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時光不能倒流,他不能回到過去給她一個擁抱。
可惜一切都已經成為他心頭的一道傷,永遠都沒有機會彌補了。
江沉寒覺得鼻腔里一片酸楚,他伸手,輕輕將宓兒擁入了懷中:“以后這些公事我都不管了,我沒天都陪著你,一分鐘都不離開你。”
“那不行……你要是不處理公事,我們會沒錢的吧,我不要你沒錢……我還想被你養一輩子呢。”
江沉寒心頭的酸澀被她這些孩子氣的話弄的漸漸消散開來,他伸手捏了捏她鼻尖,故意打趣她:“那你到底喜歡我的錢還是喜歡我的人?”
宓兒看傻子一樣看著他,瞪大眼:“當然是喜歡你的錢啊,哈哈哈哈……”
“可是我并沒有錢啊。”
江沉寒攤攤手:“回來滇南之前,我就把所有資產都寫在你名下了……”
“啊?”宓兒驚呆了。
江沉寒唇角浮出笑意來:“那你現在要不要包養我?”
“唔……看在你是我肚子里孩子爸爸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包養你吧……不過,你真的把你的錢都給我了?那你不怕我跑了嗎?”
江沉寒搖搖頭:“所以我要加倍對你好啊,特別是在床上……”
“你這個色狼……”
“等你生完我再讓你好好見識一下什么才叫色狼……”
江沉寒輕輕握住了宓兒的手,俊臉貼過去,在她耳邊輕語:“憋了七個月的男人,你可不要隨便招惹……”
宓兒羞的抬手去打他,江沉寒卻攥住宓兒細細手腕,將她蔥白一樣手指送到唇邊,輕輕親了一下,“寶貝兒……”
江沉寒低頭,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在宓兒耳邊輕輕道:“寶貝兒,我石更了……”
宓兒一張臉騰時燒了起來。
當夜,懷著七個月身孕的宓兒第一次見識到了這個男人不要臉的一面。
而每次她害羞的不肯依著他做出那些羞人的動作時,他都會用一句話把她懟的無話可說。
“寶貝兒,這可都是當年我們玩剩下的……”
她當年到底是有多奔放啊!
宓兒很快就再次見證了,她確實是個在床上很奔放的女人。
因為顧及著她的身孕,江沉寒實則并不敢太孟浪。
只是到最后,宓兒被他撩撥的不成樣子,整個人都軟成了一灘水,那些溫柔舉動就成了不盡興的隔靴搔癢。
江沉寒怕傷到她,本就在盡力克制,偏生宓兒到最后卻化身成了小妖精。
若不是他自制力驚人,還不知最后兩人要鬧成什么樣。
當然,第二天醒來,傲嬌奔放卻又臉皮薄的宋小姐,是無論如何都不承認自己昨夜纏著江沉寒不放,非讓人家快一點重一點的……
宓兒和江沉寒的女兒是在十月出生的。
十月的滇南依舊是如春日一般,而十月的帝都也是最美的季節。
江夫人聞訊早早就趕來了滇南,而宋母也帶了球球,一起來迎接這個小公主的降生。
靜微原本打算帶著兩個孩子一起來,但臨行之前,無雙卻有些不舒服,醫生說最好不要長途奔波,因此只得留在了帝都。
靜微帶著厲崢一人來了滇南,厲崢如今已經快三歲,生的和靜微極像,但飽滿方正的額頭和高挺的鼻梁,卻和厲慎珩一模一樣。
小小少年不過三歲,卻已經如小大人一般沉穩乖巧。
宓兒頭胎順產,這一次生小女兒,又是牛逼哄哄的選擇了順產。
雖然醫院條件很不錯,又是無痛分娩,但大約是因為江沉寒在的緣故,宋小姐很嬌氣的在還沒進產房的時候就哭成了淚人。
靜微看著宓兒這副模樣,還真是哭笑不得。
她可是記得很清楚,當年宋小姐生球球的時候,是多么威猛如女戰士一樣剛強。
但話說回來,哪個女人想要做女強人女戰士呢?
有人全身心疼著寵著護著的滋味,誰又愿意咬著牙去做剛強的女戰士?
有人聽你哭讓你撒嬌才是幸福的事。
宓兒哭成這樣,江沉寒簡直心疼的一顆心都要碎了。
當初只想著再生個孩子,將來陪著她,卻忽略了生孩子對女人來說又是一場痛苦經歷。
畢竟當年,宓兒生球球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在場。
“不生了不生了,我們不生了,以后都再也不生了……”
江沉寒抱著哭的快要抽過去的宓兒,紅著眼一遍一遍安撫她。
如果不是現在瓜熟蒂落非生不可,孩子又不是小貓小狗的,說不要了就能不要去送給妥善的人,江沉寒怕是真的要帶著這個小哭包打道回府了。
江夫人急的團團轉,又心疼這未出世的小孫女,又怕宓兒這樣哭下去傷到了身子。
宋母牽著球球的手站在一邊,卻有些目瞪口呆。
自己女兒不是這樣的性子啊,雖然有些小嬌蠻小任性,有時候也愛撒嬌耍賴,但卻不是哭哭啼啼的性格啊。
球球看著宓兒抱著江沉寒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樣子,倒也眼底有了一抹淡淡笑意。
雖然宋女士一直都認為他不是她的孩子,但在宋熠的心里,她永遠都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
“外婆,咱們先出去吧。”球球拽了拽外婆的衣袖,宋母反應過來,趕緊跟著外孫出去了。
女兒從前吃了這么多苦,一個人拉扯著孩子,現在好不容易有人疼有人呵護了,這是好事兒。
從前一個人需要堅強,現在身邊有人了,當然也就不用再硬撐。
害怕就是害怕,想哭就哭出來,不用隱忍,也不用故作堅強,這是幸事。
“沉寒,你趕緊好好哄哄宓兒,這馬上就要生了,再哭下去,對孩子對大人都不好……”
江夫人是過來人,這產婦要生孩子了,都會心里害怕恐懼,宓兒若是再不平復一下情緒,這血壓又要飆升了。
江沉寒整個人都亂了,讓他去處理公務政事,他游刃有余,可是哄一個臨產的小女人,他實在不知怎么辦才好。
如果他能替她生,替她受罪,他早就去了,又怎么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害怕驚惶哭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