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遠抽完了最后一支煙,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們都說完了,杰克把穆遠送到了miss大廈樓下,兩人站在miss大樓下。
背后的miss大廈,宛若巨人一樣聳立。
穆遠問,“手表是你送的吧?”
杰克抿唇,“嗯。”
“我就知道!”穆遠撇撇嘴,“幼稚。”
“不要就還給我。”
“誰說不要!”穆遠說,“我拿去賣掉也是錢,夜陵超喜歡的。”
“不準給他。”杰克蹙眉。
“哦……”穆遠好笑地問,“防水嗎?”
他們又想起那一年戒毒時在小鎮上的事情了,后來穆遠才知道,那是一塊多么牛逼的表,全世界都找不到比它更牛逼的,應該放在鐘表博物館展覽的存在。
他就不懂了,杰克這老年人的審美究竟是怎么回事,偏愛古董。
古董車,古董表,古董畫……一言難盡。
“防水的。”杰克無奈地說,這梗好多年了,還沒過去嗎?
“那就好,我抽空戴。”參加聚會什么的,都可以戴。
“為什么參加聚會戴?”
“我高中同學啊,和我同班的,如今不是繼承家業成了富二代,就是在金融中心風生水起年收入百萬,我投身國防建設,在他們眼里是一個窮人,哎,總要充門面是不是,我有一個兄弟,逢年過節聚會,都會被奚落,誰讓我們當兵的沒錢。”
杰克,“……”
“我們國家當兵能養活一家人。”杰克面無表情,“歡迎你來改國籍。”
“我可以養你一輩子呢,要不你改?”
杰克默不作聲,彼此邊緣瘋狂地試探后,穆遠覺得沒意思極了,沉聲說,“紋身不準洗掉,不然我……”
“我知道。”不等他說完,杰克就一口答應了。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杰克說,“小遠,有時間,我去看你。”
“不用了。”穆遠認真地看著杰克,“我不想見你,你也不會想見到我。”
頻繁的見面,算什么呢?
只不過提醒他們,相愛不能相守的悲哀罷了。
“哎,你好歹有我一張裸昭可以對著擼,你什么時候也拍給我一張啊?”
杰克,“……”
這件事要從杰克24歲生日說起,那一年杰克深度潛伏,生日根本沒辦法過,穆遠也在海上也來不及為他慶生,杰克好不容易在十二點時尋了一個酒吧,為了怕人發現還躲在洗手間里和穆遠視頻,就像做賊似的,因為時差的緣故,穆遠在海上正好是日出。
視頻里,一輪紅日漸漸升起,畫面中穆遠穿著一身海軍制服,威嚴而漂亮,燦爛的笑容給他臥底的生涯,溫柔地照射了一束光。
“我的禮物呢?”杰克問。
“你的背景聲音好嘈雜,在哪兒呢?”
“酒吧的洗手間。”
“哈哈哈哈,好慘啊。”穆遠毫不客氣地大笑,那一身潔白的制服看在杰克眼里,眼熱得很,酒吧的洗手間多是一夜激情的男女,而他們視頻時,隔了一個門的洗手間進了一對男女,開始激情表演,杰克當時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