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中央星域外圍,一座偏遠的星系。
荒涼的死星之上,一名身材窈窕的黑衣女子出現,踏足那寸草不生的里面。
她首次踏足中央星域,旋即美眸微微一亮,喃喃地道:“這里,便是星空古路的盡頭么?”
歷經千辛萬苦,終于抵達了此地!
若凌塵在這里,一定能夠認出黑衣女子。
對方,正是和凌塵等人失散已久的“魔帝”夏云馨!
夏云馨在離開陰兵古地后,便繼續踏上了星空古路,但她所走的星空古路,卻并不是凌塵他們所走的那一條!
而是另外一條分支路線!
不管如何,她終于來到了中央星域!
“凌塵,或許你已經在這片地方,闖出自己的一片天了吧?”
夏云馨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凌塵的身影。
下一刻,她便義無反顧地踏步而出,前往距離最近的生命星系。
此時的凌塵一行人,已經通過原始古船,進入了中央星域的外圍。
剛進入中央星域,凌塵一行人就聽到了沸沸揚揚的傳聞。
天庭號召中央星域各大仙門勢力,圍剿原始殿。
鏟除原始殿所產生的戰功,皆入天庭的功德簿。
天庭功德,珍貴無比。
有足夠的功德,便可去天庭寶庫中兌換各種珍稀的資源,許多在外界都很難獲取的寶物資源,在天庭的寶庫之中,卻比比皆是。
距離上一次天庭開放功德,還是和地府大戰的時期,如今沒想到對付一個小小的原始殿,天庭居然再次開放了功德。
這對于各大仙門勢力而言,無疑是個好消息。
如此一來,這中央星域之內,各大仙門勢力,皆踴躍而動,殺向原始殿而去。
但凌塵和徐若煙都明白,這些仙門勢力,都只不過是在前頭發起第一波沖鋒的炮灰而已,天庭借他們打頭陣,真正的強敵,還是天庭的大軍。
天庭此番勢頭如此兇猛,顯然是打算滅掉原始殿,恐怕會有天君出手。
“天庭果然底蘊深厚,實力強大,在壓制龍宮的同時,還能騰出手來,圍剿原始殿。”
凌塵臉色凝重。
之前冥帝已經告訴了他們,天庭大舉進攻龍宮,無極星海節節敗退,在星空古獸一族的三位天君抵達中央星域后,這種局面才緩解了下來。
如今,天庭又將矛頭對準了原始殿,顯然是在發現龍宮難以剿滅后,覺得剿滅原始殿這種級別的勢力,會容易許多。
而且,有一個相當大的問題是,原始殿的三個大腿,龍宮、地府和星空古獸一族,如今都被牽制住了。
這三大勢力,可能手頭并沒有多少的力量,來援助原始殿。
“小小的原始殿,竟敢和天庭為敵,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就是,原始天君叛出天庭,生死不知,沒有原始天君的庇護,這原始殿還敢如此跳脫,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原始殿現在,好像就靠一個叫凌塵的小子撐著吧,據說此子天賦異稟,而且巧舌如簧,聯絡了星空古獸一族這個盟友,如若不然,原始殿早就被滅了。”
“這個凌塵,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勾結地府異魔,又引狼入室,將星空古獸一族引入中央星域,想要撼動天庭,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人族敗類。”
“整個原始族裔,都是人族的敗類,他們難道不知道,天庭乃是我人族所立,代表的是我們人族利益,推翻天庭,對他們有何好處?”
“所言極是啊,剿滅原始殿,不光是為了天庭的功德,更是為我人族而戰,這一戰,一定要賣力,多殺一些原始殿的敗類。”
當凌塵三人,來到一座仙門地界后,便聽到了一些不善的議論聲。
聽得這話,人魔的臉上,卻驀地涌上了一抹慍怒之色。
“這些個無知鼠輩,什么都不懂,就在這里大放厥詞,實在可惡。”
人魔眼中露出了殺機。
“前輩何必和這些小角色計較?”
凌塵搖了搖頭,“我們還是得盡快回原始殿,助原始殿解圍才是。”
人魔微微頷首,“你說得對。”
說罷,三人便即刻加速,向著原始殿的方向暴掠而去。
一座荒蕪星系。
原始殿坐落于此,但在其外圍,卻已是有著各大仙門勢力的一支支人馬,駐扎在星系之外。
他們都是受天庭的征召而來,聲勢浩大,雖不敢貿然發起進攻,但卻形成了一股驚人的合圍之勢。
他們每一股勢力,都只需要派出部分的兵力,便可以集結成一支不弱的大軍,慢慢地蠶食原始殿的實力范圍。
而剩下的人,只需要守在大營,便可結成鐵桶陣勢一般,讓原始殿的人無路可逃。
浩瀚的星空中,一座隕星之上,殺戮天君和一眾天庭強者佇立,俯視著原始殿所在的星系,清晰地將戰斗看在眼里。
這片星系本就荒蕪,在戰火蹂躪之下,更是破敗不堪,遍地都是尸骸,已經化為了一片修煉地獄。
但是,在那戰場的遠端,卻有著一頭巨獸分割了戰場,守護在了原始殿前,讓天庭麾下的人馬,不敢近前。
那是一頭萬古巨牛,仿佛天塹一般,矗立在那里,通天的威壓和妖氣散發出來,尋常大帝根本無法承受。
目光在那一頭古牛巨獸的身上停留片刻,殺戮天君眉頭便驀然一皺。
這頭巨獸,是他們拿下原始殿最大的障礙,要不是因為此獸,原始殿早就被攻下了。
而這頭巨獸的身份,正是那星空古獸一族,降臨中央星域的三大天君之一。
牛魔天君。
剩下的兩位古獸天君,鵬魔天君和九靈天君,則早就去了無極星海,留下這牛魔天君在原始殿。
也幸得星空古獸一族留了這一手,否則,原始殿恐怕已然不保。
天庭的眾強者都知道,想要攻克原始殿,必然要滅掉這牛魔天君,不過,殺戮天君似乎也并未急著進攻,對方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大舉進攻,似有其他算計。
殺戮天君,究竟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