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不躲著他,難道要讓她臭臭的,邋里邋遢的出現在他面前嗎。a`
她還想保持美好的形象呢。
不過這一刻,她多年來的精致女人形象,似乎已經徹底崩塌了。
若音的話才說完,身子就一陣懸空,被男人一把抱起。
眼瞧著四爺把他往浴桶的方向抱,若音蹦了幾下手腳,掙扎道:“皇上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可男人就跟沒聽見她的話似得,還是往前走。
直到走到浴桶旁,才放她。
被放下的若音拘謹地站在原地。
她真的好怕四爺聞到她身上的汗味,她可是一個月沒洗澡了啊。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簡直是怕什么來什么。
就在若音擔心的時候,就見四爺微微俯身。
她條件反射性地往后躲了躲,他卻又近了幾分。
最后,男人英挺的鼻尖還湊近她的脖子,輕嗅了一下。
若音能感受到男人呼在脖子上的氣息,不由得在心中直乎完了完了。
她的形象已經徹底毀了!
然而,耳旁卻傳來讓她起雞皮疙瘩的四個字:“臭臭音音。”
若音抬頭,朝四爺牽出一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
那雙神秘深邃的墨瞳,沒有一絲嫌棄的樣子。
別說四爺了,就她現在的樣子,她自己都嫌棄。
可面前的男人身為帝王,居然還能不嫌棄地對她公主抱。
聞到她身上的汗味,還能親昵地喊她“臭臭音音”。
果真是真愛無敵,愛情使人喪失嗅覺,還讓人變傻!
就在若音發懵的時候,四爺已經站直了身子,負手看著面前的女人。
并毒舌地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特別像村口的傻妞。”
對!沒聽錯!
他說她像村口的傻妞!
若音氣得橫了男人一眼。
果然是她想多了。
這種男人,簡直溫柔不過三秒,嘴里也沒一句好話。
然而此刻,半梅幾個見此情形,一個個都低垂著頭,嘴角笑開了花。
明明皇上在損皇后娘娘。
為什么她們卻從毒舌中察覺到一絲寵溺,莫名覺得有點甜呢?
若音最狼狽的樣子,都被四爺看到了。
索性也就不遮不掩,昂首挺胸地道:“皇上,臣妾要沐浴了,還請您回避一下。”
“你不說朕也是要回避的。”四爺轉身,利落地出了里間,在外間閑適地坐下。
見他出去了,若音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因為許久沒沐浴了,奴才給若音備了兩個浴桶的水。
先是在第一個浴桶將身子仔仔細細地擦洗一遍。
然后,若音才躺在第二個浴桶,泡了個花浴。
寬大的浴桶上,飄著一層玫瑰花和雛菊。
頓時,整個里間都彌漫著醉人的淡淡花香。
甚至連外間,也飄著陣陣芬芳。
若音泡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就在奴才的伺候下換上了干凈的衣裳。
由于清朝后妃不允許喂養自己的孩子。
所以五阿哥生下后,一直都是奶娘在喂。
太醫院為了避免她產奶,專門開了各種回乳湯,進行膳食調理。
以保證她的身體在最快的時間內恢復,并保持良好的體型。
這使得若音早就恢復了曼妙的身形。
她的身材與之前比起來,甚至更玲瓏有致了。
此刻,她披著濕噠噠的頭發,去了外間。
只見四爺就坐在外間的椅子上。
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愫在她們之間蔓延。
四爺身為男人,主動開口道:“過來。”
若音是打算過去的,不過她先是低頭聞了聞秀發,又聞了聞自個身上的味道。
然后一面感嘆著香香的自己又回來了。
一面朝四爺走去。
待走近后,她就被他一把拉近,摁在身上坐著。
他還低頭,輕嗅著她秀發和身子上的味道。
聞了一會后,他輕笑一聲,“臭臭音音變香香音音了。”
“哎呀皇上......”若音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掙扎著想要下去。
卻被四爺大力摁著,動彈不得,他還命奴才取了干凈的干毛巾過來。
接著他就用毛巾包著她的頭發,笨拙而生澀地替她搓干秀發。
若音一手搭在男人寬厚的肩膀。
一手揪著他的衣襟。
她能感覺到他的動作很輕,大概是擔心絞到她的頭發,會扯得她的頭皮疼。
可即便是這樣,素來養尊處優的男人,還是弄疼了她。
若音牽了牽唇,委婉地道:“皇上,我可以自己來的。”
說著,她就抬手搶他手里的毛巾。
