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參加考核的?”
“不是,我是來找你的。”不參加考核,我連神殿的門都不知道往哪邊開,那是被逼無奈。
九曲還在,初箏說話沒遮沒掩的,靈跡有些不自在。
“你先下去。”靈跡對九曲道:“這件事我來處理。”
九曲復雜的目光在初箏身上轉悠兩圈,退出大殿。
主人和那個暗系魔法師,到底什么關系啊?
殿內。
靈跡垂著眸:“初箏姑娘,你為何要來找我?”
“你是我的,不找你找誰。”初箏理直氣壯。
靈跡眉心跳了跳。
怎么他就是……她的了?
靈跡壓著心底那點奇怪的躁動:“初箏姑娘不要說笑,我與姑娘,何來的關系。”
他們之前也不過是萍水相逢。
怎么能有關系呢?
初箏平靜的打量他兩眼。
靈跡身體忽的被人推倒,女子溫軟的軀體壓上來。
男子月白色的衣袍鋪在地上,如墨的長發散開,猶如盛開的墨蓮。
他神情錯愕,一塵不染的眸子,望著虛空,找不到焦距。
“初箏姑娘,你這是做什么?”
“你不是說我們沒關系?”初箏道:“現在有了。”
靈跡的疑問凝滯在初箏親上他的那一刻。
女子的吻來得霸道,如突然席卷而來的狂風驟雨。
不容抗拒。
靈跡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激烈又興奮。
大殿里重疊的人影,讓莊嚴神圣都褪去幾分。
底下的男子忽的推開壓著他的人,有些踉蹌的站起來,撞翻旁邊的小桌子。
上面的刻刀和魔法師,滾落到地板上,清脆的響聲在大殿里回響。
靈跡后退兩步,忽的轉身離開。
初箏緩緩從地上坐起來,指尖從嘴唇上拂過,指尖上沾了殷紅的血。
小東西竟然咬人。
不過須臾就有神殿的人進來,見她微微福身:“姑娘好,祭司大人給您安排了住處,我帶您過去。”
初箏鎮定的起身,跟著那人去住處。
清風殿非常大,這里只住著靈跡和他身邊的人,神殿其余人,若無正事,都不許踏入這里。
初箏被安排一個偏殿。
初箏住進去后,就沒再見過靈跡。
倒是見過兩次九曲,九曲看她的眼神充滿好奇和探究,倒沒多少惡意。
反倒是一寸,見她就狂吠。
她一看過去,瞬間秒慫。
住進來的第三天,初箏聽見外面很是吵鬧,她開門出去。
清冷的清風殿,今天進來多了不少人,都聚在清風殿主殿外的廣場上。
最中間站著十個人,正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那應該就是這次能進入清風殿的那十個人了。
初箏看見了富煜。
雖然狼狽,可滿臉都是春風得意。
那個長公主梁舒雪也在其列,端著公主端莊優雅的姿態,睥睨著身邊的人,老遠都能感覺到她的不屑和鄙夷。
大概是覺得,這些人能進來,都是靠運氣。
然后初箏就看見了從正殿出來的靈跡。
他換了一身更加莊重的祭司服,純白色的祭司服上,繡著暗紋,在陽光下,似乎能折射出光芒來。
他從臺階上緩緩走下去。
那一刻,他們看見的就是從神殿上走下來的神明,圣潔端莊,不容褻瀆。
初箏扶著欄桿,瞳孔微微縮了下。
她現在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靈跡需要給新進入神殿的人確定身份,過程有些復雜。
等這些弄完,那十個人都沒機會和靈跡說話,便被人帶著往初箏這邊過來。
“初箏。”富煜先瞧見她,蹭蹭的跑到她跟前:“你真的進神殿了?”
“嗯。”
初箏往富煜身后看去。
沒辦法,那位美人的眼神過于灼熱。
不想注意都難。
此時不僅僅是梁舒雪眼神灼熱,剩下那幾個也是很奇怪的看著初箏。
初箏財大氣粗在外面當散財童子的事,他們可都是有所耳聞。
她怎么會在這里呢?
之前比試的時候也沒見到她啊!
“你怎么進來的?”長公主梁舒雪有氣勢多了,直接質問,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好像要將她看穿。
考核的時候沒看見她,還以為她已經被淘汰。
可是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看見她。
初箏環胸,平靜的回視:“你管得著嗎?”我走后門進來的不行啊!
“你沒有參加考核,憑什么站在這里?”她身為皇族公主,都沒有資格破例進入神殿,她憑什么站在這里?
初箏語氣淡然:“憑本事。”
“你有什么本事?”梁舒雪陰沉著眸子:“你不會是用什么見不得光的手段進來的吧?大家都是憑本事進來的,你若是用見不得光的手段進來,那豈不是讓神殿的公平公正,失了威信。”
“是啊,之前我就沒見她。”
“她怎么會在這里?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們好不容易打敗那么多人才進來,她莫名其妙就在神殿里了。”
“不是說神殿最為公平的嗎?”
“她什么來頭啊……”
梁舒雪的話,引起后面那幾個人的共鳴。此時看初箏的眼神,都透著一點不滿。
大家都是兢兢業業,通過自己努力,打敗那么多人,進入神殿。
現在出現一個,疑似沒有任何考核的就進入神殿的,他們心里哪里能平衡。
梁舒雪這話不僅是說給這些人聽,還是說給神殿的人聽。
但是神殿的人不為所動,個個站得筆直,恍如沒有聽見他們的話。
富煜有些擔心的看著初箏。
她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不會是拿錢砸進來的吧?
神殿中人不為所動,梁舒雪臉色更加陰沉。
她是皇族公主,有的是底氣,所以她立即將目標轉向旁邊的神殿中人:“她沒有參加考核,是怎么混進神殿來的?”
“初箏姑娘是主人的客人,長公主殿下,這是神殿,請您不要在這里鬧事。”
九曲從另一頭走過來,腳踝上的鈴鐺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梁舒雪認識九曲,表情微微一沉。
她是祭司大人的客人?
祭司大人的客人……
她憑什么?
梁舒雪眸光微微一轉:“我聽聞清風殿從不留客。”
九曲攏袖站在那頭,臉上明顯有了不滿的情緒:“清風殿是歷任祭司的住所,留不留客,乃是祭司大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