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威廉和珊娜都目瞪口呆。
就連他們身后的護衛,也都驚呆了。
“你......怎么連你也會說外語?”珊娜指著若音的鼻子,忿忿不平地道:“我不過是說了幾句,你就說了這么多,你還講不講理啊。”
“不好意思,別人是什么貨色,我就是什么臉色,對于在面前汪汪叫的狗,還有什么道理可言呢?”若音說完,就跟威廉說:“走吧,動身去縣里,不能耽擱了。”
呵,別說英語了。
韓語、法語、日語、泰語,她都能聽得懂,并流利的交流。
就連西班牙語,她也會一點點,能夠簡單的交流。
“你給我站住!你個潑婦、粗婦!”珊娜在若音轉身時,想搞背后襲擊,讓若音摔個狗啃屎。
卻被威廉一把拉住衣領,厲喝道:“夠了,你指的是你自己吧,反正事情我已經幫你辦了,一個月之內,不許來煩我!”
片刻后,若音就乘上了馬車。
馬車里有她和威廉,還有一個特別魁梧的男護衛。
以及一個眼神犀利得跟鷹一樣的女護衛。
她們坐的這輛馬車,跟威廉一樣高調,車身是紅色綢緞做的。
車頂還鑲嵌了不少寶石。
若音上車時,還勸他換一輛。
想說這是生怕不會被土匪盯上吧。
可威廉特別自信,非是不聽,就要乘這種高調奢華的馬車。
至于那個珊娜,則帶了幾個護衛,在另一輛豪華的馬車上。
馬車行駛后,若音掀開了車簾,問道:“車夫,我想問一下,從這里到縣上,大概需要多長時間啊?”
“一個時辰左右。”車夫一面趕著馬兒,一面淡淡地回。
“哦。”若音放下車簾,就閉目養神了。
一個時辰,夠她小憩一會。
大概瞇了半個時辰,馬車突然變得顛簸起來。
若音顛得屁股疼,也就慢慢醒來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她就見車里的每一個人,都很小心謹慎的樣子。
只有威廉閉目靠在車墊上,放松而認真。
那雙深邃的眸子,就是閉著,也有幾層雙眼皮褶子。
濃密的劍眉,慵懶的上挑著。
長而翹的睫毛,在下眼臉投下一道影子,微微顫動著,應該沒有熟睡。
若音很少見他這么安靜。
畢竟以往見到他,不是左擁右抱,舉動輕浮。
就是說話不尊重女性,痞味十足。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個女護衛,掀開了一點點車簾,似乎在打探情況。
隨即她放下車簾,道:“主子,我們遇上山匪了,他們就埋伏在山路兩旁,大概有上百人。”
若音心中一驚,看來威廉沒有唬她。
這一帶還真的有山匪啊。
幸好她剛剛跟過來了,不然就她一個人的,恐怕又是兇多吉少了。
只見威廉蹙了蹙眉,連眼睛都沒睜開,只是道:“叫他們提高警惕,一有情況直接開干!”
“是。”女護衛應了后,就掀開了車窗簾,跟外頭騎馬的護衛囑咐了幾句。
見狀,若音突然就一點都不怕了。
因為她從威廉淡定的樣子,以及護衛們從容的表情。
就知道他們個個都身手不凡,根本不把那些山匪放在眼里。
而且,他們肯定不是頭一回,遇見這種事情了。
不然的話,也不會聽說對方有上百人,而他們只有二十余人的情況下,都能如此淡定了。
上次聽四爺說他是王爵。
身在皇室之人,又有幾個人是真的紈绔。
說不定,那只是他的保護色吧。
半個時辰后,若音等來等去,都沒到等到山匪動手。
便小聲問道:“怎么這么久了,山匪一點動靜都沒?”
“這不更好,免得耽誤事兒。”威廉睜開眸子。
那雙藍色的瞳孔,泛著光亮,就像是波光粼粼的海平面,令人深深地陷了進去。
“四福晉,這都快到縣上了,那山匪早就撤啦。”女護衛道。
“哦。”若音眸光微轉,大概猜到了山匪為什么不動手。
一是因為那些護衛身軀魁梧,比那些山匪強壯不少。
二是因為,山匪見他們不是本國的人。
加之馬車看起來很是豪華,絕非他們能惹得起的。
若是事情鬧大了,恐怕他們的土匪窩子,都會被捅了,大家小命都要不保。
所以,那些山匪選擇放棄這一票。
不一會兒,馬車開過了山路,就沒那么顛簸了。
若音掀開車簾看了看,路上行人多了起來,還有人在做著買賣。
想來是快要到縣上了。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馬車就停了下來。
車夫則掀開車簾,笑道:“到了,到縣上的驛站了。”
然后,眾人下了車。
若音說好請客的,便找了家酒樓。
那酒樓分為上下兩層。
上面一層是包房,下面一層就是大堂。
里里外外都掛著喜慶的紅燈籠,以及古色古香的典雅裝飾。
若音進去后,就在大堂開了四桌。
不是她小氣,主要他和威廉的關系,不至于好到開包房。
而且那些護衛們都在大堂,也熱鬧些。
至于人員分配,她和威廉、兩個護衛頭領、還有兩個姿色嬌媚的女人坐一桌。
那兩個女人,想來就是解決威廉需求,貼身伺候的人。
之前在鎮上,沒見過她們。
方才到了縣里,一下馬車,她們兩個就在驛站候著了。
一個金發碧眼,一個就是大清的面孔。
所以,威廉就又恢復了左擁右抱的姿態。
珊娜和其余的護衛坐了三桌。
她把伙計遞上來的菜單往眾人面前一甩,大氣地道:“想吃什么你們隨便點,今兒我請客。”
說完,她就靠在木質的椅子上,十足的東道主模樣。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威廉說著,還真就不客氣,點了不少硬菜。
瞧著她一副要報恩的樣子,他還是不要客氣的好。
否則怕她心里過意不去。
等到飯菜都上了后,若音還讓伙計上了幾壇子桑落酒。
伙計把酒壇子端上桌時,她便站起身子,把壇子上的紅布蓋兒打開。
并自顧自地倒了三杯酒,
又端起酒盞,對威廉道:“為了感謝你救了我一命,我敬你三杯,往后若是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不推辭。”
說完,她就把面前的三杯酒,喝了個光。
她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什么行為,只要救了她,不害她,那他就是好的。
其余的私生活,她一概不管,也犯不上去管。
“恐怕我想要的,你給不了。”威廉意有所指,嘴角也勾起一抹妖孽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