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間能力,有定位,搞酒這種事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先送托爾回阿斯加德去搞“真無敵超越人類版生命之水”,袁滿再返回三次元去扛啤酒和小瓶裝二鍋頭。
后者主要是為袁滿自己準備的,就算被各種非人因子強化了一遍,袁老爺也不太敢嘗試阿斯加德人引以為傲的千年級陳釀。
據說那玩意恢復神力的托爾也只是小口小口喝,而不是像二鍋頭那樣對瓶吹,可見勁頭不是一般地大。
把白酒啤酒各種酒一起準備好,袁滿再度返回海姆冥界,當著奧丁的面消失。
不過并不是進入封印,而是先到事務所中轉。
他可不想剛傳過去,海拉又提著兩把劍殺了過來,雖然被打死的可能性不大,但單方面挨打怎么想都不是一件愉悅的事。
還是等一等,確定沒問題了再傳送不遲。
于是,袁滿一邊吃著下酒菜,一邊打開系統面板,透過最新的機能觀察傳送坐標的實時狀況。
全息投影之中,海拉依舊站在袁滿離開的地方,一會兒舉劍向天,看樣子是在怒罵,一會兒又低下頭,小聲嘀咕。
事務所最新的機能只限于觀察,不帶傳聲,袁滿聽不見海拉具體是在說什么,只能通過粗淺的讀唇連蒙帶猜,腦補出部分內容。
“……虛偽……膽小鬼……”——你個虛偽的膽小鬼?
“……進來……打死我……”——老爹,有本事,你進來打死我?
“……老……沒力氣……”——你是不是老得沒力氣了?
嗯,看樣子是氣還沒消,要不我先睡會兒?
話雖如此,袁滿不可能真去睡覺,要是一不小心睡過了怎么辦?
海拉也沒讓袁滿久等,罵著罵著就不罵了,牛角盔恢復成披散的長發,手中的長劍也收了起來。
這次,袁滿站在上帝視角全程旁觀,依舊沒看清海拉是怎么收劍,又把劍收到了什么地方——難不成她已經掌握了仙俠世界劍仙的神通,可大可小,可以自由分化,還可以收入體內,比如耳朵之類的地方?
保險起見,袁滿又等了十分鐘,順手清了請手游的體力,這才全副武裝地踏入海姆冥界。
作為最接近奧丁的神明,海拉的感覺何其敏銳,剛一站定,海拉的冰冷的目光和聲音便傳了過來。
“你還敢回來?”
“你說讓我滾出去,沒說不讓我回來啊。”袁滿一攤手,滿臉無辜。
“你——”海拉被袁滿的無賴氣笑了,雙手虛握,雙劍再現,“——真的想找死?”
“不想。”袁滿一邊搖頭,一邊將神器和傳送都調整到隨時可以發動的狀態,“但我被派來談判,還沒開始談就回去也太丟人了。”
“看不出來你這膽小鬼還挺忠于職守。”海拉似笑非笑。
“那是,我就靠這個混飯吃了。”袁滿一本正經地回答。
“談判是吧,好啊,陪我打一場,我就聽聽你的條件。”
“此話當真?”
“我不是那個虛偽的老不死,我說出去的話從來沒有食言。”
“好,打就打。”袁滿抬起永恒之槍,激發出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輝。
光輝之中,毀滅暗藏。當初洛基就是用這一擊毀滅了冰霜巨人王勞菲,其威力足夠讓袁滿死十次。
然而面對這樣的一擊,海拉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語聲輕蔑。
“太慢了。”
金光命中的前一刻,海拉從原地消失。
袁滿捕捉到她身形的時候,她已經來到袁滿面前,左手劍輕而易舉地挑開永恒之槍,右手劍閃電般刺向袁滿的胸口。
“鐺”地一聲。
因為有毀滅者戰甲,袁滿并沒有被這一劍傷到,反而借力成功后退幾步,與海拉來開距離。
海拉戰斗經驗何等豐富,袁滿的應對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雙劍順勢一切,腳步踏前,身如鬼魅,以更為迅捷的姿態追擊。
不過有一點海拉沒有預料到,在海拉的劍再次命中的瞬間,袁滿突然開口,吐出三字:
“我認輸。”
海拉身體一顫,差點沒站穩,搞出個無論如何都不會發生在她身上的平地摔。
好不容易才穩住身體,以劍拄地,匪夷所思地看著袁滿: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我說我認輸啊。”袁滿把永恒之槍靠在身上,雙手舉起,作投降狀,“女神大人實力強大,在下自愧不如。”
海拉嘴角抽搐:“你剛才答應和我戰斗。”
袁滿繼續裝無辜:“可我沒答應打多長時間,更沒答應要贏。”
“你贏不了我。”海拉自信道。
袁滿點頭:“肯定的,我就是知道才不想浪費時間。明知必輸的戰斗,打起來毫無意義。”
“真是個膽小鬼。”海拉諷刺道,“難道現在的阿斯加德已經墮落到失去了挑戰強者的勇氣?”
“沒有。阿斯加德民風依舊彪悍,但我不是阿斯加德人,我來自地球,就是你眼里的米徳加德。”
阿斯加德人的外貌特征和地球基本沒有差別,袁滿的體魄又強盛,外加毀滅者戰甲遮掩,這才沒被海拉看出來。
“米徳加德?那個落后……不,已經過去幾千年了,還……”海拉欲言又止。
“還——?”袁滿追問。
海拉搖頭:“沒什么,我只是有點意外,那個虛偽的老家伙為什么會把他的神器交給你,還有那個披風……”
“理由你已經看出來了,因為我是個膽小鬼,怕死。如果我一上來就被你打死,我肯定不來。”
袁滿的坦白,讓海拉更加無語。
怕死的膽小鬼她見過不少,其中不是沒有上一秒慷慨激昂,下一秒慫得要死的奇葩。
但這種人怎么會被奧丁看上的?阿斯加德對這種軟蛋向來都是一劍砍死,難道是派過來故意惡心自己?
越想越有可能。
見海拉沒有說話,袁滿試探性地問道:“女神大人,架也打了,現在能談了嗎?”
“說吧。”海拉雖然不爽袁滿,但畢竟有言在先,她可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小人。
“那我說了。”袁滿清了清嗓子,“奧丁托我給您帶個話,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