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薔薇堡。
沈千樹在花園里,剪花,修剪好,放在瓶子里,打算給夜陵插一瓶很好看的花。
一個小時前,楊波給她打電話,提出談一談。
沈千樹直接拒了。
并拋出了薔薇堡地址。
沈千樹說,“找一個能談的人過來!”
換句話說,你說的話就是放屁,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楊波氣得掛斷了電話。
鐘燃問,“沈小姐,為什么不談,見好就收,你手里沒證據,若是楊波知道了,他就能咸魚翻身,你就功虧一簣了。”
“談自然是要談的,可不是和楊波談。”沈千樹淡淡說,“楊家,他做不了主。”
順便,她也要看一看,二哥和六哥的外祖家,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若都是楊波之流,她動起手來,也就不會念情了。楊家的人也曾經找過夜陵,趁這機會,她也想要會一會楊家的家主。
她賭,楊波還值得他們費心思去救。
“我不明白。”
沈千樹淡淡說,“你不用明白,等著接客吧。”
鐘燃,“……”
沈小姐,你這口氣,有點像老鴇啊。
接客是什么鬼?
不管他明不明白,薔薇堡戒備森嚴,醫療隊都在薔薇堡內,沈千樹也不打算在薔薇堡內見客,所以選擇在花園里剪花,童畫抱著漢堡在一旁,撐著頭看著花瓶里不太講究的手藝。
“媽咪,我覺得……我插花比你好看多了。”
“是嗎?”
“當然!”
“好吧。”
“由此證明,我比你精致。”
“好吧。”
她竟無言以對。
童畫把她弄好的花,打亂了,重新給她插一遍。
從顏值上來說,是從無顏女變成嫦娥的巨大差別。
行動力給予沈千樹,非常深刻的教訓。
“服!”沈千樹頓了頓,問,“寶貝啊,你長得好看,又是富n代,智商這么高,將來努力一下說不定會是一個富一代,會做飯,會洗衣,會刷碗,會畫畫,會彈琴,會讀書,會演戲……竟然還會插花,以后你女朋友負責做什么?”
童畫陷入了深思中。
鐘燃說,“貌美如花啊。”
這不是標準答案嗎?
童畫翻了一個白眼,“俗!當然是負責生孩子!”
鐘燃,“……”
沈千樹,“……”
“小爺我自己也能貌美如花。”
媳婦做什么,當然是生孩子,這還用思考?
鐘燃,“小少爺,你……不按套路走啊。人家都說了,自古深情留不住,總是套路得人心。”
童畫說,“我們家都走不尋常路線。”
沈千樹莞爾,樓上有事喊鐘燃,他上樓去了,童畫憂傷地看著沈千樹,“媽咪,我有點害怕。”
“怕什么,你剛還和鐘燃逗趣呢。”
他一點都不像是害怕的樣子。
是害怕夜陵出事嗎?
“我不怕爹地出事,有那么好的醫療隊,他一定會好起來的。”童畫說,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對夜陵充滿了謎一樣的自信,或許是爹地的力量吧。
在孩子的心目中,爹地就是無所不能的神。
這幾天,童畫非常不安,沈千樹一心顧著夜陵,難免疏忽了童畫,“你在害怕什么?”
童畫抿唇,目光有些躲閃,“我……我說出來,怕你打我。”
“我沒打過你。”
“說了,你就會打了,人家說了,媽咪打小孩,是毫無道理可講的,打了一次,就會打第二次,會上癮。”非常可怕。
“你聽誰說的。”
“安保團說的。”
“……”沈千樹說,“他們都是單身狗,沒小孩,聽他們做什么,說吧,你害怕什么?”
“媽咪,奶奶……就是爹地的媽咪,是人格分裂,爹地……也是人格分裂,那么……我呢?”童畫忐忑不安地問,“媽咪,我會不會也是一個神經病?”
今天食言了,實在是頂不住,我嗓子疼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再寫一更就去睡覺,凌晨不要等了。
藍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