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突然現身,斬落兩名入圣境中期的江家供奉,鐘子浩轉危為安,可他卻被前者的舉動弄得發愣。
“大膽狂徒,居然敢殺江家的人?”
江豪身邊那名供奉大喝,卻又止步不前,他可是親眼看到,來人一劍將自己兩名同伴斬殺,實力恐怖。
江豪的德行和田光差不多,自認家世顯赫、身份不凡,且他尚有大伯和二伯修為更高,常不把別人放在眼里。
“老頭,你敢殺我爹!”他深吸一口氣,對身旁的供奉吩咐道,“快去殺了他,必須讓他為我爹償命!”
供奉一邊罵這貨白癡,心里又猶豫不決,是不是應該立即逃走?
“三弟!”
突然,兩道人影搶入場中,抱著江三爺的無頭尸痛哭起來。
他們與江三爺的相貌有幾分相似,可體形卻是迥然不同,并未給人孔武有力的感覺。更詭異的是,其中一人乃是入圣境中期修為,而另一人居然僅有生死境巔峰。
他們是江家大爺和二爺,只不過這樣的三兄弟,不得不讓人嘆為觀止。
此際的鐘子浩已經回過神來,見場中又有變故,立即服下生命之泉,并將斷臂催生而出。
易峰也顧不得其他,為了在自己“得意弟子”面前表現一番,居然先發制人,當先喝道:“有人來了就好,都來說說,你們三弟截殺老子的寶貝徒兒,害得他身受重傷,這筆賬該怎么算?”
“混賬!”
其中修為不俗的江大爺暴怒,立即掣出一柄次神器長刀掠出,當空爆發一股龐大的威壓,攜著力劈天地之勢往易峰沖來。
“找死!”
易峰冷哼一聲,隨手一揮,江大爺尚隔數丈之遠,便身形一滯,旋即吐血倒飛,重重摔落在地。
江二爺立即扶起老大,二人一臉驚駭地望著易峰:“閣下是誰?”
“哼!”
易峰袍袖一甩,擺出一副高人架勢:“老夫蒼炎宗易峰!”
“易……易……易長老!”
二人大駭,他們如何會不知道易峰之名,傳聞此人不僅修為高深,人又懶脾氣還臭,乃是有名的“易瘋子”,江三爺到底做了何事居然惹到他老人家頭上?
退一步說,就算易峰修為孱弱,但人家蒼炎宗長老的名頭擺在這里,誰人敢惹!
然而讓他們更加疑惑不解的卻是:相傳此人懶到極致,連宗門都不愿多出,為何今天出現在西吳城?
江二爺看起來較為老成,先向易峰微微施禮,才道:“易長老的確身份不凡,可我三弟到底哪里得罪了長老,非要讓他遭此橫禍?”
他見全場唯有蒼炎宗長老修為最高,便理所當然地認為江三爺是被易峰所殺。
當然,易大長老也懶得解釋他的誤會,說起來也是一肚子氣,寶貝徒弟都差點被人家給殺了,居然還被質問。
“哈哈哈!”
易峰怒極而笑,并不解釋:“等老子問問寶貝徒弟,是否有必要留你們江家在世上。”
一言既出,江二爺才明白自己犯了個大錯,在強者眼里,殺個人哪需要理由?
等他反應過來,當即連連求饒,希望易大長老息怒。
然而,易峰根本懶得理這兩貨,迅速變臉,笑呵呵地望著鐘子浩,問道:“好徒兒,你看我們應該怎么處置江家?”
看著這位“空靈體”的妖孽,他心里也不平靜,據他長時間的觀察,早已給鐘子浩下了定論:精通陣道的空靈體蓋世妖孽,戰力不凡。
可是,他也沒想過這家伙戰力如此恐怖,竟能跨越兩個境界殺敵,當即驚為天人。
所以面對如此妖孽,一向大大咧咧不修邊幅的他,居然懷著一絲忐忑的心思。
這么長時間過去,鐘子浩總算是弄明白了,這自稱蒼炎宗的老頭,若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認錯了人。
所以他并不愿無緣無故承情,當即抱拳施禮:“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說罷轉身疾馳,快速離去。
至于江家如何,鐘子浩毫不在意,罪魁禍首田光和江三爺伏誅,他已經達成目的,何況在易峰出手之前,他本就是準備撤離的。
易峰微微一愣,這又是個什么情況,好好的寶貝弟子轉眼就沒了?
他哪還顧得上求饒的幾人,只留下一句“算你們走運”便縱身而起,往鐘子浩離開的方向追去。
江家兩兄弟面面相覷,眼睜睜看著兇手逃離,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那可是高高在上的蒼炎宗,沒有一怒之下滅了整個江家都是運氣,哪敢有報復之心。
這下,三弟和外侄算是白死了。
可等他們找江豪問明情況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場咆哮不已……
此節不表,卻說鐘子浩離開西吳城一路狂奔,還擔心城門口鬧出的動靜過大惹人關注,途中兩次祭出撕空手,遠離兩百多里外才放緩腳步。
暫時來說,婉兒那邊無須擔心,詳細了解過九天世界后,眼下最為迫切的乃是提升實力,得尋個好地方歷練一番,爭取早日突破至入圣境。
經過幻靈城、無量宗和剛才的西吳城事件,鐘子浩心里非常清楚,只有入圣境的修為,才能在這片天地有幾分自保之力。
若是再進一步,晉入通神境,那可是真正的強者。等自己到了那個階段,就可以回云天大陸,徹底解決獠的事情。
“嗖!”
沒過多久,一道急促的破空聲劃過天際,往鐘子浩疾馳而至。
他當即警惕起來,已經察覺到來人修為恐怖,真元剎那涌動,迅速轉身,卻見是先前在城門口見過的那名老者。
“好徒兒別跑太快,你這是要累死我這把老骨頭啊。”
易峰修為之高,乃是已經臻至通神境的強者,此刻的他還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真不是裝的。
鬼知道怎么回事,鐘子浩前腳離開,他后腳就跟上,也沒想到追了數百里才看到人影。
“嗯,空靈體的確不凡,很可能還是先天空靈體,否則不可能有這樣的速度。”翼峰如是想到。
鐘子浩眉頭微皺,這老家伙到底在唱哪出戲,為何總是盯著自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