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嘉俊被初箏打了,憤怒歸憤怒,可面對拳頭,氣焰沒有剛才那么囂張。
這個女人完全不怕他楊氏集團太子爺的身份。
圈子里有點名的,不能招惹的他清楚得很。
從來沒見過這女人,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
楊嘉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裸奔是萬萬不行的,楊氏太子爺裸奔,傳出去,他會她家老頭子打死。
楊嘉俊眸子轉兩圈,計上心頭,提出讓人替他完成賭約。
楊嘉俊現學現用,以賭約沒有說明不許人替為由。
初箏很好說話“你可以找個人替你裸奔,但是你還得裸,不過可以留條褲衩。”
“你”
初箏微微握緊拳頭。
楊嘉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能留條褲衩子,比全裸的好。
楊嘉俊抬頭看向狐朋狗友,一群人頓時緊張起來。
他們這群人以楊嘉俊為首,家里不是和楊氏集團有生意合作,就是仰仗著楊氏集團生存。
楊嘉俊真的要讓他們裸奔的話
楊嘉俊視線在這群人中巡視一圈,最后點著站在靠后的肖澤“肖澤,你來。”
肖澤表情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楊少”
初箏倒是有些意外,還以為楊嘉俊會拉個兄弟和自己一起遭殃,沒想到竟然選肖澤。
挺好挺好。
楊嘉俊這紈绔很有前途嘛。
一會兒就讓他走到門口好了。
肖澤不愿意,然而楊嘉俊以不來就開除要挾,他好不容易走到這個位置,怎么能被開除
肖澤看向初箏,眼底滿是怨怒。
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她明明只需要把房間讓出來就好了,現在鬧成這個樣子,還把他拖下水。
肖澤覺得她就是故意的。
輝煌會所有兩個人裸奔,這個消息瞬間就傳遍輝煌會所。
可惜兩個人都遮著臉,沒人看見正臉,不過不少人拍了照片。
楊嘉俊受此大辱,又怕被人認出來,哪里還敢繼續呆在輝煌會所,當即帶著人灰溜溜的走了。
“你給我我記住。”
楊嘉俊走的時候還不忘放狠話。
今天的屈辱他必須報回來。
“楊先生如此輸不起,那為何要與我賭。”輸了就輸了,一點身為男人的擔當都沒有
輸不起
輸不起
這三個字砸在楊嘉俊臉上,仿佛是在說他不是一個男人。
“你你給我等著”
楊嘉俊帶著人灰溜溜的離開。
萬筱筱看著這群人離開,手腳冰涼,聲音發顫“錦總,那個姓楊的會不會報復我們”
當然會啊
你沒聽人家剛才說讓她等著的嗎
換成是我,我也要報復回去。
初箏鎮定臉“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又不報復你。
楊嘉俊肯定不敢將這么丟臉的事告訴他爸,以楊嘉俊那點本事,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楊氏集團”
萬筱筱皺著小臉,憂心忡忡。
那是個集團啊
人家要整他們公司,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集團而已,改天買一個。”
萬筱筱瞪大眼。
初箏那隨意的語氣,好像說的是買杯奶茶一樣隨意。
等公司這群人玩好,初箏結賬的時候,工作人員看她的眼神,都透著幾分畏懼和古怪。
這人連楊氏集團的太子爺都敢得罪,說不定就是個混社會的大姐頭。
初箏結完賬,將獲勝的獎勵也發了,然后讓他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言遇,你在看什么”
言遇肩膀被人拍一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他后面,正好奇的張望。
言遇收回視線“線索問到了”
男人鍥而不舍的問“你剛才在看什么”
那邊什么都沒有啊。
言遇拂開他的手,往樓下走。
“哎,你等會兒啊。”男人叫他“我跟你說啊,剛才我問到一些線索,死者baba”
男人一邊和言遇說話,一邊走出會所。
“沈隊長。”言遇打斷他“我只是一個法醫,下次這種活,能不能不要叫上我”
“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沒有同事情啊我這邊都快忙不過來了,你現在好歹也算我管,跟我出個任務怎么了”
“我只是一個法醫。”
“呵呵,你騙騙外人就得了,我還不知道你的本事,要我說你就應該跟著我干你別走呀”
沈四明追上言遇,先投降。
“行了行了,我跟你說正事。”
言遇神情寡淡“說。”
“你住酒店也不是事,我給你找了住處,等著案子結了,你去看下。”
“酒店挺好。”
“大哥,我們經費有限啊”沈四明咆哮“你踏馬住的是五星級酒店,你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嗎你后面住的錢都是我自己貼的好嗎”
“”言遇沉默下,轉移話題“剛才你說那個死者生前是在這里工作,因得罪人才沒有干”
沈四明注意力果然被轉移,開始分析案情。
言遇聽著不時插一句。
就在沈四明說得起勁的時候,言遇忽然道“你先回去,我有點事。”
不等沈四明說話,言遇已經往旁邊走了,留下沈四明一個人在夜風中凌亂。
初箏剛車倒出來,旁邊忽然竄出來一個人影,差點撞到初箏車上。
初箏“”
大半夜的還有碰瓷的
這人怎么有點眼熟
這不是她的好人卡嗎
法醫不做,轉行碰瓷了
那道人影繞到車窗邊,伸手敲了敲。
初箏落下車窗,男人的臉便清晰起來,他微微彎腰,與初箏平視。
“錦小姐,這么晚你怎么還在此處”
初箏狐疑“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記得錦小姐的車。”男人緩聲解釋。
初箏“”
我看你是在我車上裝了監控吧。
說不定還裝了定位器什么的。
言遇頓了幾秒“錦小姐,不知方不方便搭個車”
初箏視線在他身上繞一圈“方便。”
好人卡要搭車,怎么能拒絕呢。
言遇繞到對面上車“麻煩錦小姐了。”
初箏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你在這里干什么”
“有個案子。”
“法醫還兼職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