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漁民都一哄而散躲在了自己認為安全的地方,膽子大的也伸長脖子偷看。
那人全神戒備的看著夜搖光,他快速的移動身體,企圖逃跑,可無論如何他的速度都沒有夜搖光快,被夜搖光堵住了他所有可逃的路,而后他的臉微微一側,眼角余光瞄到了身后的茫茫大河。身子一轉,朝著夜搖光快速奔了過去,足尖一點似乎要借力越過夜搖光,在夜搖光一個縱身而起準備攔截他的時候,他一個空翻,一落地雙腳在地面上一彈,便朝著后方的大河飛躍過去。
夜搖光目光冷光一閃,身子也在半空之中一擰,一腳在旁邊的石碓上一踏,朝著那逃跑的男子飛躍而去,她的速度極快,那男子就要投入江面的時候被她飛身一把抓住了后領,手一用力,就將他給扔了回來。
男子在半空之中飛旋了幾下又落了地,可不等他站穩腳跟,夜搖光的掌風便已經逼近,他本能的抬起雙手用兩只手臂擋下,而后身子一彎,滑溜的從夜搖光的臂彎下逃脫。
夜搖光早防備他這一招,伸腿朝著他的膝蓋踢去,那男子明明看著十分的健碩,可他的身體比女子還柔,上半身向前傾,雙腿還能夠扭著往后躲,擺出的造型還當真像極了一條蛇。而這時,他的手掌并攏從正面越過自己的后仰的頭頂快速的朝著夜搖光襲擊。
那并攏的雙手及至夜搖光的面前的時候突然一開,那一瞬間夜搖光的眼睛出現了幻覺,那手掌變成了一個張口咬來的蛇頭,并且吐出了長長的信子,夜搖光雙手一收,兩掌快速的將男子的手腕給夾住,身子一偏側臉躲過男子詭異的手時,她的手也是一擰,將男子的手強勢彎下去,并且一掌擊在男子的手背上,他的手就迅速的拍在了自己的心口。
暗藏在自己掌心的毒針也拍入自己的心口,當即被夜搖光給打飛出去,狠狠的砸在了沙面上,滑出了好遠的距離。
“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非要做無謂的掙扎,把搖鈴交出來!”夜搖光一步上前,站在男子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冷睨著他。
他依然不說一句話,眼中帶著一股深濃的恨意盯著夜搖光,從懷里掏出了搖鈴,掙扎猶豫了許久,才遞給夜搖光。
然而,就在夜搖光伸手去取的一瞬間,他竟然手臂快速一揮,搖鈴從他的掌心脫落,在半空之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光,直直的往大河之中墜落,夜搖光電光一般閃過去,本來她一伸手就可以抓住搖鈴,而這個時候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射出一束流光,朝著她直擊而來。
夜搖光旋身從高空翻過去,越過了搖鈴,身子一轉準備回手抓住搖鈴,而一股勁氣打在了搖鈴之上,加快了搖鈴掉落的速度,夜搖光伸出的手堪堪慢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搖鈴掉入了水中……
她手一揮,天麟從她的掌心飛出,直直的射入沙灘之上正準備逃跑的男子腿上,看著他跌倒不起,夜搖光才一頭扎入水面,入水的一瞬間,夜搖光就覺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然而泄氣的搖鈴入水之中就好比如魚兒回到了自己的家,夜搖光只是耽擱了那么幾秒鐘的時間,等她扎進水里之時,搖鈴已經不知去向。
水里東西太過雜亂,還有不少尸骨,夜搖光就算釋放出五行之氣也尋不到方向,找了約莫半個時辰,夜搖光感覺到小腹一陣陣的墜痛,不由疑惑,她既沒有受傷也沒有中毒,好在這股痛意只是一閃而逝,她也就沒有注意,直到河面上的光已經黯淡,夜幕已經落下,夜搖光只能咬牙放棄從水中飛了出來。
河面已經被官兵給包圍,都拿著火把,而一人在河邊焦急的張望,他的身邊站著一個佩劍將軍。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溫亭湛,見到夜搖光飛躍出河面落在河邊,渾身濕漉漉的他立刻把自己的披風給解下來朝著夜搖光跑過去。
“搖搖,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傷了。”看著夜搖光蹲在地上,溫亭湛用披風將她裹上,關心的問道。
夜搖光本來好好的,一落地,小腹又是一陣墜痛,一種很沉悶的痛,卻非常的煎熬,她當即蹲在了身上,抬起頭咬牙對溫亭湛搖頭:“沒事。”
“你臉色煞白,怎么能說沒事,你到底什么地方受傷了?”溫亭湛蹲下身,將夜搖光抱在懷里,緊張的問道。
“我真的沒事。”感覺疼痛減緩,夜搖光站起身,一臉輕松的對溫亭湛說道,而后提步向前,看著前方的一片士兵,“你怎么會調了軍隊來?”
“我是怕有人對你不利。”溫亭湛正想對夜搖光詳細的解釋,但是月光打在夜搖光方才蹲著的地方,那里竟然暈開了血水,讓溫亭湛心口一顫,他一把上前抓住夜搖光,“搖搖,你到底什么地方受傷了!”
夜搖光一臉納悶:“我沒有受傷,雖然與對方交了手,但我不曾受傷。”
溫亭湛頓時整張臉黑沉沉,他抿著唇看著夜搖光:“你沒有受傷,怎么會流血!”
順著溫亭湛的目光看過去,果然有血跡,夜搖光更是疑惑,她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沒有什么地方疼痛,難道再不知情的情況下她受了傷,最后她的手劃過身后,瞥見自己手上沾了血,頓時整個人都僵了。
她大概記得剛剛手碰到了什么地方,這具身體已經虛歲13,放在現代12,也差不多是該被親戚造訪,再聯想到她剛剛腹痛,她可以肯定她是被親戚造訪了,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什么情況下不好,偏偏是這個情況下,看著一臉固執的溫亭湛,她要怎么去解釋。
這時候一陣冷風吹來,夜搖光靈機一閃,頓時打了一個噴嚏,然后快速的將溫亭湛的披風攏起來,把自己裹住:“湛哥兒,我們快些回去,我好冷。”
溫亭湛這才不執意這個問題,連忙把夜搖光送到薛大的馬車上,才折身對守在河邊的一隊人馬說了什么,又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