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瞥了眼跟花瓣似得唇,手已經比大腦要快。
先一步舀了一勺沙冰,遞到女人面前。
那勺子是白色陶瓷樣式的,比那種銀勺要厚,也要大不少。
銀勺勺口是平的,若音一口就可以接下。
偏偏那瓷勺有些深,她一口只吃了一半。
還有一半在勺子里面,她便用粉舌舐了一下。
最后,總算是把勺子里的沙冰,都吃到嘴里。
就在她心滿意足的品嘗冰爽味道時,她的下巴被人一把掐住了。
頓時,四爺那張清冷俊朗的臉頰,就在她面前。
男人修長溫熱的指腹,在她的唇上輕輕磨挲著。
“你這張嘴,是不是不會好好吃東西?”
若音張了張唇,男人指尖的力道更重了。
疼得她柳眉緊蹙,一張俏麗的臉蛋,也微微皺著,哪里還說得出話。
只能搖搖頭,回答著她。
明明她很會吃東西好嗎,別人喂食,本來就不方便吃。
尤其四爺那種冰塊,也不知道把勺子傾斜一點。
在那種高難度的情況下,她把勺子里的沙冰吃光了,不是很好嗎?
“少在這搖頭,爺看你就是屬狐貍的。”
男人手心一個用力,就把她的下巴往前一扣。
“唔......”
下一刻,她的唇就被一道微涼的唇封住。
一股子草莓清香,在彼此間蔓延開來。
若音也不知道怎的,吻著吻著,男人的手就圈上了她的腰。
她的手也攀上了他的脖子,彼此緊緊貼在一起。
不知不覺間,她被男人半推半就地推到了里間的墻上。
四爺的身軀滾燙,像是吸鐵石一樣,要將她融化在他懷里。
一時間,若音的臉上就漲得通紅,臉頰還滲出了細汗。
烏黑的秀發貼在兩旁,替她增添了幾分凌亂和嫵媚。
“嗯......熱......”她將自己盡可能地靠在墻上。
可她每往墻上靠一分,男人便又摁著她,貼近兩分,似乎要把她釘在墻上。
直到墻壁也被引燃,燙得如同被太陽灼燒過一樣,她也沒有什么力氣了。
一雙美眸直勾勾地看著男人,充滿了委屈。
于男人而言,她的表情是魅惑中透著沉醉,像是婉轉的邀請,或是責怪。
這讓原本是血氣方剛的身軀,頓時就被點燃。
四爺一個勁道,就把懷里的女人往上托舉了一下。
大掌開始嫻熟地撕扯衣料。
伴隨著衣料被撕碎的聲音,若音悶哼了一聲,“嗚......嗯......”
男人邪邪一笑,附在女人耳旁,黯啞地蠱惑道:“爺還沒開始,你有什么好叫的。”
四爺夏天不愛來后院,就算是若音的正院,也來的少。
大概是天氣熱,又燥又熱。
坐在那里都出汗,更別說運動了。
按日子來算,四爺已經有一月沒進后院了,這便是若音特別敏銳的原因。
可她又覺得羞于回答,只好將臉側過去,不面對他。
接下來的時間,甭管屋里擺著多少冰盆,若音都覺得自個快被燒廢了。
那種火燒火燎的感受,令她又愛又恨。
一點點吞噬著她的意識和身子,以及每一根血管的血液。
這一天,熾熱的天氣并沒有耗光她們的熱情。
反而是她們的熱情,耗盡了彼此的精力和熱量。
兩人除了妖精打架,就是洗澡。
再妖精打架,再洗澡......如此反復......
三日后的早上,若音早早就梳妝打扮,要去三爺府上一趟。
前兒個四爺離開的時候跟她說了,三福晉生了個阿哥。
洗三的時候,四爺已經去過了。
如今三福晉出了月子,身為妯娌,若音理應去看望一下。
她一面描著柳眉,一面囑咐道:“記得多帶些補品,拿的時候仔細檢查一下,不能是那種變了質的。”
“福晉,您且放心吧,奴才和柳嬤嬤全都仔細瞧過了。”半梅笑回。
半梅做事,若音很放心。
聽到她的回話,她才安心地道:“如今太子沒了,大阿哥判了終身圈禁,阿哥里,也就三爺最年長,還是個和碩誠親王,咱們去了那兒,要比去別處謹慎些。”
“是。”奴才們應道。
若音對著鏡子照了照,一切妥當后,才備著禮品出了府。
當真是老虎不在了,猴子稱霸王。
這自打太子沒了后,一起低調得不起眼的三爺,居然變得扎眼起來。
康熙表面上照常上朝,可心里怕是對太子落下了心病。
常常私下里召見三爺,兩父子相談甚歡。
還特地替三爺澄清,說什么“三爺和太子雖然關系好,但從來沒有和太子串通一伙,所以不加罪于他”。
用來堵住那些官員的悠悠之口。
于是,朝廷和京城的風向,一下子就涌向了三爺。
還有人議論,三爺會是儲君。
可康熙完全被太子傷到了。
或許說......經過太子一事,他知道遵守老祖宗的規矩,不再早立太子了。
而是決定看看阿哥們的本事,屆時再將立太子的圣旨,放在太和殿“正大光明”牌匾后。
等到他老人家死后,再公布結果。
人嘛,隨著地位和能力的增加,想要的便逐漸增多。
這要是放到以前,若音去誠親王府。
可能只是隨便走個過場,意思意思一下。
現在去那兒,可得面面俱到,什么都不能怠慢。
不然一個不小心,容易落人口舌,也會得罪人。
半個時辰后,馬車便停在誠親王府。
到了那兒,奴才見了若音,直接把她迎到了正院。
才走到正院,若音就聽見女人們歡聲笑語的聲音。
太監尖聲唱報:“四福晉到!”
里邊嘰嘰喳喳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等到若音進了堂間,一屋子的鶯鶯燕燕,就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有的身份地位低的,見了她便起身行禮。
若音再朝上首的三福晉,行了平禮。
雖說都是親王福晉,可人家是她嫂子,還是要意思意思一下的。
“四弟妹,好久不見,這么些年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三福晉的目光,在若音身上打量了幾眼,才笑道:“坐,快坐吧。”
不知怎的,若音總覺得三福晉話里有話。
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只是在奴才的帶領在,在偏上的位置入座。
加更一章哈,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