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標題:其實是六十九年
托尼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當然不是找場子,二戰風格,還得限定跳舞用的地方確實不好找。
于是托尼直接讓人布置了一個。
就在史塔克園區里,東西能買的直接買,不能買的找個資料考證一下,然后仿造做舊。
外觀像就行,至于里面到底是現代還是二戰時期的沒人會深究。
畢竟袁滿也只說是二戰時期風格,沒說完全還原。
在美國時間的第二天晚上,托尼便安排好了一切。
佩姬也在海拉的施術之下,恢復到巔峰時期,換上一身晚禮服盛裝出現。
史蒂夫也換了一身衣服。
嚴格意義上這不算禮服,而應該是軍服,二戰時期的舞會就流行這個軍人在胸口掛滿軍功章,參加各種社交晚宴。
不過史蒂夫沒有掛上那些軍功章,他不崇尚那些。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被奪去光彩,因為他本人就是一道豐碑。
“這位美麗的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史蒂夫紳士地走到重返青春的佩姬面前,躬身邀約。
“這是我的榮幸。”
佩姬輕柔地說著,緩緩伸出手,臉上浮現出些許嫣紅。
似乎重回青春之后,心態也跟著年輕起來。
久別重逢的一男一女相攜著步入舞池。
一旁的托尼也配合地在膠片機上放上一張膠片。
之所以是他親自操作,是因為膠片機和膠片不是買來的,而是他的父親霍華德留下的舊物。
在那個存儲技術還不發達的年代,這就是最大的主流。
音樂偏向古典風格,旋律莊嚴優雅,說不定現在的年輕人還會認為是古板無趣。
但那個年代的舞會就是這個樣子,雖說和正統的宮廷舞會比起來已經有了些許變化,但在軍隊和上流社會,這樣的舞曲依舊是主流。
除了因為氣氛和場合的需要。
還因為配合這類舞曲的舞步是最容易學習的舞步,隨便訓練一下都能跳得有模有樣。
可能是年輕的時候沒少參加這類活動,佩姬的舞步非常自然,起承轉合都很流暢。
相比之下,史蒂夫則顯得有點呆板,和他這個人差不多。
不過佩姬并不在意,像這樣和他共舞一曲,完成執著七十年的夙愿已是足夠。
握著他的手,看著他的臉,聽著他的呼吸,仿佛是真的回到過去。
她沒有后來那么多的經歷,他也沒有在極寒之地被冰封。
他和她都還年輕,都風華正茂。
如果能一直這么持續下去,那該多好啊。
他們會走入婚姻殿堂,會慢慢變老,會繼續為了這個世界而努力奮斗。
最后退休了,去他或者她的故鄉,買下一間小屋,就這么相依相伴,直到生命的終結。
往日的記憶也在一次次旋轉與回眸之中重現。
新兵訓練時的初見。
心血來潮的鼓舞。
血清實驗時的擔心。
以及他從實驗艙里走出時的震撼。
英雄無用武之地時的頹唐。
終于可以走向戰場的喜悅。
經歷過戰火后的悲傷與成長。
以及最后的生離死別。
一方是真實的過去,一方是內心的憧憬。
兩者不斷交織,如同兩人交錯的身形,來回旋轉,
直到第一支舞曲結束。
這時,佩姬覺得似乎少了些什么。
環顧四周,發現舞池里就他們一對,其他人都在舞池外默默地注視著他們。
或是露出溫馨的笑容,或是有些傷感,不由招了招手:
“大家一起來吧,只有我們兩個人,太冷清了。”
社交舞會當然不可能只有兩個人。
雖然有時會有獨舞環節,但那一般都是開場,而且是身份特殊的人,佩姬也好,史蒂夫也罷都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讓他們兩個一直獨舞,確實有點小別扭。
曾經的夜店之王,舞場小王子托尼離開留聲機,來到佩玻身邊。
佩玻熟練地伸出手,兩人出席舞會的次數很多,都不需要言語,一個動作便能完成配合。
不過在踏入舞池,即將展開舞步的時候,同樣是佩字輩的女人還是提醒了一句。
“普通地跳就行。”
托尼微微點頭,心領神會。
不愧是托尼的管家婆,知道他的德性。
作為史塔克工業的一二把手,兩個人參加的舞會確實不少,但一來時代變了,二來,托尼本人不是安分的主,把舒緩的音樂換成勁爆high歌搞群魔亂舞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平時無所謂,但現在,還是不要煞風景了。
以他為起點,陸續有人加入舞池。
有自佩姬被袁滿帶回時便全程陪同的尼克弗瑞和瑪利亞希爾。
有負責打下手的科爾森和“鐵騎”梅琳達。
有適逢其會的“鷹眼”克林特和“黑寡婦”娜塔莎。
有正好在這里學習的桐老爺和亞絲娜。
c.c.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袁滿的腰:“不請我跳支舞嗎?”
“我不會”
袁滿有點尷尬。
雖然托尼在幫史蒂夫安排著裝的時候也給袁滿整了一套燕尾服,但他一個出身普通人家的宅,哪來的舞會經歷?
如今的種花家也不流行這個啊,你要是放個《小蘋果》《套馬桿》,他倒是還能跟著扭幾下。
“不會沒關系,我教你,很容易學的。”c.c.淺笑嫣然,舞會大多需要成雙成對,所以她也來了。
盡管為了不喧賓奪主,她沒有刻意打扮自己,但在袁滿眼里,依舊是最靚麗的那道風景。
“好啊,那么”
袁滿也不矯情,學著史蒂夫的樣子,對著c.c.發出邀約。
“美麗的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我很樂意。”
c.c.主動挽起袁滿的胳膊,將他帶入舞池,又憑著高超的舞步與技巧一點一點引領著袁滿的動作,讓他看起來不那么僵硬與脫節。
到了最后,舞池之外,只剩下死亡女神海拉一人,獨自坐在吧臺邊,穿著那一身皮甲,一杯又一杯地喝著威士忌,散發著與舞會格格不入的氣氛。
從頭至尾,她都保持著這個狀態,沒有主動融入的打算。
尼克弗瑞曾想過為她安排一個舞伴,但仔細一想又放棄了。
沒人能當她的舞伴,也沒人敢當她的舞伴,除非她主動開口,否則誰也不好畫蛇添足,自作主張。
袁滿其實很想問她,既然不打算跳舞,又為何要來?卻最終沒問出口,可能連她自己也答不上來,甚至不知道為什么?
不過c.c.倒是給了袁滿答案:賭約中落敗,已經無法再返回阿斯加德的她似乎只剩下這一個歸處了。
想把佩姬轉化為英靈戰士,或許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不管是人是神,終歸需要一個歸處。
四海為家聽著瀟灑,何嘗不是另一種寂寞?幻月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