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那邊傳來了三個字。
金小少爺舔舔嘴角，覺得后頸都是涼的：“沒有然后了，我應該是看錯了，哈哈哈，那么囂張的人，不可能是。”
“那你現在廢這么多話，是想被我打包扔到你爺爺面前去？”比起以前來，封奈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側顏倒影在了窗上，語氣冷的像是冰塊，雙眸溫度極低：“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提這個名字。”
金小少爺立刻點頭，點完之后，才反應過來，這是隔著電話，他奈哥看不到，剛要開口再說點什么。
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飛機要起飛了。
空姐在提醒大家把電話調至關機或飛行模式。
封奈掛了電話之后，連資料都沒有再看，一張俊美的臉，讓人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可坐在旁邊的金秘書，卻知道最好這個時候不要去招惹少爺。
否則的話，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頭等艙的空間很大。
以前封奈飛海外的時候，通常情況下都會看一堆的資料和企劃案。
今天，他什么都沒有看，可也沒有休息。
金秘書看他來來回回換了三次姿勢之后，才將這次的企劃書遞了過去。
封奈側眸，眼底都是冰的，卻在接過企劃書的一瞬，氣場又發生了改變。
很商業的質感，尤其是當他穿著西裝，低眸翻動企劃書時，上位者的氣質讓來送飲品的空姐都有些移不開目光。
金秘書知道這時候的少爺，最好誰都不要接近他，對著空姐道：“謝謝，我來給他。”
不能再近距離接觸，確實是一件遺憾的事。
但空姐的素質也很好，露出了一個微笑之后，就將飲品遞給了金秘書，隨后拉上了簾子。
“我們在那邊的人有多少？”這是封奈在看完企劃書之后的第一個問題。
金秘書道：“七八百，剩下的都是當地人，最近局勢不穩定，出現的難民越來越多，我們運輸的很多物資都丟了，也不好找回來，當地還在處理更大的問題。”
封奈聽后，像是在思考什么。
金秘書把咖啡放過去：“元代表的意思是想要多一批物資，不然真的不夠吃，那邊基本上沒什么糧食可以收的了，還有人員調整問題，得多出一些人來，形成保安隊，防止難民來搶，上周工廠的電纜都被破壞了，幸虧研發的設施沒有受影響，工廠現在也已經再慢慢恢復了，但這次爆發的是內戰，只要我們工廠里有當地的人做員工，就會惹來麻煩，怎么將人裁掉，元代表一直都沒有找到理由。”
“裁？”封奈把企劃書一放：“誰給的他錯覺，讓他覺得公司會裁員，封氏當年來這里發展的時候，是本地人幫助的我們，他忘了？”
金秘書一楞：“可如果還想工廠運營正常的話，必須要走這一步，否則……”
“不會正常。”封奈抬眸，眼底是黑的：“你覺得這個城市離戰火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