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人教我做個好人。”
今天也在努力做個好人呢!
靳休將她的手拂下去:“你真要收留我?”
初箏板著小臉,認真又嚴肅:“我像開玩笑?”
“那你別后悔。”
“我從不后悔。”
車子在公寓外停下,初箏示意靳休下去。
靳休打量下四周的環境,問站在旁邊的小姑娘:“你住這里?”
初箏:“偶爾住。”
“我也有一套房子在這里。”
初箏心底咯噔一下,還沒咯噔完,就聽靳休又道:“被查封了。”
“封得好。”初箏偷摸摸的拍下胸口,嚇死我了,還以為到手的好人卡就要飛了呢。
靳休眸子微微一瞇。
車上她改口改得快,但這次總不能是他幻聽吧?
“你好像很樂意我破產?”
初箏差點就‘對啊’兩個字回過去。
她把那兩個字吞回去:“沒有。我不是那種人!”
作為一個社會主義接班人,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我沒有!
靳休:“……”
靳休跟著初箏進公寓。
進電梯后,光線明亮起來。
靳休這才徹底看清這個在路上要撿自己回家的小姑娘。
素雅低調的禮服勾勒出小姑娘的曲線,五官精致白凈,本來頗為可愛的容貌,此時板著小臉,嚴肅得像是要去開一場機密大會。
就這么看著莫名的覺得有點……萌。
這里的每棟公寓格局乃至于每層都可能不一樣,靳休進門后打量一番公寓。
躍層式的房子,顯得空曠冷清。
裝修風格偏歐式,色調帶著些許少女的小清新,總體給人感覺還不錯。
靳休站在門口:“小朋友你家大人不在?”
“那我還能帶你回家?”初箏在心底翻個白眼。
“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么?”
初箏倒杯水喝兩口,余光冷冰冰的睨著他:“你能對我做什么?你又打不贏我。”
要做什么,也是我對你做什么好吧。
女孩兒語氣平靜,可不難聽出里面的自信和張狂。
靳休打量下她那小胳膊小腿兒……
不做評價。
初箏絲毫沒有待客的意思,喝完水隨便將水杯一擱,問他:“你打算在門口睡?”
靳休從玄關走到客廳。
“樓上左邊第一間是我的,其余都是客房,你自己挑。”
靳休上樓看一眼,房間還挺多,收拾得干凈明亮。
他挑了靠近樓梯的一間。
人家都不怕,靳休就不客氣。
他可不想睡大馬路。
初箏上樓來,靳休站在門口問她:“小朋友,你家有我可以換洗的衣服嗎?”
初箏想了下:“裙子你穿嗎?”
“……”靳休嘴角抽搐下:“你覺得呢?”
“那你問什么,你覺得我這里會有你穿的嗎?”大晚上的我總不能去給你買的吧?我不睡覺的嗎?
靳休呼出一口氣,和她道一聲晚安,進了房間。
靳休洗漱完出來,把身上僅剩的東西擺在床上。
身份證、手機、一張只剩下十塊零三毛的銀行卡……卡都不是他的名字,這要是他的名字,這十塊零三毛都沒有。
這就是他身上的所有資產。
靳休坐到床邊,拿著手機翻通訊錄。
通訊錄長得他根本翻不完……
以前他隨便打哪個電
話,這些人都得恭恭敬敬的,現在呢……
靳休手指落在全選上。
[是否全部刪除]
[是\/否]
約莫半分鐘后,靳休手指落下。
[正在刪除……]
靳休將手機扔開,躺到床上。
他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所有知道他的人都對他避之不及……
那小丫頭就這樣在大馬路把他撿回來,她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想想,自己竟然真的跟她回來……
“我只是不想睡馬路。”
初箏打電話讓阿姨明天不用過來,不然柳涵珊女士就知道她撿了張卡回來,然后會對她進行各種轟炸。
初箏可不想應付這樣的麻煩。
“王八蛋,資料。”
王者號把靳休的資料傳給初箏。
靳休這人從小到大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商業頭腦異常敏銳,不管做什么都能成功。
靳休的父母很早就去世,留下偌大家業。
靳休沒成年的時候,四面八方的人恨不得將他給生吃活剝了。
可靳休好端端的活到成年,并成功接下公司。
在他的帶領下,公司飛速發展,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公司市值翻了一倍不止。
圈子里誰說靳休不夸兩句,這人有能力,有膽識魄力。
不過這樣的人,總會有些自負。
靳休也有這樣的毛病,所以他栽了。
被自己最好的兄弟算計,落得現在負產幾個億的下場。
靳休有位白月光,破產后,他去找這位白月光。
沒想到白月光對破產后的他,一陣羞辱。
剛失去一切,又被白月光各種羞辱,人生無望,靳休順利黑化。
“白月光?”
初箏琢磨會兒,不會是安穗那個狗東西吧?
好人卡眼光這么差?
初箏心情煩躁,在床上翻來覆去躺會兒,蹭蹭的爬起來,出門去敲門。
靳休明顯還沒睡,身上的襯衣皺巴巴的,頭發也軟軟的趴在頭上,毫無精神氣。
靳休只開了一條縫:“小朋友,大半夜敲陌生男性的房門很危險的。”
危險?
能有什么危險?
初箏不搭理他這話,問他:“你和安穗什么關系?”
“安穗?”
靳休眉頭皺了下。
“你認識她?”
“算吧。”初箏道:“你之前找她做什么?”
安穗要是好人卡的白月光,那我就只能……
初箏按著手腕,等著靳休回答。
“我有套房子在她那里,想拿回來。”靳休道。
不然他就要睡大馬路。
那套房子不是寫的他的名字,現在還能使用。
不過鑰匙在安穗那里,所以他才會去找她。
初箏狐疑:“你怎么會有房子在她那里?你送她的?”
安穗不會真的是心頭的白月光朱砂痣吧?!
靳休沒在回答:“小朋友,這是我的私事,你是不是問太多了?”
“沒什么事,我睡覺了。”
靳休當著初箏的面關上門。
初箏:“……”
初箏抬腳想踹門,但最后想想還是算了。
她回到房間,在網上搜了搜。
網絡上也說靳休心底有位白月光,單身多年都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