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若音的這些傳言,四爺多少也有聽過。
但從來沒有哪個人,當著他的面在這口若懸河。
看到男人眼里的熊熊怒火,若音怕怕地咽了咽口水,“那個,他們也沒什么不好的啊,只是就事論事而已,這明您皇威驚下,這是好事嘛。”
四爺:“”
若音:“而且,除了這些,他們也有你把大清治理得很好,還您使大清走上了一個盛世呢。”
若音補了幾句好話,可男人眼里的慍怒還是那么的明顯。
最后,她只得求饒道:“您不是很愛臣妾嗎?難道您以前就是像現在這般,兇巴巴地愛我的?”
她的臉上現出怯弱討饒的神情,聲音也柔柔的,滿是控訴。
四爺心底里的怒意,一下就消了,哪里還兇得下去?
他微微附身,低頭。
嚇得若音眼睛立馬緊閉。
下一刻,男人涼薄的唇就落在她的眉心,一下就將她緊皺的眉頭撫平。
然后,她聽見他低低地對她:“朕會做給你看,讓你知道,朕不是這樣的男人。”
“哦。”近距離的接觸,讓若音一顆心都變得緊張起來。
一開始,他抱著她。
現在又一個翻身,吻了她的眉心。
誰知道他下一個招數是什么?
若音牽了牽唇,聲提醒:“皇,皇上,您大病初愈呢。”
“所以?”男人明知故問。
“您得飲食清淡,修身養心,不宜劇烈運動,這樣對您的傷口和骨頭恢復不利。”
聞言,男韌低一笑,“瞧把你給嚇得。”
“啊?”若音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朕當然知道自個大病初愈,你不是打聽了那么多事,怎么沒打聽打聽,朕吃齋持戒三年的期限還未到,你又有什么好怕的?嗯?”
完,他又繼續躺在她的身旁,擁她入懷。
男饒懷抱結實而有力,雖然他似乎很兇,尤其在對待敵人和奴才的時候,一副生人勿進的殘暴模樣。
但他擁她入懷的時候,以及吻她眉心的時候,她能感受得到,他好似真的很溫柔。
四爺感受到懷里的女人身子緊繃、僵硬,他溫和道:“睡吧,朕不動你。”
要她在伺候他凈手時將水盆打翻,他以為是她緊張,不心。
可是她伺候他安置時,又毛手毛腳的將他衣服撕壞,連扣子都拽掉了,他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尤其在給他敷藥時,她替他解衣服時卻十分細心。
前前后后,完全是兩個態度。
聽到男人的這句話,若音淡淡的“嗯”了一聲,莫名覺得安心。
在旁人看來,她身為皇后,給皇帝侍寢是本分,是義務。
但是對于現在的她來,她并不了解他。
因為忘記了他,也不知道她們以前關系如何。
她不想自己不明不白的,就和一個男人有了夫妻之實。
雖然他是孩子們的父親,可在她看來,她們才認識不久,相處也不過幾個月。
大部分的時間,他還處于昏迷期間。
或許他要是態度霸蠻,她也得伺候著,但她必須表明自己的態度和想法。
其余的,就看他了。
倘若他非要她侍寢,也只是得到她的人罷了。
但他沒有,他尊重了她。
十后,也就是七月二十。
在這期間,昏迷醒來后的四爺修養了一陣子,也處理了不少政事。
這一日,四爺早起時,奴才們正伺候他更衣、洗漱。
“皇后那邊準備的如何了?”四爺淡淡問。
一旁的蘇培盛立馬回:“那個奴才差人去看了,皇后娘娘還在歇息。”
這些日子,皇上一般情況下都是宿在他自己的房間。
偶爾也宿在皇后的房間。
畢竟,皇上還在吃齋持戒,玩火不能玩過了頭,不然吃苦的還是自個兒。
雖吧,當年皇上在秀女大選時提出吃齋持戒,有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皇后。
如今皇后是回到了大清,但這事怎么也是當著所有人面的,可不能當做兒戲。
君子一言九鼎,出去的話,必須得做到!
四爺聽若音還在睡覺,穿戴洗漱好后,就去了隔壁房間。
門口的奴才見了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這要放在以前,或許她們見皇上來了,還會趕緊進屋提醒皇后起來迎接。
可是這些日子,皇上對皇后寵愛的程度,讓她們覺得不過是晚睡而已,皇上定會縱著娘娘的。
四爺進屋后,就見被窩里拱起一大一兩個人形。
男人抬腳至床邊坐下,只見兩個腦袋露在錦被外。
一個是艾兒肉嘟嘟的臉蛋。
還有一個,便是若音那張雪白精致的臉了。
艾兒有她自己的房間,一般情況下,她是睡在若音隔壁的殿宇。
本來四爺昏迷的時候,若音都是和艾兒住一個房間的。
后來四爺醒來后,就提出讓艾兒單獨住一個房間。
不過嘛,棉襖可是很黏若音的,沒事就跑若音殿宇
人家在月上帝國的時候,可是一直和皇額娘睡的呢。
四爺本來是想叫醒母女倆的,因為好今日要帶她回娘家。
可是看她們娘倆睡得這么香,終是沒叫醒她們。
只是靜坐在床邊,目光落在若音的臉上。
人與人之間是有磁場的,即便若音熟睡著,但她隱隱之間感覺有雙眼睛在看她。
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四爺坐在她的床邊,整個人驚了一下,瞬間清醒。
“朕有這么可怕?”見女人有些驚恐,四爺淡淡問。
“沒。”若音坐起身子,“只是一睜開眼,感覺太突然了。”
這時,一旁的艾兒也被吵醒了,她睜開圓溜溜的大眼睛,“咦,皇阿瑪什么時候來的?”
四爺當然不會他在這坐了一會,他只是對若音:“你今日不是要回娘家,那就趕緊的洗漱更衣。”
“對哦!”若音經四爺這么一提醒,趕緊替艾兒把衣裳穿好。
她還叫了宮女進來,給艾兒梳了個兩把頭。
既然回到了大清,當然得入鄉隨俗,按照大清的穿著打扮來。
然后,她才姑上自個的穿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