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下車,紀父落下車窗,問她:“許小姐,我想知道,這件事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初箏頭也沒回的答:“我怎么知道。”
“許小姐,既然我們達成交易,你不用如此吝嗇吧?”紀父微微瞇著眼,眼底流轉著危險的光芒。
初箏回眸,清冷如雪:“紀先生,我從沒說過這件事和我有關,是誰做的,我怎么會知道。我只是答應幫你壓下來,你別亂講。”
紀父:“……”
他仔細回憶一下他們的談話。
好像她確實沒有一個字承認過。
紀父有點想罵娘。
網絡上的新聞來得快,去得也快。
富二代撞人的消息很快被壓下去,但初箏又放了另外的東西上去。
大部分都是從紀博和他那群狐朋狗友手機上得來的。
內容并沒有多違規。
但是對于網絡上的人來說,這些視頻足夠讓他們編出不少劇情來。
讓這群狗東西欺負她的好人卡。
紀父沒料到初箏還有這種操作,氣得不輕。
可也拿初箏沒辦法,正如她所說,有證據嗎?
紀父可以花錢買消息,初箏也可以花錢給他假消息。
比錢多,王者號表示毫無壓力。
紀父對付初箏的同時,還對許家動手,初箏樂見其成。
紀父可能發現初箏對許家真的一點好感都沒有,放棄對付許家。
接連幾次下來,紀父都吃了虧。
自家兒子還被人指著罵,圈子里都是看熱鬧的。
因為這事,紀博和人起沖突打起來,把人打個半死。
結果這次打的人,后臺比紀家還硬,結合之前撞人的視頻,對方直接將紀博送進去。
紀父差點氣得心肌梗塞,跑自己兒子的事,沒時間再去招惹初箏。
紀博解決了,就不會有好人卡下面的黑化。
接下來就是許盛輝。
小兔崽子還敢找人對付她。
膽子還挺大。
因為紀父的原因,如今許父車也不能跑,只能整天在家里喝酒打牌。
許母和他的爭吵大戰,天天都在上演雞飛狗跳的大戲。
“爸,給我錢。”許盛輝沖許父要錢。
“你又要錢干什么?不是才給你了?”許父喝得面紅耳赤,大著舌頭。
“你給我就是了。”許盛輝道:“快點。”
許父罵罵咧咧,但還是摸錢包拿錢,誰讓這是他們老許家的命根子。
許盛輝一把搶過去,將里面的現金全拿了。
“你這臭小子!”
許盛輝拿著錢就跑,下了樓,拐進一條巷子,那邊等著幾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生。
見他下來,一群人鬧鬧哄哄的說著去哪玩兒。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前方巷子口出現幾個青年。
許盛輝等人頓時安靜下來,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有點發怵。
“狗哥,您怎么到這兒來了?”許盛輝認識領頭的人,笑著出打招呼。
狗哥是這片有名的混混。
平時收點保護費,欺負下學生。
許盛輝逃課,在游戲廳里認識的。
因為他上道會說話,和他算是認識,平時狗哥也不欺負他們這群人。
走在前頭的狗哥吹個口哨:“許盛輝留下,其余的滾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群人來者不善。
許盛輝身邊的人,對視幾眼,很識趣的離開。
“喂,你們……”
許盛輝看著自己兄弟離開,心底直罵這群人不講義氣。
“狗哥,你找我有事啊?”許盛輝典型的欺軟怕硬。
平時在家里跟個雄獅似的,在外面就跟個夾尾巴狗一樣。
狗哥沖許盛輝招手。
許盛輝咽了咽口水,小心走過去,臉上陪著笑。
狗哥搭著他肩膀:“上次你讓我幫你辦事,咱是不是還有錢沒給完啊?”
“狗哥……”許盛輝瞪眼:“當時不是說好,我給完了啊。”
他上次讓狗哥幫他教訓許初箏。
可是后面就沒音信了。
他問過兩次,被狗哥給罵了,也不敢再問。
“是嗎?我怎么不記得了。”狗哥掏了掏耳朵:“你們記得嗎?”
“不記得了。”后面的小弟齊刷刷的搖頭。
許盛輝辯解沒用。
狗哥讓他趕緊把錢還上,拖一天就得給利息。
許盛輝壓根就不敢和狗哥橫,只能憋屈的答應。
狗哥數著錢,有些不屑:“才這么點錢,還不夠吃頓飯。”
“那小子家里也就那樣,能有多少錢。”
“狗哥,之前你不是還挺罩著他的嗎?”
一群人轉彎,狗哥在小弟話音落下的同時,看見倚在轉角的女生。
狗哥一巴掌拍過去:“誰罩著他了?瞎說什么!以后看見這小子就給我狠狠的教訓,聽見沒?”
狗哥吼完,一抹頭發,屁顛屁顛的過去:“姐。”
那天被初箏教訓過的小弟,紛紛跟著叫了一聲。
其余人有點懵逼。
這不是定陽中學的學生妹嗎?
怎么成狗哥的姐了?
年紀還沒狗哥大呢!
狗哥你在干什么啊!街頭小霸王的霸氣呢!
狗·街頭小霸王·哥點頭哈腰:“姐,你放心,我保證不會讓許盛輝這混小子再找你麻煩。”
“嗯。”
初箏滿意的從書包里摸出一個信封遞給他。
狗哥受寵若驚的接過。
還以為這位是來找自己麻煩,結果是找許盛輝的麻煩。
之前的事,是他替許盛輝辦的,人家要找回場子,狗哥哪里敢不答應。
沒想到還有錢拿。
狗哥拿了錢,辦事辦起來更有勁。
整天逮著許盛輝。
許盛輝年紀尚小,哪里是狗哥這些混跡社會多年的對手。
沒多長時間,許盛輝就被逼得沒辦法。
許父許母那邊要錢要不出來,就學著別人去偷,結果被人抓住,和人打起來,把人給打傷了。
初箏和紀城剛走出學校,許母就沖了過來:“許初箏。”
許母來勢洶洶,那樣子像是要打人。
紀城將初箏擋在身后,少年身高比許母高,輕易攔住她,許母沒碰到初箏。
但許母嗓門極大,她這一嗓子,將校門口的學生都驚動了,紛紛側目看過來。
“嚇我一跳,什么情況啊?”
“那是誰啊,看著好兇。”
“找許初箏的誒……”
初箏現在可是學校名人——敗家敗出來的。
此時被這么一個婦人攔著,這些學生可好奇極了。
許母蓬頭垢面,滿臉的惡氣:“你弟弟出事了,現在要一筆錢,你快拿錢給我。”
許盛輝把人打了,現在要賠錢。
對方還有點來頭,許家惹不起,只能籌錢賠償。
初箏神情冷漠:“關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