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夜家卻提出了交換條件,要他繼承夜家,然后唯命是從,一句話就把他逼上了懸崖,他拒絕了歐洲夜家的條件,也錯過了尋找emma最佳的條件。
一旦錯過,就錯過十一年。
沈千樹戳了戳夜陵,示意他看夜庭昀,這孩子都看入迷了,她悄悄地問,“臺上的姑娘是誰?”
這是一見鐘情了嗎?
看得目不轉睛的。
夜陵說,“不知道。”
沈千樹想,兄弟的眼光應該會差不多吧,“好看嗎?”
她覺得挺好看的,夜陵認真地看了三秒鐘,“你好看。”
“我問她好不好看。”沈千樹覺得嫩臉一紅,她當然好看了,都不需要夸的好不好,夜陵淡淡說,“和我有什么關系。”
沈千樹敗北了,好吧,你贏了。
夜陵看了夜庭昀一眼,“出息。”
沈千樹給夜初倒了一杯溫水,讓她捧在手心里,忍不住想,幸好她瞎了,沒看到這一幕,不然多么戳心啊,庭昀也太不照顧女孩子的心思了。
夜初看見了。
夜庭昀癡迷的眼光,回憶的神色,她看得一清二楚,她捧著杯子喝了一口,想要把杯子放回去,結果杯子沒放回去,落在地上。
杯子瞬間四分五裂,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沈千樹慌忙扭頭,“夜初,你別動,你別動……”
夜庭昀也回過神來,“燙著沒有?”
他抽過紙巾,擦夜初衣服上的水漬,幸好是溫水,也沒落下什么痕跡,也沒多少水濺到裙子,服務員慌忙過來收拾了碎片。
夜初露出了甜甜又無辜的笑容,“我沒燙著,哥哥,對不起啊,我看不見,給你惹麻煩了。”
小可憐的聲音無辜又嬌弱,真正演繹了一遍什么叫弱小無助又無辜,夜庭昀心都軟了,暗罵自己不應該聽到曲子就走神。
太過想念這首曲子了。
當時聽夜初吹奏時,他的心情就不平靜。
“這首曲子好耳熟啊。”夜初說,嘟著小嘴巴,“我也會。”
“我知道。”夜庭昀聽過夜初吹奏,說實話,他覺得夜初音律上不如emma,可這首曲子,吹得比emma好,emma的曲調吹得都沒有錯誤,可有幾個地方處理得沒有夜初婉轉。
夜庭昀的思緒被人從回憶中拉回來,emma的曲子也彈奏結束了。臺下一片掌聲,夜庭昀也鼓掌,童畫大聲說,“好聽。”
emma在臺上輕笑說,“本來今天應該是蜜兒姐給大家表演節目的,都是我的失誤,讓蜜兒姐沒辦法演奏,只能我來代替她,希望大家還滿意。”
“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夜初暗忖,叫夜色。
emma說,“這是我年少時一位大哥哥自創的曲子,叫夜色,當年她教我吹奏這首曲子,至今難忘,我也希望有一天,他能聽我吹奏這首曲。”
她說罷,目光掃過主桌,又落落大方地下來,讓下一個表演節目的人上去。夜庭昀心緒難平,那么多年的追尋,懷念,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沈千樹壓低了聲音,“庭昀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