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觸手一片冰冷,夜陵拉著她的手,描繪著他手腕上的小胖心,她的手指修長而圓潤,長得極其好看,指節有一個深窩,極好看,纖纖玉指拂過手鏈的每一個結,“這是你自己編織的三生繩,這你自己打磨的石頭,熟悉嗎?”
在夢里,不知何故,她仿佛也看到了三生繩和小胖心,就這么安穩地在他的手腕上。
他坐在那里,沉默地看著她。
褪去了冷漠,疏遠,就像是一副油畫,美好得不似凡人。
夜陵的聲音在深夜里,帶著月光般的沁涼,“只要我活著,它一定會在我手上。”
她茫然不解,努力地想要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她想要看一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這是一個夢?為什么如此的真實,她嘗試著深深地咬了自己一口,卻沒感受到疼,夜陵在千鈞一發之際,把手指伸進了她的唇內,她一口咬在他的指尖上,她拼了命地想要醒來,咬得十分重,指尖傳來了銳利的疼痛。
夜陵面不改色,他對疼痛的忍耐度,一向十分高。
槍傷都面不改色,何況是咬。
沈千樹迷迷糊糊,嘴里像是含了一個東西,夢里的場景瞬間就變了,氣氛也變了。
她仿佛回到了七年前。
有一天,夜陵在沙發上睡著了。
七年前,他身邊沒這么凝重的戾氣,也沒那么神經質,他就像是一個久病的人,疏遠而清冷,不近人情,偶爾卻很毒舌,并不是一味的帶著仙氣。
那一段時間,她工作無聊,學法語時,沒什么事情做,喜歡看一些小說,帶色情的小說,情竇初開的年齡,最喜歡看一些靡麗的小說,她看著小說里男主和女主調情,男主把手指伸進了女主的嘴里,模仿著啪啪的節奏,描寫得格外的扣人心弦,把沈千樹看得心如鹿撞,不巧一抬頭就看到夜陵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仿佛永遠不變的白襯衫,十八歲的她心目中的學霸男神,就如夜陵此般,英俊而禁欲,襯衫下兩顆紐扣解開,露出了精致的鎖骨,陽光在他身上籠罩了一層謫仙般的光暈。
她一時,色膽包天。
一見鐘情是柏拉圖的愛情,初見面,總覺得禁欲而誘人,心上人總是在她面前晃,難免多出一些想要親近的心思,可他平時,著實太難親近了。
沈千樹緩緩地靠近夜陵,他的呼吸十分平穩,她像是一只大型的貓,趴在他身邊,盯著他的臉。
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驚艷的男人。
真是恨不得……一口吃了。
她看得滿臉通紅,少女懷春。
于是,她干了一件自己至今都心動不已的事情,她學著小說里的情節,把手指,輕輕地放在夜陵的唇上,平時總是吐出刻薄言語的唇,軟得不可思議。
又軟又棉的,她色膽漸大,輕輕地摩挲著,然后恍惚間想起,夜陵這死潔癖,若是發現了,她的手指也就別要了,就在她如驚弓之鳥,無比羞恥時。
夜陵張開嘴,把她的手指含住了……
含……
住了!
粉絲:小仙女,不要慫,你當時應該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