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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爺讓您招呼后院的人,一起去前院迎接采羚格格。”柳嬤嬤上前道。
若音柳眉一挑,彩鈴?
她在原主的記憶里搜索一遍后,并沒有多大的印象啊。
便問:“是哪家的,跟爺關系好嗎?”
“主子,您不記得啦,她是隆科多家的大小姐,佟佳皇后的侄女,佟佳采羚呀,采是采摘的采,羚是羚羊的羚。如果奴才沒記錯的話,她今年剛好十五,正待字閨中呢,小時候倒是和爺很親近,長大后,便很少來往了。”柳嬤嬤耐心的提醒。
畢竟那采羚小姐,自打佟佳皇后去世后,就很少和府里來往了,不記得也正常。
經過這么一提醒,若音似乎有了一絲絲頭緒。
總算是在記憶中找到了某個叫做采羚的小小姑娘。
她恍然大悟地道:“原來是她呀,是有好幾年沒見了,來者是客,便去會會吧。”
身為當家女主子,來了位客人,自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的。
至于對方是好還是壞,那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緊接著,若音帶著后院一行人,就到了府前。
客人還沒到,眾人便只好站在門前等著。
正好這時,四爺也帶著一群奴才,親自到了門前。
能讓四爺親自迎接的客人,可沒幾個,顯然是這次的客人夠格。
至于實際地位夠格,還是心里的地位夠格,那就不得而知了。
“請爺大安。”若音和眾人紛紛行禮。
四爺大手一擺,沒說話,只是站在前頭望著。
若音起身后,偷偷瞥了四爺一眼。
她居然在他的眼角,看到了難得的柔和?
自打四爺出來后,李氏一雙鳳眸,就朝四爺暗送秋波。
鈕鈷祿氏面上不顯,但也時不時偷偷瞥一眼四爺。
不一會兒,就見一輛銀紅色的精致馬車,停在了禛貝勒府前。
那馬車雖說不是很豪華,但要是和京城的貴女比起來,算得上拔尖的。
銀紅色的底面,繡著銀色的玫瑰花暗紋。
前頭兩個車夫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練家子。
首先下車的,是四個丫鬟模樣的人。
她們下車后,幫忙拉了拉車簾,“小姐,到貝勒府了。”
然后,馬車里率先亮出的,是一只雪白如玉的纖纖玉手。
待丫鬟扶住那只手后,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她長著一張鵝蛋臉,好看的大眼睛,粉面紅唇。
身形嬌小,穿著一襲粉色的旗裝,繡了繁密的花紋,手握一條粉霞錦綬藕絲緞手帕。
梳著旗頭,中間別著一朵淺粉大花。
邊上三三兩兩幾朵小絹花,和幾根玉簪子。
整個人就如一朵充滿朝氣的鮮花,透著一股清純靚麗的動人氣韻。
只是那雙大眼睛里,有股子嬌蠻,看起來不太好相處。
“格格吉祥。”李氏幾個,還有一眾奴才行禮。
若音和四爺,則站在前頭,面帶微笑。
當年佟佳皇后生了個格格,卻殤了。
自此后傷心欲絕,康熙心疼不已,就讓她收了佟佳采羚為養女,還封了格格的。
“都起來吧。”佟佳采羚嬌俏笑著,眼神在人群中掃了一眼。
只見她將目光鎖定在四爺身上后,就朝四爺小跑著。
在還有幾步路的時候,就直直往四爺懷里撲,“四哥,好幾年沒見,采羚想死你啦!”
這一幕,可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一跳。
李氏幾個,眼睛都瞪直了。
就連若音,都有些驚訝呢。
她淡淡站在一旁看著,就見四爺被佟佳采羚撞了個滿懷,整個人都往后退了幾步。
待他穩住后,一雙手懸在空中,并沒有擁抱佟佳采羚。
同時,身軀也微微往后,使雙方盡量不太貼近。
但是,也沒有推開對方就是了。
“你看看你,都多大的人了,還這般沒心沒肺,叫人看了,往后還怎么嫁人。”他沉聲訓斥。
可言行舉止間,都透著兄長般的關懷。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采羚才不要嫁人呢!”佟佳采羚翹著嘴巴說話,在看到四爺緊蹙的眉頭時,才話鋒一轉,笑道:“不過嘛,四哥是個例外。”
看著緊緊掛在四爺身上的佟佳采羚,若音眸光微轉。
要是說,在沒看到這一幕時,她只是在猜想。
那么現在,她覺得佟佳采羚的到來,十有事有蹊蹺。
不然都好幾年沒來往了,沒道理到了待嫁的年紀,就登門造訪了。
要知道在這清朝,可沒有反對近親結婚的,他們也不知道其中的危害。
反而有種肥水不流外人田,親上加親的意思。
還俗稱“姑舅親,輩輩親,打斷骨頭連著筋”。
尤其是皇室,好比順治帝,第一位皇后就是表妹來的。
結果第二位皇后,又是第一位皇后的侄女,也就是當今太后。
簡直是人物關系不要太混亂。
就連康熙的后宮,也塞了一對表妹呢。
不過,貌似這佟佳采羚和四爺,并沒有實質性的血緣關系。
畢竟四爺只是佟佳皇后的養子,他的親生母親是德妃。
而佟佳采羚雖說小時候在佟佳皇后膝下養著,但佟佳皇后去世,她便遵了遺囑,認祖歸宗。
所以說,她和四爺之間的表親關系,是沒有血緣的。
但不管如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表兄妹如此親昵,也是不合常理的,尤其在這個朝代。
反正在若音看來,所有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都是玩曖昧!
況且還是在男方俊,女方美的情況下,就更加顯而易見了。
這時,佟佳采苓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
總算是松開了掛在四爺身上的爪子,俏皮地對四爺吐了吐粉舌。
后又朝若音訕訕地笑道:“四嫂好,這次在府里住下,還得勞煩四嫂多多關照。”
若音心中一驚,這是要住下的意思?
她朝四爺看了一眼,只見對方眼里并沒有反對的意思,還淡淡開口:“住下便是,四哥府上還能缺了你的口糧不成。”
聞言,若音便笑回:“那行,都是一家人,談不上關照不關照的,只是我和你四哥過幾天要去秋獵,待會我跟謝嬤嬤吱一聲,你的吃穿用度,她會安排好的。”
在這呆了一年,這種客套話,她已經說的很溜了。
“啊?”佟佳采羚蹙了蹙柳眉,轉頭就問:“四哥,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們就要去秋獵,可不可以帶采羚一起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