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少在這裝什么絕世好男人了,以為人人都像你這么陰險,把我的狗打暈,再命人把鐵門撬開,最后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
四爺整理著衣袖,他從袖袋里取出一塊手帕,擦拭著手上的假血。
“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朕不是為了你,朕只是不想艾兒跟著你受苦受難,僅此而已。”
“原來只是為了艾兒,那更好啊。”若音沒所謂地道:“不過你放心好了,艾兒這幾年跟著我,都好好的,只要你沒事再帶著人闖入我們的生活,就比什么都好。”
“另外,像你這樣惹事的病人,你的病我治不了,也不想治了,至于錢票,明天我會讓人送去你的旅館。”
“我只希望,出了這個門,你不要再來煩我,我們之間再無瓜葛!”
本來那一千金幣,是她的出場費。
也可以說是她出面給他醫治的費用。
而她已經給他看過病了,這錢本不該退的。
但是,她半途中止了醫師和病人的關系,索性還是把錢還給他。
只不過,為了避免他像之前那樣,耍賴不接她退回的錢票,那就只好讓她底下的人去辦了。
此時此刻,房間的氣氛很僵。
四爺薄唇輕抿,漆黑的雙眸似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潭,瞳孔中不時散發著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測。
良久后,他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終是一句話都沒說,就轉身出去了。
這時,若音聽到艾兒的哭聲。
才想起來艾兒被她關在壁爐里,忙跑著去里間,將壁爐打開,把艾兒抱了出來。
緊接著,若音仔細檢查了艾兒的身體。
雖說這個天氣,壁爐里沒有燃火。
但由于壁爐里空氣不流通,天氣炎熱,艾兒身上出了很多的汗。
若音找了棉巾,先是替艾兒擦汗,再準備給若音沐浴的。
可她正在給艾兒擦汗時,蘇培盛一行人卻又返回了房間找她。
若音冷冷睨了蘇培盛一眼,只聽蘇培盛著急地道:“皇后娘娘,不好了,皇上他,他在打斗中傷到了本就長了骨瘤的地方,現在膝蓋和肩膀劇痛到無法行走了。”
“編,繼續編。”若音沒再看蘇培盛,“只不過,你還能編得再像點嗎?”
那個男人,轉身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
這才多久,就走不動路了,騙鬼呢?
蘇培盛:“娘娘,奴才真沒有編,這都是真的啊。”
若音:“上一次,你來莊園找我,說他病重,讓我大晚上去旅館給他治病,可我讓你們去醫館,你們卻沒去,因為什么?心虛唄!”
“現在我仔細一想,你們當時也是故意謊稱病重,捉弄我的吧?這一次,我就更加不會上他的當了。”
“就在剛剛,我已經把話跟他說清楚了,而他離開時也挺利落,讓我覺得挺像個爺們,那么,此刻就不應該轉頭就和我玩這種戲碼。”
蘇培盛:“皇后娘娘,這次是真的,奴才求求您了,您去看看皇上吧。”
“這次是真的?這么說,你承認上次是騙我的了?”若音眼神清冷,“請你搞清楚,現在你應該求的是你的萬歲爺,你該讓他別白費心思了,而不是在這和我費口舌。”
“......”蘇培盛說什么若音都不信,他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了。
完犢子了,上一次皇上沒病,卻想騙娘娘去旅館,結果沒騙成。
這一次又帶著他們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
可是現在,皇上是真的骨頭劇痛,皇后卻不相信了。
雖然吧,剛剛打斗的時候,大家都沒敢朝皇上下狠手。
所以,他也不知道是打斗造成的,還是皇上被皇后給氣的。
就在這時,陳彪從外面進來了,他對蘇培盛說,“老蘇,萬歲爺發話了,叫你別在這丟人了,趕緊的出來。”
“可皇上...唉!”蘇培盛終是聽話的出去了。
皇上明明是來看皇后和艾兒格格,也是關心她們母女倆的。
卻由于皇后的冷漠,只能硬生生說是單方面對艾兒格格的關心。
蘇培盛一行人出去后,扶著四爺上了回旅館的馬車。
次日,若音命人把金幣送去了四爺的旅館。
然后,她還請人把鐵門給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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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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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去送金幣的伙計辦完差事后,又到了若音的醫館匯報情況。
他們說,四爺這次接受了她的退款。
并且,他的下屬還去了她的醫館,請了助醫去旅館看病,聽說病得還挺嚴重的。
不過,在助醫的醫治下,倒是暫時止住了疼痛。
若音聽了后,即便知道四爺是真的病了,但她的內心并無多大的波瀾。
即便她不信任他,那也是他自討苦吃。
誰讓他三番兩次的捉弄她,她又如何去相信他?
三日后的清晨,若音照常早早的起來了。
然而,她才一起床,就又有一批人闖進了她的莊園。
對方大約有二十來人。
他們跟上次一個樣,穿著黑色的服裝,黑布蒙面。
他們身軀魁梧,單薄的衣服下,肌肉暴起。
只不過,若音透過他們的眼睛,看出他們的眼神比上次要猙獰兇惡。
且還有幾個人,是藍色的瞳孔。
當那些人出現在若音眼前時,大概是因為經歷過一次,若音沒有上次的緊張。
面對這群黑衣人,若音嗤笑一聲,不屑地道:“經過我的提醒,這次倒是學聰明了,為了避免穿幫,知道請一群金發碧眼的人來了。只不過,同樣的騙術又來一次,你不嫌麻煩,我都嫌煩了!”
她在這莊園生活了兩年多,一直都好好的。
除了雍正帝,她想不出來還有誰會這么無聊,打扮成黑衣人的樣子,來光顧她的莊園。
黑衣人們,瞧著若音淡定的樣子,似乎感到很詫異。
他們面面相覷,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顯然,他們根本不明白若音在說什么。
其中一名黑衣人頭目也微微頓了幾秒,但很快,他就抬手做了個手勢,用胡語下令:“給我把她綁起來,套進黑麻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