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
球棍落在了擋過來的趙健健的身上。
莫北手指一頓。
還能聽到他和名媛的聲音:“南哥,真的,你走,你不能受傷。”
“你怎么不告訴我們呢,你上次受傷的事。”
趙健健疼的額上都是一層汗。
莫北甚至能察覺到他的呼吸。
為了全國大賽。
為了打進全國大賽。
只是這樣而已。
但在這一刻。
莫北不能只為了全國大賽。
在她眸黑下去的同時。
她伸手將趙健健按在了一邊,然后半傾著腰,撿起了一根棒球棍。
楊夢若像是見到了她最想要看到的一幕一樣。
對著莫北一連拍了三張。
風中的少年。
還是初見的模樣。
即便是打架的時候。
渾身也未消一絲清貴。
甚至于她的背脊都比平時要挺直。
快打,快打啊!
這是楊夢若目前最希望的。
因為只有那樣,才能坐實莫南私下斗毆的證據。
名媛伸手拽住了莫北的衣角,想要阻止她。
莫北單手揮開,另一只手,拿著棒球棍,棍子的另一端,拖在地上。
此時的她,長身玉立的站在那,看上去就像是要打最后一場仗的人,眼底沒有一絲的波瀾。
如果會連累到身邊的人。
或者連兄弟都保護不好。
那還打什么全國大賽。
那時候的你,是在想這個嗎?
有風吹過。
帶來的是菱形的雪。
莫北抬起眸來,看著一片片的雪花落下。
當風掠過那清雋淡漠的臉時。
她才將視線偏了一下,接著,舉起了棒球棍。
楊夢若也隨之將手機抬的更高了。
莫北向南。
這一次,就連這個id,也跟著一起埋葬吧。
永遠不要有再起來的機會了。
眼鏡男的笑也越發得意了起來。
見莫北就要動手了,他退到了后面,讓其他人先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他的身后傳來了一陣砰砰砰的聲響。
眼鏡男背部一僵。
是因為有人用棒球棍抵住了他的后背。
同樣是棒球棍。
但一中用的棒球棍,上面會標著校標。
“用我一中的名號來堵人,經過我們圍堵莫南軍團的人的同意了嗎?”
趙健健在聽到這一句的時候。
猛地抬起頭來,朝著那邊看了過去,嗷叫出了聲:“臥槽!”
親人!
后面那兩個字趙健健沒有喊出來。
到給了眼鏡男說話的余地:“龍哥,是我,你不是一直都想堵莫南一次嗎,今天他就在這。”
圍堵莫南軍團龍哥打量了他兩眼之后,轉過頭去對著趙健健道:“我說什么來著,你們二中的人,就是品行不好!”
趙健健:“就這一個,其他人都是爺們,好么。”
龍哥:“你怎么被修理的這么慘。”
趙健健還在疼:“我這是替我南哥擋的,我光榮!”
“我們要不是臨時起意要逃課去買書,你這次是真的慘了,友軍。”
沒錯,現在一中的圍堵莫南軍團,已經和二中聯手了。
而眼鏡男在聽到這里之后,原本得意的笑開始凝固了,連帶著一張臉都有些發白。
龍哥掃了他兩眼:“這家伙不會不知道我們封少嫁到你們二中的事吧。”
趙健健想聳肩來波嘲諷,沒想到更疼了。
“就算不是封少嫁過去了,這種讓外人來打學校里的人的行為,都應該被教訓一頓。”
那人說著,看向了莫北:“南哥,你不用動手。這里交給我們就行,放心,我們是真一中的,這群假一中的,再等八分鐘,下課鈴一響,老師出來,他們都完蛋,你帶著趙健健去看下吧,這里有我們。”
“謝謝。”莫北松開棒球棍的那一瞬,眼底的溫度回來了一些,她沒有多說什么,是因為和一中的交過手,明白他們不僅手上有東西,也懂得什么時候收。
她沒有多耽誤時間,半彎著腰,一下子就將趙健健拎了起來,讓他靠在了自己的肩上,就那么走出了人群。
眼鏡男包括他帶來的人想動,可每一個都被人從背后用棒球棍頂著。
楊夢若怎么都沒有想到,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竟然還會冒出什么一中的學生來。
一中和二中的關系不是向來都不好嗎。
楊夢若還記得之前她來接莫南。
這些人看見莫南,還想著要挑釁呢。
為什么現在會這樣?
這么天衣無縫的計劃。
竟因為這群“不良少年”的出現,全都毀了!
最重要的是,莫南的手里還有她的錄音!
她真的是害怕了,現在恨不得刪掉沖上去,刪掉那些東西。
可楊夢若知道不可能。
她著急的哭了,對著莫北的背影大喊:“我錯了,莫南,我真的錯了,你把錄音刪了好不好,我替你去澄清那時候的事,包括這一次,沒錯,包括這一次,我也不發了,真的,你把錄音刪了吧,你是最知道我的,我和你一樣是小地方來的,最不容易了,你不是說過我像你妹妹嗎?很小的時候就一個人在外面打拼,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我不那樣做,你的人氣沒了,我怎么辦?我也會被經濟公司拋棄的,你知道王俊的手段,還有陸一凡,他們才是真正能說話的人,我不隨大流,怎么活下去,你讓我怎么活下去?”
“錄音我不會在網上放。”莫北背對著她而立,冷漠又淡薄:“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會變得像你們一樣,我會把錄音交給司法機關,你依舊能活下去。
我哥之所以會對你有求必應。
只不過是因為,他覺得他妹也曾一個人在外面過。
那些人對他妹妹很好。
他才會對別人好。
至于其他的。
你根本不配。
莫北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提供一點什么料給網絡。
在那里。
今天他們可以罵她哥。
明天可以罵別人。
今天可以喜歡你。
明天可以踩死你。
只要有人引導,就能出來話題。
她不會用這種方式。
有個知名辯手說的很對:“一個人,你只有溫暖純良了,你才可以有資格談論愛與自由,否則,自由,多少罪惡假汝之名“
她不會放過那些人。
等上了賽場。
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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