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筵做夢出了一身冷汗,又進浴室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接到風梧葉實驗室那邊的消息。
看完之后風筵臉色一沉,渾身都散發著一股駭人的冷氣。
“出什么事了?”初箏見他情緒不對,問了一句。
“風梧葉被綁架了。”
初箏迅速調出實驗室那邊的監控畫面。
半個小時前,風梧葉被黑影人挾持,從實驗室逃了出去,現在行蹤不明。
初箏跟著黑影人的行動軌跡追蹤下去,可是很快就沒了蹤影。
那個黑影人就在監控下,突然沒了蹤影。
這可就有點意思了。
風筵和初箏趕到實驗室,據實驗室的人說,當時風梧葉和那個黑影人在一個房間。
他們聽見聲音趕過去,正好看見黑影人扛著沒意識的風梧葉出來。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黑影人撞開他們,直接跑了。
他手里拿著風梧葉的門禁卡,一路出去暢通捂住,他們根本攔不住。
“風……風總,我們現在怎么辦?通知警方嗎?”
風筵看完實驗室提供的完整的視頻,眉眼間似壓著沉沉的冰霜。
“先不報警,既然那個人沒有傷害風梧葉,只是將他帶走,應該另有目的,他暫時還算安全。”
“可是,萬一……”
風筵心底也沒底,萬一那個人只是想逃出去,離開這里,風梧葉就是個累贅,沒了作用。
在風筵遲疑要不要報警的時候,他的個人通訊里多了一條短訊。
初箏:“誰發的?”
風筵搖頭:“匿名。”
初箏試著追蹤了一下,發現這條短信是個小女孩兒發的。
小女孩兒說是個大哥哥讓她發的,但是小女孩兒描述不出那大哥哥長什么樣子,甚至都不記得是在什么地方見到那個大哥哥的。
初箏還原小女孩兒的行動路線。
大哥哥是找到了,可是對方也是受人所托。
總之跟著這痕跡查下去,所有人都是受人所托,而且全部都是線下。
最早的一個是從三天前就開始行動,也就是說綁走風梧葉,只不過是計劃的一個環節而已。
而他們的真正目標,是風筵。
初箏:“我陪你去。”
風筵:“他讓我一個人。”
“我又不是人。”這話總感覺是在罵自己!“它可沒說不讓機器人去。”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風梧葉在對方手里……
而且他不想讓初箏去冒險。
她也很重要。
“放心,我不會讓人發現我。”初箏又道:“我只是要保證你的安全。”
順便看看是哪個狗東西,這么費勁的折騰。
風筵皺眉,還是不同意。
初箏:“行,你不讓我去,我就自己去。”
腿長我自己身上!
風筵:“……”
午陽大橋。
風筵打著手電,一個人從旁邊的小道下來,大橋下沒有光,暗沉沉的,地面也是坑洼不平。
風筵環視四周,這里雖然很黑,可是幾乎看不見任何可疑躲藏的地方。乾坤聽書網
初箏剛才就和他分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風筵深呼吸一口氣,繼續往前走。
他遠遠的瞧見前面地面有東西,不過距離遠看不清是什么,風筵停頓幾秒,朝著那邊過去。
手電光逐漸照出地上的東西——是個人。
風筵幾步過去,發現是那個黑影人,渾身冰涼……死了。
風筵后退幾步,用手電照向四周:“我來了,風梧葉在哪兒?”
“啪啪啪!”
黑暗里鼓掌聲孤零零的傳出來。
“風總還真是疼愛你這位堂弟。”
風筵順著聲音看過去,有人從另一邊的出現,孤身一人,看上去也沒帶武器。
風筵盯著對方,警惕的問:“風梧葉在哪兒?”
“放心,您堂弟很好,我們沒有傷害他一根頭發絲。”
“你們?”風筵抓住重點:“你們是誰?”
那人低笑一聲:“風總,有些事呢,您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畢竟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您說對嗎?”
風筵:“你們想要什么?”
對面的人沉默有一分鐘,緩緩道:“您的命。”
“我的命?你們想殺了我?”
“我們更希望您能自殺,這樣會省掉很多麻煩。”那人聲音依然含笑,在黑暗里顯得有幾分詭異。
“……如果我拒絕呢?”
“那您和您的堂弟就只能一起去死了。”那人笑著道:“您看,您自殺的話,您堂弟還能活著。”
風筵余光掃向四周。
這人是一個人來的?
還是四周有人埋伏?
“您放心,我肯定不是一個人來的。”那人主動解惑。
風筵眸光微沉:“為什么要我死,你們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您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當然得死。”
“我知道什么?”
對面那人不說話了。
黑暗里似有什么東西在滋生,纏繞上風筵,氣氛逐漸變得詭異壓抑起來。
風筵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
“我要見風梧葉。”
“風總,您還沒明白嗎?您沒有選擇的權利,我也不是跟談條件。”對面的人頓了頓:“如果想等您安排的人過來,那么您恐怕要失望了。”
風筵確實安排了在遠處接應。
而此時聽他的意思,那些人恐怕都已經被……
今天他們是要讓自己死在這里。
風梧葉只是引他過來而已。
這群人做好了萬全準備……
風筵深呼吸口氣,冷靜的問:“我到底知道什么,你們要如此費盡心思除掉我?”
他現在只后悔沒有將初箏困在家里。
她現在在哪兒?
“風總,有些話,還是爛在肚子里比較好。”對面的人并不接話頭。
“你們廢話怎么那么多?”
黑暗里清冷的女音響起,接著就是刺眼的燈光,從旁邊照過來。
那光過于刺眼,風筵眼前一片白芒。
“嘭!”
風筵聽見一聲悶響。
好像是什么東西倒在地上的聲音。
接著就是剛才那道聲音,清清淡淡:“哎喲,磕碰頭了,會失血過多死亡的。”
風筵眼睛緩過來,看東西還有點模糊重影,好不容易才看清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