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穎嬪偷么么地干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那就讓大家都看看,穎嬪是什么樣的人!
緊接著,若音就乘著鳳輦,帶著人證和物證去了太和殿。
到了那兒,中秋宮宴剛剛開始。
守在太和殿外的奴才見了若音,紛紛行禮。
其中一個太監還對若音說:“娘娘,殿內正在載歌載舞,還請娘娘容奴才進去通報一聲。”
畢竟宮宴的貴人們都到齊了,宮宴也正好開始。
皇后娘娘雖然身份尊貴,但是比皇上來晚了些。
光是這一點,就有些說不過去。
給人一種擺架子,連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的感覺。
所以,他得去通報皇上,若是皇上都不在意這一點,那皇后就可以進去。
反之,皇后娘娘只能哪里來的,從哪里回去了。
“去吧。”若音知道這是宮中規矩,若不是情況緊急,她也不能夠這個時候來。
太監進去后,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又出來了。
他朝若音做了個“請”的手勢,“娘娘,皇上讓您進去呢。”
說著,太監尖聲唱報:“皇后娘娘到!”
若音便扶著半梅的手,款步進了太和殿。
一時間,殿內的王公大臣,妃嬪皇嗣,紛紛朝若音行禮,“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中秋佳節,大家歡聚一堂,不必多禮,也不必拘謹,都起吧。”若音走到殿中央。
“謝皇后娘娘。”
然后,若音朝上首的四爺行禮。
“起。”四爺的目光落在若音身上,“皇后,朕不是早就說了,你身子不適,讓你在永壽宮好好歇息,怎的又跑到這來了。”
一句話,就表明了若音身體不適,這才來晚了。
關鍵也不是她自個不想來,是他體恤她,不讓她來的。
把若音摘得干干凈凈,而他自個,把若音遲來的鍋給背穩了。
若音本來是我行我素的來到這,只想揭開穎嬪狠毒的一面。
反正她不在乎別人是什么看她的。
一開始,她還以為照四爺的性子,可能都不會讓她進來的。
畢竟,前陣子他和她鬧掰了。
而四爺前陣子還甩臉子給她看,現在居然幫她說話,著實讓她沒想到。
她淺淺一笑,“中秋佳節,這么大好的日子,即便臣妾不適,也該來的。”
上首,蘇培盛總覺得皇后娘娘今日怪怪的。
這么晚來,偏偏皇上也讓她進來了。
誰讓皇上是個口嫌體正直的。
表面上不把皇后當回事,是因為男人的尊嚴受到挑釁。
可這些日子,但凡皇后提出什么要求,皇上都是無條件應承了她。
就好比這一次,皇上如果只是為了維護皇后和皇家的體面,大可以不讓她進來的。
還不就是想滿足皇后的同時,又保住皇后的名聲。
就在這時,四爺聲音渾厚的對下首的若音道:“既然來都來了,就在上面坐著。來人,給皇后布膳!”
這是讓若音在上首和他坐一起了。
“謝皇上。”若音先謝過他的好意,而后道:“不過,臣妾今日來這,是有要事要披露。”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上首的四爺眸光一緊,沉聲道:“皇后,你確定要現在說嗎?”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尋常,卻像是在提醒她,這是重要場合。
“是。”若音斬釘截鐵地回。
聞言,四爺薄唇輕啟,“那就說說看。”
“好。”若音環顧殿內一圈,最后將目光落在穎嬪身上。
但是,穎嬪對上她的眼睛,卻十分的淡定。
仿佛謀害她的,根本就不是她。
不過很快,若音就收回了眼神,說起了正事。
“皇上,有人想收買臣妾宮里的奴才,對臣妾進行謀害。”
頓時,殿內的王公大臣都睜大了眼睛。
謀害皇后,這可是死罪!
上首,四爺原本平靜的眸子,在若音提及遭人謀害人,目光立即變成一道洞穿所有的利劍,讓人不寒而栗。
他牽了牽唇,沉聲問:“可有證據。”
“有,人證物證皆在殿外。”若音回。
四爺掃了眼殿外,蘇培盛便尖聲道:“傳人證進殿,將物證呈進殿!”
不多時,如霞就帶著那個宮女進殿,宮女手中提著那個裝有瓷器的包袱進來了。
宮女走到中間,朝上首的四爺跪下,如霞對宮女說,“你現在可以將你知道的事情,說給皇上聽了。”
宮女點點頭,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唇,“皇上,事情是這樣的,奴才今日本不想來這,但是,皇后娘娘突然招奴才到身邊,說是讓奴才跟著她到這,誣陷穎嬪謀害她。”
聽到這話,在座所有吃瓜群眾,一下就顛覆了剛才的猜測。
本來呢,她們還在想,是誰膽敢謀害皇后娘娘。
如今卻驚訝地看著若音。
原來這全是皇后的陰謀啊。
若音聽了宮女的話,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看來這個宮女就是被穎嬪收買了。
可能發現苗頭不對,就臨時改變主意,故意騙取她的信任。
讓她認為宮女忠心耿耿的時候,人家反過來就是咬她一口狠的!
面對眾人齊刷刷的眼神,若音心如亂麻,卻不得不強裝鎮定。
她深呼吸一口氣,睨著身旁跪著的宮女,“明明你在永壽宮的時候,還說是穎嬪給了你傳尸病病人的餐具,讓你拿來給本宮用,想讓本宮患上傳尸病,以此謀害本宮的。”
宮女:“娘娘,奴才從沒說過這樣的話。”
前一刻還在永壽宮忠心耿耿,要若音替她做主的宮女。
這一刻就在太和殿,指認若音想要誣告穎嬪。
還對之前所說的話,絕口否認。
若音在心中冷笑一聲,當真是小看這個宮女了。
小小宮女,竟是有兩幅面孔。
這時,被波及的穎嬪也從殿內右側走到中間,朝上首的四爺跪下,“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這些年一直在后宮默默無聞,和宮中各姐妹也都和善相處。”
“更是從來沒有想要和姐妹們爭寵的意思,一心只想好好撫養三阿哥,又怎么可能會去謀害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