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瞳瞳說自己雖然沒看見,但是和初箏生活這么久,她不會感覺錯,就是初箏。
初箏則一臉冷漠的否認。
不是她。
她沒做過。
要拿證據。
沒有證據就是污蔑。
“姐姐,你為什么要這么害我……”
“不是我。”初箏否認得理直氣壯。
紀瞳瞳紅著眼:“是你……爸,就是姐姐,是她害我……我以后怎么見人?爸,你要給我做主!”
楊茜茜是她朋友,平時可以手拉手,一起逛街,甚至睡一張床。
可是……
想到之前發生的事,紀瞳瞳心中就是一陣惡心,哭得更起勁,情緒也有些失控。
“老紀,這事你必須查清楚!”繼母摟著紀瞳瞳,今天這事,那么多人都看見了,還有孟家……聯姻的事都說好了,怎么就碰巧出這么一件事?
想到這里,繼母心底就是一陣怨恨。
這事要是紀初箏做的,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紀父:“……”
他看一眼站在門外,冷漠到極致的女兒,竟不知該說什么。
紀父最后讓繼母先帶紀瞳瞳回房間。
至于楊茜茜……楊茜茜本是想害初箏,東西是她準備的,她不知道初箏是怎么知道的。
她只知道自己是被初箏拖到這個房間,強行灌下半杯酒。
這話她當然不能說,不然最后也只會是她沒理。
楊茜茜只能咬緊牙,說自己不知道,紀父讓楊家先將楊茜茜接回去。
不過發生這樣的事,楊家豈能善罷甘休。
等紀父將楊家人送走,頭疼的看著一片狼藉。
嗡嗡嗡……
手機振動在空寂的環境下,格外突兀。
“紀總,查到了……”
隨著電話里的聲音,紀父本就難看的臉色,此時更加陰沉。
-
繼母鬧著要讓紀父查這件事的真相,自己女兒受如此大的委屈,以后怎么在圈子里見人?
現在整個圈子估計都知道,她女兒是個百合,還在生日宴會上,做出那等事……
楊家那邊也不依不撓。
反倒是初箏,雷打不動的上下學,完全不受影響。
藥是楊茜茜弄來的,她一個學生,做事即便小心,也會留下痕跡。
紀父查到這里,直接將證據甩給楊家人看,楊家頓時啞口無言。
至于楊茜茜為何自己會中招,那就得問她自己,他們紀家不負責。
“老紀,瞳瞳受這么大的委屈,你就不管嗎?瞳瞳說……是初箏做的,我知道初箏是你女兒,我這些年也一直將她當成親生女兒,沒有虧待過她,她為什么要這么害我瞳瞳?”
紀父被繼母攔著質問。
紀父揉了揉眉心:“這件事你好好問問瞳瞳,不要污蔑初箏。”
“老紀你什么意思?瞳瞳受了委屈,怎么現在你還要質問她?”繼母不干了。
紀父不想懷疑紀瞳瞳,可是想到他之前讓人查的那件事,結果……竟然和紀瞳瞳有關系。
紀瞳瞳沒有親自出面,可放錢是她親自去的。
普通人查不到,他還查不到嗎?
紀瞳瞳讓人去強女干他女兒,這是他印象中的那個紀瞳瞳做得出來的嗎?
紀父這幾天都是壓著怒火,一直想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讓人再去查一遍。
可不管查幾遍,都是同樣的結果。
那件事和紀瞳瞳脫不了關系。
生日宴會的事,藥是楊茜茜拿來的,這種藥,楊茜茜總不是拿來給自己用。
既然不是給自己用,那是給誰?
不管是給誰,楊茜茜都是自食惡果。
至于紀瞳瞳……
“老紀,你說話啊?你必須給瞳瞳主持公道,不然她以后還怎么見人,你知道現在外面怎么說瞳瞳嗎?”
“夠了!”紀父呵斥一聲。
他想說什么,最后又忍住,推開繼母,快速離開。
“老紀!”
“老紀你站住!”
“你什么意思!”
繼母在后面大叫。
然而紀父頭也沒回的走了。
繼母氣得直喘氣,一轉頭就對上初箏冷冰冰的視線。
“是你……”繼母指著初箏,眼底憤怒涌現:“是你害我瞳瞳。”
初箏拎著書包下樓:“你有證據嗎?”
“瞳瞳看見你了!”她相信瞳瞳不會亂說,肯定是她做的。
她也問過瞳瞳,楊茜茜是想整紀初箏,怎么最后中招的是瞳瞳和楊茜茜?
“紀初箏你個小賤人,竟然這么害瞳瞳,我就知道你是不個好東西!”繼母越說越氣,幾步沖上去,揚手就要打初箏。
初箏撐著扶手,一躍而過,從后面推了繼母一下。
繼母本就用力,被初箏一推,直接撲在臺階上。
“紀初箏!”
“你真吵。”要是能做掉就好了,多省麻煩,可惜可惜。
初箏漠然的拎著書包離開。
繼母爬起來,初箏已經不見蹤影。
-
紀父似乎在查繼母,好幾天都沒見到人影,繼母和紀瞳瞳明顯不安,但又打聽不到紀父的消息。
初箏嫌繼母和紀瞳瞳吵,也沒回來。
這天,她需要拿點東西,趁機放學的時候回來,碰上繼母正和紀父吵架,兩人前面不知道吵了什么,她回去的時候,正好說到離婚上。
繼母反應激烈,堅決不同意離婚。
紀父甩了一疊照片過去,繼母表情瞬間蒼白下來。
初箏無視他們,徑直上樓。
半個小時后,紀父敲開她的房門。
紀父神色憔悴,滿臉的歉意:“初箏,以前是爸爸忽略你,本以為找個人來照顧你,沒想到會讓你受更大的委屈。”
都是那個女人和紀瞳瞳平時表現得太好。
紀初箏又叛逆,在家里,她們更像是被欺負的一方。
他也從來沒去深究過,總是看表面。
他這幾天,將這么多年來發生的事,都一一細想一遍,發現曾經自己被表面蒙騙得多么徹底。
初箏跟他說,她們母女圖的是他的家產。
他心底并不信,因為她從不過問自己公司的事。
可是……
細查下來,才發現,這個女人暗中竟然做了不少事。
“你原諒爸爸,爸爸知道錯了,以后爸爸一定好好補償你。”
“都過去了。”初箏模棱兩可的應一聲。
紀父眼眶有些紅:“爸爸會處理好這件事,你放心。”
初箏點頭。
紀父到嘴邊的話,轉一圈又咽了回去,最終嘆口氣,囑咐她兩句,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