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的這個,只知道自己要想辦法,將金屬門的密碼弄到手,或者將門打開也可以。
按理說它偷看到密碼應該很容易。
然而胡碩每次輸的密碼都很長,還有字母和數字交替……主要是長得它記不住。
還不止一道門。
這很為難它。
上次好不容易讓胡碩把門打開。
結果碰上初箏,計劃失敗。
進入機房要做什么,這就不是它能理解的了。
而它還有一個任務,如果可以,盡量殺掉繁星的總裁——星絕。
所以才會有莊園發生的那些怪事。
至于幕后主使人,它不知道。
對方藏得很深。
就算抓住它,幕后人沒解決,還會有別的危險。
這件事還沒結束。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生活不易,我忍。
初箏面無表情的坐回去,兇巴巴的將瓶子打開。
初箏的行為嚇蘇緹月一跳:“初箏小姐……”
這樣打開瓶子,未知生物有百分之九十的機率逃跑。
然而初箏將瓶子倒過來,幾下將里面的未知生物倒出來。
那架勢像是倒垃圾。
一團墨水似的未知生物,還沒展開身體,就被人一把按住。
有棱有角的地方,掙扎的拍在金屬臺上。
初箏此時就像是按著一條魚,隨時準備宰殺。
蘇緹月:“……”
初箏手指在那團濃墨里摸索,片刻拽出一個三角形金屬片。
在金屬片被拽出來的同一時間,蘇緹月聽見靈值檢測儀器的提示音。
他摸出來一看。
靈值波動147……
初箏將金屬片扔到臺子上,金屬片彈跳兩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初箏一巴掌將那團墨水拍下去,又狠又兇。
“這玩意,誰給你的?”
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一個……很厲害的人。”
它說話像是牙牙學語的幼童,有些口齒不清,聽著十分別扭。
未知生物是模仿人類說話,這只未知生物應該很少模仿人類,所以才會這樣口齒不清。
至于它們是怎么發聲,用現在的科學是沒辦法解釋的,反正它們就是可以。
這大概就是天賦異稟吧。
初箏抓到關鍵:“人,還是你同類?”
“同……人……”未知生物模糊的吐詞:“我不知道……他身上有人的氣息,也有同類的氣息。”
它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個人很可怕。
“寄居?”蘇緹月道:“這樣人類身上就會出現靈值波動。”
“嗯。”初箏沒有反駁。
這確實是唯一能解釋的。
初箏問它:“除了你,還有誰?”
“不……不知道……”未知生物明顯害怕:“我真的不知道,別殺我,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初箏把它塞回瓶子里。
“就是這個,掩藏了它的氣息?”蘇緹月看著遺留下的金屬片,疑惑擺在臉上:“這是什么?”
金屬?
怎么能掩藏未知生物的氣息?
初箏把金屬片扒拉過來,修長白皙的指尖捏著,微微用力。
金屬片咔嚓一聲,從中間裂開。
星星點點的光芒,自裂縫散落出來。
蘇緹月知道這是什么。
靈魄。
這個詞是誰發明的已經無從考證,但是他所知,初箏也是如此稱呼的。
可是那光芒很弱,很少……
正常的未知生物,靈魄不應該這么少。
蘇緹月張了張唇,帶著疑議:“這是未知生物?”不太對啊。
初箏清冽的目光落在碎掉的金屬片上,唇瓣輕啟:“或者說,未知生物一部分。”
這不是完整的K6。
只是將它一部分弄在這個金屬片里。
攜帶它的未知生物,就可以掩藏靈值波動。
簡單來說——K6被分尸了,他們攜帶是K6的尸體。
即便是被分尸的未知生物,他們本身具有的能力,依然是可以利用起來。
蘇緹月不太理解這句話。
“什么意思?”蘇教授不懂就問。
“我沒必要給你解惑。”初箏卻很不給面子。
憑什么我得來的線索,就要這么給你。
伸手黨要不得!
蘇緹月:“……”
和她交流怎么那么困難。
就現在的線索,他們知道,背后還有人或者未知生物,想殺掉星絕,還想要機房的密碼。
原因:未知。
同樣的金屬片。
同樣可以隱藏靈值波動的K6。
這幕后黑手是同一個嗎?
還是巧合?
初箏不信這樣的巧合。
這兩者間肯定有聯系。
但是現在他們抓住的,都是一問三不知,根本沒有更多的線索。
胡碩有一陣才回來。
剛才蘇緹月已經和胡碩說過。
胡碩也是心事重重,蘇緹月和胡碩低語幾句,估計是說剛才自己和初箏的‘討論’。
胡碩眉宇間的凝色更重。
還是沒有找到幕后兇手的線索。
先生的危險一天不解除,胡碩就一天不能心安。
蘇緹月看下時間:“時間不早了,咱們也得不出什么結論,那我先回去,有什么線索,我再通知胡先生。”
胡碩點點頭,做請的手勢:“我送送蘇教授。”
蘇緹月沒有拒絕。
兩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
蘇緹月忽的頓住,回過頭來,眼鏡微微反光,使得他的眼神凌厲:“初箏小姐,你打算如何處理它?”
它,指的瓶子里未知生物。
初箏瞄一眼桌子上的瓶子:“關你什么事。”
這是我抓住的!
我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關你屁事!
蘇緹月轉過身,禮貌又溫和的詢問:“初箏小姐,如果可以,能不能將它交給我?你能問的都已經問完了,它對你來說,也沒有作用。”
初箏指尖在瓶子上敲一下,意味不明的道:“你打算給它一條活路?”
蘇緹月斟酌語句:“我們管理處,會公平處理……”
初箏漠然的拒絕:“我不會給你。”這是我抓住的。
初箏拿著瓶子,進了里面的房間。
初箏拋了下手里的瓶子:“算你倒霉,落在我手里。”
瓶子里的未知生物似乎聽懂了,用尖細的桑應,唔唔兩聲。
她將瓶子放在游戲艙蓋上。
游戲艙里的柔光,打在她臉上,勾畫出女孩子精致,卻略顯冰冷的輪廓。
初箏望著游戲艙里模糊的人影。
你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