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木朱雀,你的愿望是什么?”
Zero對著不遠處的Lancelot遙遙伸出手,讓自己的低沉的聲音隨風擴散。
“Zero,為什么你會——?”朱雀不答反問。
“回答我的問題,樞木朱雀。”Zero再次強調,“是程序的正義?是為了過往贖罪?還是其他的什么?”
可能是被Zero孤身一人現身戰場的氣魄震懾,也可能是這個問題正好戳中朱雀的心坎,朱雀在問題的對抗中退了一步。
“是程序的正義——以前的我一定會這么回答,我的內心也確實有為過往贖罪的意思,現在也不曾改變。但是,除此之外,還有更加重要的東西。”
“是什么?”Zero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戲謔,“你身邊的這位腦子一熱就亂來的皇女殿下?”
“呃……是在說我嗎?”尤菲米婭天然地說著。
“肯定是在說你。”塞西爾同樣天然地回答。
“沒錯。”樞木朱雀大方承認,“我要和她一起走向新的道路,開辟全新的未來,哪怕最終失敗,我也絕不后悔。”
“哼哈哈哈哈哈。”Zero聞言大笑起來,“有趣的回答,聽上去像是個白癡,但這樣的回答我不討厭,至少比你被誣陷入獄時要好多了。好吧,你的愿望我確實收到了,就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說完,Zero將抬起另一只手,對著天空打了一個響指。
剎那之間,福岡基地的司令部內響起了刺耳的防空警報。
與警報聲同時響起的是通訊兵的聲音:“正北方向出現導彈反應!”
“正北?不可能!”
澤崎敦面色蒼白,有那么一瞬他甚至認為自己被種花聯邦放棄了,但轉念一想基地里還有那么種花家精銳,便重新冷靜下來,故作鎮定地說道。
“那是大海,有我們兩支艦隊封鎖。”
“信號源確認,是潛水艇,黑之騎士團的潛水艇。”
“我們的艦隊呢?為什么不阻止?”
“因為東北和西北方向的布里塔尼亞艦隊有異動,牽制住了我們的艦隊,恐怕是利用這個機會……”
聽到這個答案,澤崎敦的心中隱隱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難道說……這也在你的算計之中嗎?Zero!”
“當然。”
Zero自信地回答,不需要再掩飾的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飛揚。
抗布(里塔尼亞)援日義勇軍和黑之騎士團的指揮權都在我手上,布里塔尼亞的動向也可以輕松把握,別說一艘潛艇,十艘潛艇都能溜進來。
更何況這不是一般的潛艇,而是京都六家委托世界最頂級的專家團隊拉克夏塔團隊打造的最新型號,技術含量可與天空中飄著的阿瓦隆媲美。
從成田連山戰役后,黑之騎士團的名氣徹底打響,作為其首腦的Zero也受到了日本抵抗組織幕后大金主“京都六家”的接見。
因為已經知道“京都六家”的代表是兒時的舊識,知道自己的底細,所以魯路修沒有像原著那樣玩花樣,直接找機會摘面具攤牌。
隨后,“黑之騎士團”取代原抵抗組織領袖“日本解放戰線”成為新的一哥,給予的支援也不再只是紅蓮二式和月下,而是全方位的。
這艘潛艇就是最新送到的支援之一,化身Zero的魯路修理所當然地將這張新王牌投入到這次的作戰之中。
修奈澤爾派航空戰艦,我就派隱形潛艇。
而作為最新型號的水下殺手,潛艇自然也是能發射導彈的。
漆黑的陰影幽靈般浮出水面,兩側的金屬艙門依次打開,噴射出耀眼的火光。
那是導彈尾焰的光輝。
“全部地空單位,對飛來的導彈張開彈幕!彈藥全部用盡也無妨!不允許任何一發接近!”
澤崎敦用最快速度下達命令。
就算是文官出身的他,也知道導彈是埋葬陸戰最強兵器Knightmare的最有效手段。
由于是從Knightmare的攻擊范圍外發動遠距離攻擊,如果只有一兩發的話尚能用Knightmare持有的槍械或對空炮擊落,一旦數量上去,不管多么堅固的Knightmare都擋不住。
這也是一開始阿瓦隆和福岡基地雙方遠程對轟,等雙方的活力都消耗到一定程度后才派出Knightmare的原因。
“沒用的。”
在屋頂上觀戰的Zero淡淡地搖了搖頭。
如果是常規導彈打擊,這一招確實能夠有效攔截。
但Zero的戰術從來都與常規絕緣,導彈射出的時候很密集,但在飛行的過程中直接向不同方向散開,最后只有幾枚落在作為主戰場的基地演習場,其他全部平均分散到基地的各個位置。
一時之間,整個福岡基地都充斥著震耳欲聾地爆炸聲以及隨之席卷蔓延的火焰。
“各部門立刻撤離火場。”
聽到爆炸聲的袁滿以特派上校的名義發出緊急避難命令。
這是事先計劃好的一個環節,福岡基地是九州最大的基地,規模可想而知。軍隊進駐這樣的地方,免不了人員分散,在基地淪陷的時候撤退起來也會變得困難。
于是魯路修設計在關鍵時刻來上這么一波轟炸,把分散的人員收攏,方便最后撤。
轟炸的地點也是事先選好的,看似關鍵,實際卻不會真的造成傷亡,幾人在基地里潛伏的時候早把上上下下全摸透了。
當然,這一切只有袁滿、魯路修、柯內莉亞三人知道,在其他人看來這就是無差別轟炸。
朱雀、尤菲米婭這邊還好,不是自己的地盤(現在不是),炸起來不心疼,炸不到自己就好。
澤崎敦可是怒了:“Zero,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應該是和我一樣為日本前途憂心的同志啊?”
怒吼聲通過電波響徹戰場,對此魯路修只是輕蔑一笑,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被你這樣的家伙稱作同志,實在是令人不愉快。告訴你一件事好了,我們黑色騎士團是一切不當使用暴力者的敵人。”
“不當!我可是為了日本……”
澤琦的辯解被朱雀打斷了。
“澤琦先生,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日本,為什么要流亡到種花聯邦?”
“雖然不完全贊同他的意見,但我認為你應該拿鏡子仔細看看自己的嘴臉,澤琦。戰爭時期在國內身處要職,戰后卻不負起責任,害怕被布里塔尼亞處刑而逃到種花聯邦。在戰后七年間,置在布里塔尼亞統治下受苦的國民于不顧,自己逍遙地在種花聯邦生活。這樣的你想拯救日本?別引我發笑了。”
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沒有你的話,我們黑色騎士團怎么會得到這么好的機會來彰顯自己的主張?
在魯路修的眼中,一時的勝負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思想和主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