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卻不依不饒的:“你怎么不理人?現在大家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弄清楚情況才是最重要的,你那里有什么線索?”
這個女生的牌不是抽的,她可是直接從那個女人那里搶的牌。
他們私底下討論了下,覺得她手里的牌應該的王。
這些牌的作用他們也分析過。
就是用來劃分身份的。
比如他是黑桃,就是游客。
梅花是保安,方塊是服務員,紅桃則是演出團的。
這一點初箏已經讓羯鼓打聽過,她早就知道。
而且她還知道,身份是有壓制性的。
比如她這個‘有錢人’兼‘游輪主人’的身份,可以讓那些服務員言聽計從——即便他們心底不樂意。
而其他人,也不能違背他們身份的規則。
比如安保人員,不能隨便亂竄,必須維持游輪的安全。
服務員也不可以享受游客的待遇等等……
初箏嫌這人太吵,冷冰冰的掃一眼:“你是螞蚱,我可不是。”
試練者:“……”
初箏轉身離開人群,羯鼓趕緊跟上。
“草!什么人啊!”試練者在后面怒罵,顯然是覺得初箏給臉不要臉。
羯鼓和初箏沒走兩步,就聽見廣播里有聲音傳來。
“滋滋滋——”
電流聲略顯刺耳,滋滋了好一會兒。
一道明顯變過音的聲音,從廣播里傳出來:“現在游戲正式開始,請大家努力活下去哦”
廣播里的聲音落下,四周就炸開了鍋。
“什么意思?什么游戲?”
“誰惡作劇?”
“這種時候,還開什么玩笑?這游輪怎么回事!!”
“把船長叫過來!”
“你們這游輪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保證我們這些人的安全。”
膽子大的游客將矛頭轉向服務員和安保。
讓他們給個說法,不然就把負責人叫出來。
膽子小的都縮在后面看著,臉上露出些許茫然和驚恐。
初箏聽完也沒什么反應,繼續離開。
羯鼓心里沒底:“姐,這廣播的什么意思?就是讓我們努力活下去就算通關了嗎?”
初箏:“那你得活下去才行。”
羯鼓:“……”
餐廳。
所有人都聽見那個聲音,大部分人不在餐廳,只有少數幾個人,交頭接耳的討論著,臉上都帶著或疑惑、或古怪的神色。
初箏帶著羯鼓三人進去。
羯鼓三人人高馬大,還有紋身,一看就是不良市民。
他們進去,餐廳里忽地一靜。
初箏雙手插兜,踩著大佬六親不認的步伐,挑了個位置坐下。
初箏把餐廳里的服務員叫過來。
“您有什么需要的嗎?”服務員溫言細語的問,看上去沒有受到死人的影響。
初箏一只手搭在桌子上,一只手擱在后面的椅背上,坐得非常大佬:“你幫我把文葉叫過來。”
服務員靜了兩秒:“您稍等。”
文葉就是昨天在她房間里打掃,疑似領頭的那個短發女生。
初箏也就掃到她一個人的名字,所以現在只能找她。
文葉顯然不在餐廳服務,急匆匆的從別的地方趕過來。
“您好,您有什么事嗎?”文葉還是昨天的打扮。
“昨天那幾個人呢?”初箏敲下桌面:“把他們都叫過來。”
文葉:“???”
文葉:“您是有什么不滿的地方嗎?如果是,您直接和我說,我會……”
初箏重復一遍:“把人叫過來。”
文葉深呼吸一口氣:“好的,您稍等。”
文葉很快就把昨天的人叫里,初箏掃了一眼,確定臉都對得上號。
幾個人站成一排,不知道初箏找他們干什么,各自用眼神交流。
游輪上出這么大的事,她就不害怕嗎?
就算不害怕,怎么也得好奇吧?
現在怎么還有心思找他們?
“昨天你們不是說晚上要讓我好看?”我等你們大半夜,連個蚊子都沒等到!
眾人:“……”
他們說過嗎?
文葉代替大家出聲:“您是不是聽錯了,我們沒有說過這種話。”
“哦。”初箏一頓,語調陡然轉冷:“你在質疑我?”
“……不、不敢。”文葉低頭,一副畏懼的樣子。
初箏繼續問:“你們說過嗎?”
某個服務員小聲回答:“沒……沒有吧。”
“把他帶出來。”初箏指著說話的那個服務員,讓羯鼓將人帶到外面去。
大姐發話了,羯鼓當即和小弟一起,架著那人去外面。
服務員嚇得不輕:“你們想要干什么,放開我,你們帶我去哪兒,文姐!!”
文葉和另外幾個追著出來,攔住初箏:“您這是想做什么?”
“扔。”初箏指著外面,面無表情的給羯鼓下令。
這下輪到羯鼓震驚了。
扔下去?
這外面可是海!
初箏:“怕什么,你不是有三個人頭戰績,再多一個也不多。”
羯鼓:“……”
他那個時候完全是為了活命啊!
初箏懶得再廢話,直接威脅:“你不扔我就把你扔出去。”
羯鼓咬牙,拖著那服務員往欄桿邊緣去。
“不要……”
“救命,救命啊啊!!”
服務員慘叫起來。
“您別開玩笑,我們要是有什么地方您不滿意可以提,這樣會出人命的。”文葉趕緊道。
初箏:“你們有說過那話嗎?”
文葉:“……”
昨天到底是誰說的那話!
初箏揮手,服務員半個身體已經被送出欄桿,羯鼓彎腰抓住服務員的腳,只需要稍微松手,服務員就會掉出去。
文葉焦急:“您這樣做是犯法的。”
“我又不是人,犯什么法?”
初箏微微一頓,平靜的語氣里莫名有點囂張:“整艘船都是我的,把你們都扔下去,誰知道是我做的?”
文葉:“……”草!
初箏抬起的手落下,羯鼓抓著服務員的手一松。
“啊——”
慘叫聲很快就聽不見了,只剩下風聲。
羯鼓咽了咽口水。
當時他拿到的那三個人頭,是在求生欲爆棚的情況下,根本就來不及去感受那是什么感覺。
此時才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
他回頭看初箏,后者面不改色,仿佛他扔下去的是個東西。
大佬就是大佬!
初箏漫不經心的看向文葉等人:“下一個誰來?”
“文姐,她她她……她真的敢!!”文葉被人抓著,說話都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