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禮輕輕搖頭，“沒有線索，除了劇組的正常人員調動也沒人離開，他們劇組還在拍戲呢，我也放出一點風聲在調查，也沒有人走，估計……真是一場意外。”
沈千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夜陵也是派人查了，結論是意外就沒在查了，交給顧元禮去查，若也是意外，她也不想揪著不放，童畫養好，保護好，才重要。若真的有人謀害，一次不成，還會有動作的，以后除了讓阿大跟著他，還要讓城堡里的暗衛也跟著，多一層保障。
“那就不查了，浪費人力物力。”沈千樹淡淡說，“我聽說鬼城的賭城要關了？”
“是要關了。”顧元禮說，“上面風聲出來了，要嚴打，我們本來就是地下賭場，不是正規的，就算每年給我們養了一個部門，已經嚴格篩選顧客，也架不住他們做糊涂事，去年就被舉報了兩次，輸光了家產想要借錢，沒過評估借不到錢就說鬼城害得他傾家蕩產，好在我把事情壓下去了，若是鬧開了，現在網絡太發達了，鬧出來不好看。”
所以，顧春至今都沒對外宣布沈千樹和他們的關系，怕影響了夜陵和沈千樹，顧謝的身份也是保密的，顧春一些老伙伴知道沈千樹的身份，有一些知道的，除非不知道顧春是鬼城城主，知道顧春是城主的人，極少知道沈千樹和顧春的關系。
“要不要……讓夜陵幫個忙？”
“不用。”顧元禮說，“年初的時候，家里開了一個會議，產業慢慢漂白，我們有一條線，就不搭夜陵的順風車，免得被人抓了把柄。”
夜陵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他也不想給夜陵留后患。
沈千樹說，“你實在是處理不來，你一定要告訴我。”
鬼城和上面的關系也是不是一年兩年的關系，幾十年的沉淀和隱藏，產業洗白了，總歸是好的，不跟著政策走，反黑打黑嚴厲，再出事就不好兜著，不能頂風作案。
“行，如果處理不來，我一定告訴你。”
“鬼城有一套自己的處事作風，一般人也不敢背叛我們。”顧元禮這話說得比較冷酷，“大部分的產業我都已經漂白，過去黑道的關系，有好幾個新興組織想要，我們會斟酌，就算徹底轉出來，也會留一點股份，成功漂白，要好幾年的時間，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賭城了，解決好賭城的問題，我只要找一個信得過的組織，接過我們原來的黑道關系就行了，我們顧家就徹底洗白了。”
沈千樹知道，顧春是為了她，才會把產業漂白的，因為夜陵的身份沒瞞著他們，若是繼續往上走，有顧家這么一個親家在，夜陵是不太可能往上走了。
可夜陵從來沒有和顧家說過，要求他們斷絕和沈千樹的關系，也沒要求他們一定要把產業洗白，甚至都沒和她提過這件事。
“我……”沈千樹是有點抱歉的，一下子讓家人改變了多年的生活習慣，放棄那么多東西，她心里是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