此地步,只怕尋常的一劫大帝,都難以與你肉身抗衡吧?”
敖一龍對凌塵很有行去,眼中露出十分熱切的光芒。
既然凌塵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那么聊聊其他的話題總是可以的吧?
“我的肉身的確有些成就,但和你們龍宮的真龍相比,恐怕還是有些差距的。”
凌塵笑著搖了搖頭。
“誒,凌兄太謙虛了。”
敖一龍擺了擺手,“我敢保證,我們整個龍宮年輕一代中,肉身能夠達到你這個程度的,絕對不超過三個。”
“而那三個人,都是我龍族天君的子嗣,肉身天生就強大無比,非常人可以比擬。”
“難不成,凌兄你也是什么天君血脈?”
凌塵聞言,心中倒是十分驚訝,這龍宮的底蘊果然可怕,像他這樣的肉身強度,年輕一代中,居然有著三個之多?
他到底還是小看了這個敢于向天庭叫板的族群啊……
“我哪里是什么天君血脈。”
凌塵笑著搖了搖頭,“我只不過是一介普通人而已,只是運氣好得到了一些奇遇,這才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
然而凌塵這番話,敖一龍卻根本不相信。
普通人能夠光靠修煉,便達到和他們龍宮頂尖血脈并駕齊驅的地步?
這根本就不可能。
凌塵,一定也有著強大的身份背景,如此一來,他反而對凌塵愈發地好奇了。
只是,凌塵卻不想和他再談論這些話題,故意岔開了話題,主動問道:“對了,敖兄你可知道,在這無極星海之中,多出了許多天庭設立的路卡?”
“我在進入無極星海之后,一路上遇到了四個天庭設立的路卡。天庭的此種舉動,難道你們龍族不知曉嗎?”
聽得這話,敖一龍的臉色驀然一沉,“怎么可能不知曉。”
“但即便知曉,又能如何?”
“白龍帝君已經發布了天君旨意,讓我們避免和天庭發生沖突,這種事情,我龍族現在只能忍一時之氣。”
凌塵不經意地點了點頭,“天庭未免欺人太甚,只怕龍族的忍讓,并不能換來和平,只會換來變本加厲的壓迫。”
“凌兄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敖一龍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天庭設置關卡,雖然是對我龍宮的踐踏,但卻未傷及我龍族命脈。”
“而天庭這次,又派遣了三個所謂的監察使到我龍宮之中,名為加強龍宮和天庭之間的聯絡,但實則是試圖要干涉我龍宮的內政,實在是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