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太子是真的感覺到無助。
他覺得......所擁有的一切,將要離他而去。
皇阿瑪不再縱容他了,就像上次圈禁他時,那么的不顧親情。
把往日的鐵腕手段,直接用在了他的身上,這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大概是男人的聲音太過溫柔,思敏猶豫了。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一輪新的禁忌畫面,又在大殿上演著。
漸漸的,美妙到令人眩暈的感受,將疼痛完全取代。
那是一種妙不可言的美好。
也許……人間至樂也不過如此。
再沒有什么,比此刻更加美好……
誰說太子花心,貪圖女色。
誰說帝王家沒有真的感情。
太子這樣的人,能在她沒有利用之處時,還愿意待她好。
在后宮姐妹們欺負她時,幫她出氣。
太子妃打壓她時,他能護著她。
在她看來……他能做到這些,對她便是真愛了……
這一天,俊男美女一天一夜都沒停歇。
就像是初嘗禁~果,不知疲憊。
只管當做最后一次的放縱。
次日上午,康熙下了一道圣旨:
皇太子礽不知悔改,私下勾結上百名官員,意圖謀反,現將其貶為庶人,永禁咸安宮!
八阿哥處事雷霆,公正,升為安郡王。
通過這道圣旨,徹底結束了太子三十多年,將近四十年的儲君之位。
那觸手可及的帝王夢也徹底幻滅。
同時,也表明八爺爺此次查太子,康熙是極度支持的。
否則,也不會在事情結束后,還升了八爺的官職。
只不過,八爺當年不幫太子傳話的先例。
康熙并沒有讓八爺前往太子居所押人。
而是派四爺去毓慶宮,捉拿太子。
再怎么鐵血無情的皇帝,在面對想要造反的兒子.
最無情的法子,就是永遠的圈進他。
實在沒能夠要了親兒子的命。
不管是得寵的太子,還是不得寵的大阿哥。
當日上三竿時,四爺便帶著紫禁城的禁軍,包抄了太子的毓慶宮。
到底是一國儲君,宮殿周圍有侍衛。
若是不帶夠人手,還真不能擒拿。
四爺站定在毓慶宮殿前,掃了燙金的牌匾。
不過,經過幾十年的洗禮。
再氣派的宮殿,也有些舊了,透著滄桑和凄涼。
然后,他沉聲下令:“一堆人隨本王進殿捉拿太子,其余人在殿外侯著。”
說完,他率先進了殿。
身后有數十名大內侍衛,跟在他的身后。
進殿后,殿內的奴才,早就被侍衛拿下了。
四爺隨意掃了一圈,并未發現太子。
便順著偏門,往偏殿走。
待走到偏殿的里間,還沒看到什么,四爺和侍衛們,就條件反射性的蹙了蹙眉。
一股子靡靡之氣,充斥著大家的鼻子。
空氣中,還透著濃厚的腥味。
緊接著,屋里凌亂不堪的景象,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四爺隨意一掃,所見之處,全是凌亂的衣料。
以及撕碎的碎步。
還有渾濁不堪的面部,上面不知沾了什么臟東西。
屋里的拔步床~上,沒有人。
但亂糟糟的錦被,顯然是有人睡過的痕跡。
而且,睡的很不安生。
再往左邊一撇,才發現左角的貴妃榻,躺著一男一女。
他們身上僅一床薄被,隨意蓋在身上。
大半的肌膚,是曝光在空氣當中的。
嘖嘖嘖,這得多累,才能在眾人闖進殿里,還睡得死沉死沉的。
見狀,是個人就明白什么事。
四爺蹙了蹙眉,背對著貴妃榻,從容地挑了張干凈的太師椅坐下。
其中一個侍衛,則走近貴妃榻,嚴肅道:“太子爺,快醒醒吧,您的好日子到頭了。”
可不是好日子到頭了么。
要說頭一回被廢,可能還有一線希望。
可第二次被廢,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況且,這回太子可不是跟幾個官員串通。
而是為了早日坐上龍椅,悄么么跟幾百個大大小小的官員串通,打算謀逆。
私下勾結黨羽,本就是康熙最忌諱的事情。
更何況是幾百個官員相互勾結。
這樣大的事情,換成哪個皇帝,不能忍。
由于侍衛聲音大,太子和熟睡的女人,總算是醒了。
兩個人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屋里的陌生侍衛時,都有些驚訝。
第一反應是扯過被子,嚴嚴實實蓋上。
太子到底見的世面多,愣了一會后,他立馬就明白了。
太子還算是個男人,主動替女人蓋上被子。
自個身上吃穿一條褲衩,一面打著赤膊從容下床。
一面隨意往身上披了件明黃絲綢錦袍。
他沒有怒吼,沒有聲嘶力竭的反抗。
反而非常淡定,仿佛早就猜中這個結局。
多年的社會經驗,讓他對那個老子失望透頂,也不想再做無用的掙扎。
就像上一次,他跪著痛哭求饒,也改變不了事實。
這時,侍衛攤開明黃色的圣旨,念道:
愛新覺羅·礽,自復立以來,從前的狂妄并未改過,不僅如此,還勾結百官,其心可誅。祖宗的基業,不能交付于這樣的人,現將其貶為庶人,圈禁咸安宮。
“好啊,反正這狗屁皇太子,孤也早就不想當了。孤是看明白了,恐怕孤死了,他老人家還活著!”
“您現在是庶人了,說話要注意分寸。”
“孤的夢都碎了,活著都沒有意義,還講什么分寸。”太子淡淡道。
遠處背對著的四爺,總算是開口說話了。
“你造了那么多的孽,早該想到有今天。”
聽到熟悉的聲音,太子的眉頭,不耐煩的蹙了蹙。
當他看到四爺后,一直平緩的情緒,終于被激發。
眼里有猩紅的怒火在燃燒。
鬢角正突突地跳著。
他幾步走到四爺跟前,憤怒地道:“皇阿瑪說不能把祖宗的基業交于我,難道要交給你嗎?”
四爺:“……”
“你以為你又比孤好到哪里去,成天捻著個佛珠,請幾個喇嘛開佛學坐講,你就能有多高尚了!”
見四爺不愛搭理他,他還上手了。
氣的一把揪住四爺的衣領,咬牙切齒地道:“你倒是說句話啊!”
見狀,一旁的侍衛聚攏在周圍,準備擒拿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