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昏睡一晚上,第二天捂著腦袋爬起來。
她怎么回來的?
昨天晚上后來發生了什么?
太后!
素雪嚇得整個人都清醒起來,趕緊起身往初箏寢宮跑。
素雪推開門進去,殿內安靜。
初箏側身躺著,還在睡。
見初箏好好的,素雪松口氣,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記得好像遇見幾個人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素雪。”
“太后。”素雪回過神,趕緊上前:“您醒了。”
初箏坐起來,攏了攏衣服:“嗯。”
“太后,昨晚”
“少打聽。”
初箏不讓問,素雪也不敢再問。
她伺候初箏更衣,初箏卻讓她先出去。
素雪滿頭霧水,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目光忽的一頓。
床榻上的東西是不是被換過?
素雪只是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小心的退出去。
直到后來她再也沒瞧見那床被褥才覺得不太對勁。
可是素雪又不敢問
素雪打聽到昨晚發生的事。
只知道出了事,具體什么情況,宮女太監們都不是很清楚。
這種事肯定會被禁止傳播。
這傳出一個字,可能就是殺頭的重罪。
知道的人就算再想八卦,也不敢亂說。
就在素雪琢磨出什么事了的時候,有人來傳信。
“太后,攝政王想見您。”
“見我?”攝政王現在被軟禁著,這個時候還要見她,干什么?
傳信的宮人道:“是的,攝政王說,您不去會后悔的。”
初箏:“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那宮人緩緩的吐出三個字:“容將軍。”
初箏眸子微微一瞇。
攝政王被軟禁在自己的宮殿里,四周都是禁衛軍。
初箏跟著宮人進去。
攝政王坐在主位上,精神看上去還不錯,并沒有吃不好睡不好的表現。
“太后。”
初箏進來,攝政王立即起身恭迎。
“攝政王找我什么事?”
“太后請坐。”攝政王面含淺笑。
初箏也不怕他,大大方方的落座。
“太后,你真的很聰明。”攝政王似感嘆一般:“讓我越來越喜歡,我都舍不得傷害你。”
初箏指尖點了點扶手:“你傷害不到我。”
“哈哈哈,太后這么自信的樣子,倒是讓我想起你母親。”
攝政王恍然大悟狀:“啊,對了,你可能不知道你母親。”
我還真不知道。
原主是被太傅大人養大的。
她壓根沒見過母親和父親。
據太傅自己說,他們出意外死了。
攝政王陷入回憶中:“你母親當年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多少世家公子都為她傾倒,愿博佳人一笑。”
這里面包括先皇和他。
可是這位才女,最后卻只選擇了一個家世一般的男子。
他們也不是死于什么意外。
“是我做的。”攝政王笑著道:“本王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當時原主剛出生不久。
攝政王設計讓原主父親的家族背上叛國之罪。
當時正和別過交戰,這個罪名只需要把證據準備好,一切就會按照他設想走。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先皇震怒,可那到底是他喜歡卻又沒得到人,所以先皇偷偷放了他們一條生路。
攝政王以接應為由,將他們接走。
攝政王表現得太好,他們都沒有懷疑,跟著攝政王走了。
“我皇兄就是心軟,那樣的人得不到,留著有什么用呢,你說對吧。”
初箏平靜的看著他,不發表任何看法。
攝政王也不在意,繼續往下說。
“讓我意外的是,皇兄竟然在臨死的時候,將你接進了宮”
“本王還以為皇兄真的那么大度,結果到臨死還是不甘心呢。”
初箏:“”
有句臟話想說。
得不到心上人,就得到心上人的女兒嗎?
人心真是復雜。
初箏心里彈幕已經刷了好幾頁,面上卻是十分冷漠。
“王爺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
攝政王笑容微微一斂,眸底深處涌出幾分驚疑。
聽見這樣的事。
她的反應未免冷靜過頭了。
攝政王:“你就一點也不驚訝?”
初箏:“我為何要驚訝。”
我又不是原主。
再狗血的劇情我都遇見過。
這點算什么。
毛毛雨。
攝政王被噎了下。
這發展怎么不對呢?
你這是正常人的反應嗎?!
初箏語氣冷冷淡淡:“王爺今天叫我來,就是為跟我說往事敘舊?”
“當然不是。”
攝政王神情一肅。
本以為這些事能讓她慌了陣腳,沒想到她竟然一點也不在乎。
攝政王坐到旁邊:“本王今天請太后來,是想太后幫本王一個忙。”
“我為何要幫你?”
“太后不想本王將你和容弒的事說出去吧?”攝政王輕嘖兩聲:“這毀的可就不是太后,還有容弒,容將軍。”
“太后,你說,是我和后妃私通嚴重,還是一國太后與將軍私通嚴重?”
這狗東西從哪兒知道的?
對了,那天襲擊好人卡的,跑掉一個人。
是他干的?
初箏心底轉了十八道彎,面上依然沒任何情緒表露。
“王爺胡說什么?”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里很清楚。”攝政王玩味的看著她:“太后若是不想我傳出去,最好聽聽我的條件。”
攝政王覺得初箏不會拿她和容弒的命開玩笑。
所以他此時胸有成竹。
初箏反應平平:“哦。”
狗東西厲害了哦。
威脅到我頭上來了!
初箏撐著扶手站起來。
攝政王好整以暇的勾著一絲淺笑:“太后你放心,本王的條件不會太過分。”
初箏語氣冷淡:“王爺,天亮著呢。”
攝政王:“???”
白日夢可以開始做了!
初箏撩袖子,上去按著攝政王就是一頓揍。
這當她還是原主那個傻子那么好欺負!
我打不死你個狗東西。
還敢威脅我!
攝政王哪里料到初箏會直接動手,挨了好幾下才回過神。
可此時已經失去反擊的機會。
被初箏按著好一頓揍。
初箏揍完,沖外面喊:“來人。”
攝政王渾身都疼,光線晃動,他有些睜不開眼。
只聽見初箏的聲音,清清冷冷的響起:“攝政王非禮哀家,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攝政王:“!!!”
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