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禾,這也已經是三元及第。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打發了報喜的人,小六笑道,三元便是秋闈第一解元、春闈第一會員、殿試第一狀元,雖然還沒有殿試,可溫亭湛已經拿下來了武狀元,也是狀元啊。
“還差一個。”溫亭湛淡聲道,中了會員似乎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值得喜悅,他的面色淺淡,緩步走到王府的庭院,看著庭院開的旺盛的桃花,“快了。”
沒有人明白溫亭湛的快了是什么意思,聞游連忙道:“我得回去看看。”
聞游可是沒有住在淳王府,他考試之時寫的地址自然也不是淳王府,今天是放榜的時日,一心關注著溫亭湛武比,他都忘了這么重要的日子,不過對這一次考試他很有信心。果然他回去他們站住之處時,就恰好有報喜的人上門,他取的了前十五的好成績。
這樣的成績必然會是兩榜進士,絕對不會落為同進士。若是殿試有點考運,超常發揮挺入三甲也是有可能。聞游的成績,自然是要報給好友,比如夜搖光。
第二日,溫亭湛和聞游等人相攜去了主考官府上答謝,羅沛菡就來分享這個好消息。彼時,夜搖光正在侍弄著已經開花的白鶴芋,將它們一盆盆的裝飾到了溫亭湛的房間。
“讓蚊子加把勁,爭取名列三甲。”夜搖光聽完之后笑道。
“我可不奢望,他能夠拿到這個名詞,殿試之后得了兩榜進士,我就心滿意足。”羅沛菡之前一直為子嗣的愁苦一掃而空,臉上浮現紅潤的喜色,給她平常的五官添了一份女子的生動。
夜搖光看著有些晃神,若是……若是他也回來了,肯定也參加了科舉,她此刻會不會也和羅沛菡一樣的心滿意足?抬眼看著枝頭盛開的桃花,夜搖光輕輕嘆了一口氣:“桃花已經盛開,可你的人又在何處?”
羅沛菡聽到夜搖光的呢喃,立刻明白了夜搖光心中所想,她之前雖然不知道內情,可昨日她多嘴問了一句會員是誰,也知曉了溫亭湛回來了,但她卻不知道為何溫亭湛要隱瞞夜搖光,但聞游叮囑了她,那她只好也瞞著,于是扯開話題:“灼華姐姐,你這花我都不曾見過,好生清雅,可以勻我兩盆么?”
“這是白鶴芋,是一種異國花,我養了不少,原就是打算給你們一人送上兩盆,你的那一份我已經歸置好。一會兒你回去,帶回去便是,這花放在屋子里既雅觀,又對身子好。”夜搖光的失態也是一瞬間,她連忙收拾了情緒,將白鶴芋的好處給羅沛菡講訴了一遍,說完之后,她細長的指尖撫摸著純白的花瓣,“我喜歡這花的模樣,高潔清雅正如他的人,我喜歡這花的名字,在我心中,若是要用一種動物來比喻湛哥兒,那一定是仙鶴。”
明明夜搖光只是淺淡的兩句話,可羅沛菡卻從中聽出了刻骨的情意。關于溫亭湛和夜搖光的事跡,聞游所有參與并且聽說過的都告訴了羅沛菡。說實話,即便聞游對她已經好的超出了世間大多男子,可她依然忍不住羨慕,若非從自己的丈夫口中說出,她完全無法想象一個那樣遺世獨立,絕世無雙的男子,會對一個女子情深至此。即便在她眼里夜搖光足夠的優秀,可仍然超出了她的想象。
羅沛菡陪著夜搖光說了一上午的話就離開,而夜搖光又開始了縫制喜服,只不過她的已經做好,現在做的是溫亭湛,她拿著針線會發呆,她在想他現在該有多少,身形有沒有變,想著想著又入了神。
服侍夜搖光的宜寧幾次欲言又止,夜搖光都沒有發現,倒是幼離發現宜寧不對勁,于是悄無聲息的將她拉了出去:“你這是怎么了?和衛荊鬧別扭了?我可告訴你,姑娘最近心情低落,你可不能拿你的事兒煩她。”
宜寧看了看房門里面,讓宜芳和宜薇到近前伺候。拉著幼離出了院子,確定夜搖光聽不到之后,才低聲對幼離道:“幼離姐姐,少爺他回來了。”
“你說什么?”幼離一驚。
“我親眼所見……”
原來是溫亭湛回來之后,因為要對付永安王,好多事情吩咐衛荊,衛荊時常忙得不見影兒,宜寧好幾次尋不到他,最初衛荊說是去辦少爺交代的事兒,宜寧也沒有起疑,盡管他們少爺不在,可少爺的影響無處不在,直到那一夜衛荊押著人去偷盜席蝶的東西,為防止有意外,衛荊也潛入了進去,回來一身的脂粉味,衛荊還說是為少爺辦事,宜寧不信了。只當衛荊是欺騙她,當時她忍了下來,于是就開始偷偷留意衛荊,衛荊的身手比她好,她自然不能跟蹤衛荊,于是她拐了個彎,打探道衛茁根本沒有接到少爺的吩咐,就更加認為衛荊在欺騙她,傷心了好一陣子,最后她為了讓自己死心,故而就讓衛茁跟蹤了衛荊,得知衛荊常去淳王府,她又再一次懷疑難道真的是為了少爺的事兒。耐不住心中的不安,她決定一探究竟,就是昨日她去了城里,還沒有到淳王府就聽到了報喜之聲,她猶自不信特意跑去放榜的地方,看到第一名赫然是溫亭湛三個字!頓時心里亂成一團麻。
幼離聽了也是心里泛起了驚濤駭浪,她完全想不明白溫亭湛的用意,看著往日那么靈動充滿生機的姑娘,如今都快變成了一塊望夫石,她心里第一次對溫亭湛升起了怒意,但很快她就壓下了情緒:“少爺如此做,定然有苦衷,以少爺對姑娘的心思,若非見了面可能出現讓姑娘更傷心的事兒,他不會讓姑娘苦等他,且少爺每日都給姑娘寫信,我們且等等……”
“我也是想到少爺素來是一個有主意之人,才不敢貿然告訴姑娘,壞了少爺的事兒。”宜寧說著,又小聲道,“幼離姐姐,若是、若是少爺是始亂終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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