可是男人隨便一抬,她就夠不著毛巾了。
他只淡淡地道:“聽話,別動。”
四爺的聲音低低的,磁性中透著些許慵懶。
聽起來就是有那么一種魔力,讓你跟著他所說的去做。
所以,若音還真就乖乖坐在他身上,老老實實的不動了。
四爺難得有如此體貼的一面,她還是好好享受吧。
堂堂雍正帝給她擦干頭發,也能滿足下她的小女子主義呢。
因為這里沒有快速吹干頭發的吹風機。
光是靠干毛巾擦干,需要很久很久的。
若音因為剛出浴,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結果就那么靠在四爺結實的胸膛睡著了。
直到她的身體徹底失重時,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發現四爺正抱著她,準備將她放在床上呢。
下一刻,他就已經將她放在床上了。
而她的背脊,也跟錦被來了個親密接觸。
他似乎不知道她已經醒了。
而是將她放在床上,抬頭時才知道她醒了的。
要說平時四目相對,兩人的眼里就有電光火石。
那么此刻,兩人對視的時候,彼此之間不但有一條隱形的電光火石,還有些粉色小心心溢了出來。
這樣的姿勢,加上這樣的對視,讓若音有些害怕。
她談不上是老司機,但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形了。
理智讓她支支吾吾地道:“皇......皇上,臣妾身子還沒好全呢。”
語音剛落,那雙神秘深邃的墨瞳,看起來更加炙熱了。
他盯著她看了許久,才淡淡道:“朕知道。”
說完,他扯過一旁的被子,替她蓋上被子。
然后他自顧自地坐在床邊更衣,脫靴子。
接著他掀開被子一角,躺在她的身邊,攬她入懷。
四爺的懷抱很暖。
若音便非常自覺地往他懷里鉆。
四爺陽氣很足,體溫不知比若音高多少。
跟他做比較,即便是才出浴的若音,也顯得身子有些涼。
他貼在她的身后,在她耳旁磁性地道:“你生孩子辛苦了。”
若音挑眉,有些詫異地問:“皇上怎么突然說這個。”
“才入秋你的身子就這么涼,大冬天豈不是得體寒。”
“哪里呀,明明是皇上身子太暖了。”若音挪動著身子,又道:“不對,是您的身子太燙了。”
四爺:“......”
他沒再說話,只是將她摟得更緊了。
這樣嬌弱的她,真的很惹人憐愛。
不一會兒,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入眠......
雖說女人坐月子,坐一個月的有,四十來天的也有。
或者個把月、四十來天就同房的也有。
但若音每次都是坐足了兩個月的。
頭一個月是堅決不能洗頭、洗澡。
到了第二個月,可以適當洗頭洗澡。
但還是不能出去吹風,飲食也照常營養搭配。
不過,不管是第一個月,還是第二個月,若音都不會跟四爺同房的。
四爺每回也特別體恤她,在這期間不會動她。
都是等她足足坐滿兩個月的月子,才開始欺負她的。
等到若音坐滿兩個月的月子,已然是十月份了。
而遠在阿迷州的五格,將李純捉拿歸案,并讓阿迷州改土歸流,回了京城。
“娘娘,五格大人這次回京,特意命人送來上好的普洱茶和青稞酒,他還知道您喜歡吃酸的,送了好些酸角,聽說都是阿迷州的特產呢。”巧風道。
“對了,還有一對翡翠鐲子,瞧著成色就極好,娘娘看。”半梅將一個木匣子打開,遞到若音面前。
若音對鐲子和普洱茶,都不怎么感興趣。
她看了眼面前的翡翠鐲子,成色確實是極好的。
以前在潛邸的時候,五格但凡去一個地方,就會給她帶當地的特產。
而且還是親自來送的。
可現在到了紫禁城,兩兄妹想見一面,卻難了。
因為后宮里妃嬪眾多,外戚男子沒有特殊情況,是不得入內的。
“把這對鐲子收入庫房吧,然后再從庫房挑一套體面的首飾送去給我嫂子和瑤姐兒,還有剛出生的小侄子。”如此一來,也算是回禮了。
“是。”半梅應了后,將匣子關上。
若音素來是個貪吃的,囑咐完正事,她倒是對青稞酒和酸角特別感興趣。
她牽了牽唇,道:“把那酸角盛一碟子來給本宮嘗嘗,再斟一杯青稞酒。”
坐月子的時候,除了喝些糯米酒,別的酒她倒是滴酒不沾。
如今坐滿兩個月的月子,倒是有些饞酒。
“得嘞。”巧風說著就去準備了。
半梅則小聲勸道:“娘娘,您可別喝多了。”
否則萬一撞上皇上來了,那就不是娘娘遭殃那么簡單。
她們這些做奴才的,也得跟著遭殃。
畢竟,娘娘剛出月子,皇上又那么寵她,所以,撞上皇上的機會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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