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游頓時感動了,果然朋友是要通過比較才知道誰才是最好。
“做個法,制止陽氣外泄便是。”這個對于乾陽來說很簡單,只不過做法的過程少不得要聞游袒胸露背,所以夜搖光也就沒有說出口,但是夜搖光給了聞游一張符紙,但是聞游今日沒有帶在身上。
聞游聽了哪里還等得了,當即就抓住乾陽跑回去做法,溫亭湛等人也回了宅子,天色也不早,都各自回了房,溫亭湛這才去尋了夜搖光。
夜搖光在房間里,正在把玩著陌欽送給她的三枚銅錢,溫亭湛進入房間,恰好看到這一幕,原本并沒有注意銅錢,畢竟夜搖光經常玩銅錢。
還是夜搖光看到溫亭湛,就忍不住和他分享喜悅:“湛哥兒快看,這是陌大哥送我的及笄禮。”
目光落在攤平在自己面前的手心里三枚銅錢上,溫亭湛的目光一冷,臉色一變。
夜搖光并沒有去看溫亭湛,而是高興的說道:“湛哥兒,這可是祥符元寶,而且布滿生吉氣,比我的羅盤還要好,以后有了它,對付妖魔鬼怪我就更加有把握。”
看著夜搖光笑靨如花,心滿意足的模樣,溫亭湛胸腔的郁結不上不下,他不是容不下她收別的男人送她的東西,也不是容不下她接受一個愛慕她的男人送的東西,可這禮物偏偏是祥符元寶,四百年前祥符元寶可是盛極一時的男女互送的定情物。看著她這般模樣,他知道她定然不知道祥符元寶的意義,若是他說穿,她或許會將此物還給陌欽,從而洞悉陌欽的心意,疏遠陌欽,但是他知道這并不是對她最好的結果。
固然,他不希望任何對她有心思的男人接近她靠近她,可陌欽于她而言與所有人都是不一樣,失去陌欽這個她尊重的人,她會難過會失落。
想到這里,溫亭湛不由閉上了眼睛,伸手揉了揉額頭,素來果決的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湛哥兒,你怎么了?”見溫亭湛半晌沒有說話,抬起頭卻見他揉著額頭,夜搖光不由擔心的問道。
“無事,可能是今日有些累了。”溫亭湛笑著對她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只要她高興便好,她心里光明磊落,他又何必說穿這些徒然給她增添煩勞,今日又是她的生辰。
“那你快去休息,都這么晚了。”夜搖光心里有些愧疚,溫亭湛一直在為她的及笄忙活,自從回家之后他們這兩天基本沒有獨處過。
“嗯,把你的生辰禮送給你,我便去休息。”說著,溫亭湛從袖中取出一個細長的盒子,將盒子遞給夜搖光。
“還有生辰禮?”夜搖光以為他送給她的《桃夭》就是生辰禮。
“那是及笄禮,一生一次,這是生辰禮,日后每年我都會為你準備生辰禮。”溫亭湛輕輕的笑著。
夜搖光樂滋滋的從溫亭湛的手里抓過細長的木盒子,打開里面竟然躺著兩只白玉簪,一只細長,一只寬扁,一看就是一對,男女各一只。
細長的手從燭光之中伸過來,間斷了燈影,取出那一只細長的白玉簪,輕輕的插入她的發中,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散開:
初笄羞斂月,新妝姿容絕;
琴動聲聲切,此中千千結;
云髻橫白玉,映簾影搖曳;
若為長情劫,與卿永相偕。
正了正她的發簪,溫亭湛在她的額頭落下深深一吻,將她握著另外一只白玉簪的手指輕輕收攏,握住合上的盒子:“這對玉簪是我親手所雕琢,簪子的尾端有你我的字,這只簪子你保管著,待到我及冠之時,我希望搖搖能夠親手為我用它加冠。”
夜搖光眼中有水光開始晃動,這個家伙真是太討厭了,說了些她聽不懂的詩,卻莫名讓她感動不已。
“快去歇息吧。”將盒子握住,夜搖光垂下眼簾道。
“好。”溫亭湛溫和一笑,就轉身。
夜搖光卻一把拉住他,對上他疑惑的目光,她驀然湊近,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印上一吻:“獎勵你,辛苦了!”
這次夜搖光學狡猾了,不等溫亭湛動手,就滑溜的閃身跑進了她的內室。
珠簾一陣搖晃,清脆的聲音伴著她朦朧的身影,溫亭湛眸光在燭火下蕩開一圈圈的光,唇角滿足而又甜蜜的揚起,轉身離開了夜搖光的房間。
夏夜無聲,花開語靜。
這一夜大家都睡得很安然,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溫亭湛和聞游等人都趕著往書院,他們還有三個月左右的課,夜搖光也跟著,邑誠公主隨著他們去了豫章郡,將邑誠公主安置在了冠云街,而戈無音是鐵了心要在溫宅里面修煉,夜搖光也隨她。
快馬加鞭也就用了三日就到了豫章郡,當天夜里就歇息在了冠云街的夜府,夜搖光開始了第一次給邑誠公主治療,她現在渾身五行之氣濃郁,不知道是不是溫亭湛那香攜著靈氣融入她肌膚的緣故,她覺得她吸納五行之氣更加的快。
夜搖光的手懸浮在邑誠公主的小腹上空,五行之氣一點點滋養邑誠公主的身體,邑誠公主屬于鎖閉,要用五行之氣擴開,這種情況在現代是需要做手術動刀子,雖然夜搖光用的五行之氣其實也是割開。
“為何我感覺不到疼痛?”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的邑誠公主,直到夜搖光收手之后,也沒有感覺到一點疼痛,若非她身體里有感覺,她真的要懷疑夜搖光在裝神弄鬼。
“我及時收了手,再治療下去,公主定然會疼痛難忍,故而需要徐徐圖之。”夜搖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笑道。
她可不希望一次性治療,雖然治好了邑誠公主的身體,但是給她造成了心里恐懼,到時候可是會影響她日后的夫妻生活。
“有勞你了。”邑誠公主真誠的感謝看著夜搖光。
“無事,比起算命,這更容易些。”
算命泄露天機,這可一點沒有窺探天機,不過是耗費一些五行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