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
袁老爺真正的核心能力,與生俱來的潛能。
能夠在短時間內,被動適應原本不能承受的環境。
也就是說,袁滿真正最難受的時候是一開始瓦烏姆入侵的時候。五百度的高溫在身體里擴散破壞,真不是一般的疼。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入侵的深入,袁滿的身體漸漸習慣了這種可怕的高溫環境,開始自主調整機能,適應這種這種特殊變化。
不過,這不意味著袁滿就沒事了。
不管是怎樣的適應能力,都需要建立在一定的基礎之上,比如肉體之于物質環境,比如靈魂之于精神世界。
袁滿目前的身體還不能完全承受攝氏五百度的血液循環,最多只能做到緩解。
但這對袁滿已經足夠,只要不是瞬間被燉爛,失去活性,他的身體就不會坐以待斃。
某項機能開始發揮作用——排異。
這是每個人都有的機能,人類的免疫系統每天都在對抗外來的各種細菌和病毒的入侵,比如某頭頂圓圈探測器,穿著白色工作服,手握匕首,到處追殺雜菌的白細胞。
當然,“柱之男”的入侵比雜菌要可怕的多,好在袁滿的免疫系統也比普通人類更加強大,因為他的免疫系統比普通人多一道防線,也是最為BUG的防線——木遁細胞。
木遁細胞不僅能為宿主帶來強大的體魄和神奇的木遁能力,其細胞本身也擁有非同一般的強度和霸道作風。
如果不是它“看”得順眼的,或者足夠的精神能量與之平衡,它就會瘋狂攻擊、吞噬、同化試圖融合它的一切。
這一特性導致木葉村付出了百名實驗者,卻只得到一個劣化復制品。
大蛇丸的“血繼限界”融合試驗為什么總是搞出怪物,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木遁細胞的霸道特性。
娜娜莉那種為了救人劣化調整過的還好,原版的柱間細胞簡直是遇到什么吞什么,袁滿體內的木遁細胞便是來源于原版的柱間細胞。
盡管袁滿對于能力的掌握還差的遠,但細胞本身的特性沒有改變。
入侵我?小樣,也不看看你有幾斤幾兩,要不是宿主一直用Geass的精神力壓著,能讓你一路入侵到上半身?
因此,AD倒霉了。
他只覺得原本一路平穩的行進線路突然變成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兇地,到處都是殺機,到處都有敵人。
可能脫身的退路也被袁滿用木遁制造出的包裹身體的樹皮徹底封死。你敢逃,我就敢融了你。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最后的存在去和徹底進入狂暴狀態的木遁細胞對抗,看是地球孕育的超級生命體更強還是來自十尾神樹的木遁細胞更勝一籌。
結果,木遁細胞更勝一籌。
正常的結果。
十尾神樹不僅來自外星,更汲取了火影世界的養分,集合兩家之長的他比單一星球孕育的超級生命位階更高。
雖然傳到柱間這邊算是隔了一層,免不了有所減弱,但別忘了,這里是袁滿的體內,是木遁細胞的主場,到處都是木遁細胞,光靠數量都能壓死你。
更不要說袁滿還做了另一手準備,一旦排異反應斗不過AD的侵蝕,就直接讓在植物刺破身體,作為傳導波紋的媒介。
到時候,托爾一個波紋疾走,AD一秒化灰。
現在當然是用不上了,木遁細胞表現良好。吞噬得速度不快,卻勝在平穩有序,一步步吃掉AD最后的存在。從某種程度上說,這種鈍刀子割肉比直接用波紋秒殺更加殘忍,也更加煎熬。
如果AD完好無損,倒是無所謂,一個器官而已,不要就不要了。不是波紋造成的損傷,分分鐘再生回來。
可現在,他的存在只剩下這個大腦,大腦沒了他將會徹底消亡。而四面八方,無處不在的木遁細胞也不會給他再生的機會,會將它的每一個細胞都吞噬掉。
“怎、怎、怎么可能會有人類比我們的細胞更加......“
“你,你居然,居然——“
先前給予袁滿的痛苦,現在十倍百倍地返還給AD,一點一點看著自己被吞噬,卻又無能為力的絕望感讓他連話都說不完整。
對此,袁滿只是回了一句:“你們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人類遠比你們想象得強大——不要小看人類啊,柱之男!!!“
AD發出最后的叫聲,此時,袁滿身體內部的斗爭已經到達尾聲,AD的大腦只剩下最后一小塊核心。
剩下的時間,只夠他說一句話。
他最后的遺言是:”卡茲,快逃!“
“A``D`——”卡茲用力咬破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摯友臨終遺言他怎會不懂?
最后的籌碼已然消失,今次可算是一敗涂地,繼續留在這里只會全軍覆沒。
現在不是考慮夙愿、目標的時候,一切都以生存為最優先考量。
因為活著才有希望,死了什么都沒了。
可是,這群打定主意要覆滅他們的人類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答案不用想都知道。
從AD發出慘叫開始,托爾和托尼就死死盯著他,不給他任何機會,連靠近袁滿一點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最后的同族、相伴數萬年的伙伴被人類“吃掉”,就像他們曾經無數次做過的那樣。
而在“吃掉”AD后,那個一手把“柱之男”逼入絕境,給卡茲留下濃重心里陰影的男人再次取出那顆他夢寐以求的紅寶石,對著卡茲上下比劃。
“就剩下你了,準備好遺言了嗎?”
“我說沒有,你會放過我嗎?”卡茲問。
“你說呢?”袁滿反問。
“不會。”卡茲搖頭。他很清楚自己對于人類的威脅,也知道兩個種族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從你們把人類當作餌食的那刻起,你們便成了人類的死敵。對付死敵,只有一種方式,不擇手段,不死不休!“
說到這里,袁滿右手用力攥緊,來回摩擦捻動。
下一秒,晶瑩剔透的紅色粉末從他的指間滑落,與地面的塵埃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