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拍了,安靜點行不行。”
男性的聲音,聲線比袁滿的略粗一些,年紀也應該更大一點。
語氣很不客氣,透著明顯的不耐煩,仿佛他才這里的主人。
喲呵,還挺橫的啊,我倒要看看你是哪路大佬。
于是,袁滿開始更加用力的拍,態度也更加蠻橫——小樣,還敢蹬鼻子上臉。
“不行,我的地盤,我的東西,我愛怎么著怎么著!出來,給我出來!”
嗯,雖然這玩意嚴格意義上是柯內莉亞的所有物,但她不是袁滿的俘虜嘛,這廢棄的駕駛艙自然成了袁滿的戰利品。
“……”聽袁滿這么說,里面頓時沒了聲音。
可聲音是沒了你,其他的反應也沒了。
沒錯,那人還是沒出來,似乎是打算在里面躲到地老天荒,
“以為不出聲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袁滿被逗樂了,小樣兒,真以為我治不了你了?
只見他把手里的塑料袋和肥宅快樂水放在地上,深吸一口氣,按照阿飛的教導和身體的記憶提取查克拉匯聚到雙手,而后,五指收攏為拳,一拳重重砸在駕駛艙的艙壁上。
砰地一聲悶響,隨后是刺耳的金屬變形的聲音。
一拳,只用了一拳,就把駕駛艙的艙壁砸變了形。
這還是袁滿習慣性收斂留力的結果,如果全力全開估計能一拳把艙門砸開。
在“仙人體”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的某人其實早就有了徒手拆機甲的能力。不過能拆不代表機甲愿意站在那給他拆,考慮到機甲的機動性以及現代化武器的威力,還是不上肉身,用木遁更加穩妥。
當然,單一的駕駛艙不存在這種顧慮。
一拳建功,袁滿再接再厲,左拳跟上。
凹陷更深,艙壁外殼的裝甲板也到了承受的極限,隨時可能被撕裂。
這時,里面的男人終于忍不住了。
“停,停,我出來,我出來。”
“這還差不多。”袁滿滿意地收回拳頭,嘴角抽了抽。
畢竟是特殊合金制造的裝甲板,反震回來的力量震得手腕有點疼,看來自己的肉身強度還是不夠。
很快,駕駛艙里傳來了機械運轉的嗡鳴,被袁滿可疑避開的后蓋向后翻起,艙內的駕駛席很快彈出,上面坐著本該躺在沙發上的邋遢醉鬼。
“喲,總算愿意出來了啊,我還以為你打算直接住在里面。”
袁滿一邊調侃,一邊往后退了幾步。男人身上的酒氣還沒散干凈,混合著十多小時積攢的人體濁氣,味道不是一般的難聞。
出人意料的是,男人居然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可以的話,我真想在里面住一段時間。這個設計思路,這個構造,還有這個驅動程式和我熟悉的完全不同,值得研究,非常值得研究——你們是從哪里弄到這種東西的?”
應該不是魯路修世界的居民,不然不會對一臺第六世代的Knightmare如此著迷。
袁滿心中判斷,嘴上回答:“戰利品。”
“哦。”男人并不意外,“具體是哪個戰場?從設計和程式語言分析,這套體系已經非常成熟完成。地球上擁有這種技術力的勢力一只手都數得過來,難道是從東方?怪不得你們會如此重視。”
重視?我們重視什么了?袁滿聽得一頭霧水。
不過多少能看出來,這位應該是機械方面的專家,而且和世界級大勢力有著合作,由于事務所封閉環境和駕駛艙產生了某些誤解。
正在他思考該怎么解釋的時候,男人又道:“既然知道這個東西的重要性,為什么不妥善保管,而要用那種粗暴的方式對待,如果破壞了珍貴的樣本該怎么辦?還有,這里也太簡陋了點,連工具都沒有,根本沒法仔細研究,帶我去你們的實驗室或者把它秘密送到我家也行。”
你這腦補越來越離譜了。但話說到這份上,袁滿也不可能繼續放任他誤解下去。
“你在在哪?”
“紐約市……等等,你不知道我家在哪?”男人終于反應過來。
“不知道。”袁滿搖頭。
“不可能啊,你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家的地址?”
“可我們就是不知道,事實上我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從剛才開始一直都是你在自說自話。”
男人更懵了:“你不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啊。聽你的意思,我應該知道你是誰嘍?”
“居然真的不知道,難以置信,你是不是來自不夠發達的地區。但這也不對,欠發達地區怎么會有這么高科技的東西,比我的,不,都快趕上我的水準了。”
聽到男人的叨念,袁滿又確定了一件事,這位很自戀,不是一般的自戀,這更加激起了袁滿的好奇心。
“難道你很有名?”
“當然,地球上應該沒幾個比我更加有名的人。對了,既然不知道我是誰,為什么會把我帶到這里?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自戀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男人的智商終于上線。
“不是帶你來,是你自己來的。”袁滿糾正道。“白天的時候,我和朋友聊著聊著,你提著一瓶酒瓶進來了,倒在沙發上就睡,怎么叫都叫不醒——可憐我的沙發啊,被你這么一弄不能用了啊。”
“呃……昨天喝得太多,記不太清了。”
男人聞言,看了眼沙發旁下面躺倒的酒瓶,似乎想起了什么。
“沙發的事給我一張賬單,我賠一張更高級的給你。”
這還差不多。
男人豪爽的態度挽回了袁滿先前留下的惡劣印象,順手把地上的剩披薩和肥宅快樂水遞了過去。
“給你的帶的宵夜,隨便吃點吧。”
男人接過快樂水猛灌了幾口,又拿起披薩狼吞虎咽。睡了那么長時間,他確實又渴又餓。
差不多吃了兩小塊披薩,灌了半桶快樂水后,他打了個嗝,開口道。
“雖然不好吃,但還是謝謝了,有的吃總比沒有強。”
挑剔,直率。
袁滿繼續做出判斷,并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這位非常有名的先生,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聽好了,我叫托尼,托尼·史塔克!”
聽到這名字,袁滿下意識地一句國罵脫口而出。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