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溫亭湛對于勾搭二字有些介懷,但也只是動了動眉峰就搖頭。
見此,夜搖光就道:“你發現她對你有旁的心思,并沒有言辭拒絕,給了她期望?”
溫亭湛很干脆的搖頭。
“這不就得了,你何錯之有?”夜搖光雙手捧著溫亭湛的臉,他們四目相對,清亮的瞳孔倒影著彼此,“若是你這么優秀,這么完美是你的錯,那這個錯我愿意承擔。湛哥兒,你別擔心,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相信你,都不會離開你,所以你不需要因為別人的愛慕,而認為對不起我,只要你永遠只看得到我一人,就足夠。”
被戳穿了心思的溫亭湛,有些狼狽的想要別開頭,夜搖光卻雙手使了力,不準他躲避,桃花一般盛放艷麗的眼眸靜靜的看著他:“湛哥兒,謝謝你如此愛我。”
夜搖光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個如此優秀的人,會因為如此愛她,而失去了往常的冷靜與沉著,因為他深愛著她,所以他容不得自己有一丁點的瑕疵,害怕因此而讓她嫌棄讓她心生芥蒂,即便這在她看來根本不是他的錯。也是這一刻,夜搖光深深的在自我反省,她到底做了什么,讓這么驕傲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人這么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想著,夜搖光就俯下身,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這是她第一次這么主動去吻他,不是迫于無奈,不是半推半就的被他占便宜,也不是有求于他,而是發自內心的情動。
溫亭湛的目光變得深邃,他很快就反被動為主動,幾日別離的思念,她溫聲細語的保證,對他熱情的主動,都化作了一團火,深深的將他燃燒起來,他有些急切有些躁動,失了往日的溫柔繾綣,多的是由內心生出來的渴望。
有些東西,男人都是可以無師自通,比如他急切的撬開了她的貝齒,深入她的領地,與她唇舌相纏,將彼此纏綿的情意交換給對方……
最后夜搖光險些招架不住被吻的透不過氣,溫亭湛也覺得身體變得有些不正常才粗喘著氣分開了彼此,目光卻依然緊緊的纏繞著夜搖光。
“下一場我一定下場,早些金榜題名,風光娶你入門。”
一如夜搖光所想,他總是想要給她最好的一切,到時候溫亭湛也十六歲了,而她都快二十,在這個時代十六歲大婚的男孩子已經不算早。
“好。”夜搖光點頭,“以后不可再鉆牛角,有些話我只說一次,湛哥兒,我們是命定的夫妻,這世間再也不會有人如你一般懂我,愛我,知我,如果我一定要嫁一人,那只能是你。只要你不辜負我,我永遠不會離你而去。”
“好。”溫亭湛一只不確定的心終于浸入了暖暖的溫泉,被溫柔輕暖的水包裹著,安心與舒適。
夜搖光桃花一般的眼眸彎成圓月:“如同你我這般絕世無雙的人,日后指不定有多少人盯上,那是他們有眼光,若是一旦碰上死纏爛打,如這大郡主之人一般就把過錯往身上攬,你我豈不是一輩子都在犯錯?為著這類人犯不著,越多女人看上你,我越高興,因為你是這么好,他們才會眼饞你,但你永遠是我的。”
“那你呢?”溫亭湛不由問道。
“我當然也是你的。”夜搖光毫不猶豫的回答,“我這么完美的女子,世間肯定尋不到第二個,所以你應當如我一般感覺到高興,那是我的魅力,這么有魅力的我屬于你,你不應該驕傲開心么?”
“唔。”溫亭湛點頭,“搖搖所言甚是。”
“孺子可教。”夜搖光趁機卡油,摸了摸溫亭湛的臉,而后正色道,“我方才所言,你傷了那為郡主……”
“他是王叔尚翔之女。”溫亭湛含笑道。
“尚翔,就是那位謀逆的王叔?”夜搖光便道。
“嗯。”溫亭湛頷首,“莫說我今日不過小懲大誡,便是我當真殺了尚蕊,尚翔也不敢多言,他很快就回來求我。”
“你恐怕也早就想借個時機發作一次,給尚翔來尋你的由頭。”夜搖光瞬間就明白了溫亭湛的心思。
“若非尚蕊對你不敬,我豈會用一個女人為引?”溫亭湛連忙道。
“緊張什么?”夜搖光樂了,“又不曾懷疑你的真心。”
“我變知搖搖最懂我……”
“溫公子,王爺在大殿相候。”兩人正說著話,溫亭湛帶來的侍衛在門外微微提高聲音通報。
溫亭湛執了夜搖光的手,拉著她走出了偏殿,進入了大殿,就看到一個穿著精致蟒袍,約么四旬的男子站在那里,他中等個頭,面容普通,可一身貴氣還是有,看著不像一個有野心亦或是驕奢荒淫之人。
“王爺。”溫亭湛對著尚翔微微一躬身,夜搖光也跟著。
“溫公子無需多禮。”尚翔的態度非常的冷淡,他對著左右揮了揮手,他的幾個護衛便迅速的走了出去,將大門給關上,尚翔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睛定定的看了溫亭湛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溫公子讓人給本王帶來的話,到底是何意?”
“是何意,王爺心中難道不清楚?”溫亭湛拉著夜搖光自己尋了一個位置落座,他抓起一顆荔枝,親手剝了皮遞給夜搖光。
尚翔看了看身著男兒裝的夜搖光,眉峰幾不可見的一皺:“溫公子,你可知本王為何明知死路一條,卻依然要如傀儡一般為他人所用?”
“王爺的妻兒母族都在國王手中。”溫亭湛淡聲道。
“是,本王與你們的寧安王一樣,已經別無選擇。”尚翔垂首道。
“王爺與寧安王可不能相比。”溫亭湛淡聲道。
“如何不能相比?”尚翔沉聲問道。
“其一,寧安王若是真折損于琉球,他的妻族母族自然會安然無恙,王爺若是被判謀逆之罪,你的妻女母親可還有活路?”溫亭湛語氣輕緩,言辭卻非常的犀利。
尚翔的身體一震,他霍然抬頭看向溫亭湛,這才是他最大的隱憂,也是他會百般遮掩來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