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情迷的時候,夜搖光以為溫亭湛會繼續,他卻停了下來,輕輕的吻著她,克制著平復著自己的。
“湛哥兒,我愿意的……”
不等夜搖光的話說完,溫亭湛狠狠的咬了咬她的唇瓣,聲音沙啞而又壓抑:“不準再引誘我,我想要給你最完美的洞房花燭夜……”
也許溫亭湛如果在夜搖光的前世生長過不會這么固執,可這個時代,只怕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渴望著最完美的洞房花燭夜,那是一種絕對的尊重,想到這里,夜搖光的心里一陣感動。但她其實并不太看重這個,可她是女孩子,總不好說出口,雖然她同樣渴望著他,而且白日宣淫什么的,她還沒有開放到這個地步,琢磨著等到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她一定會把這個美味可口的少年郎給吃了!
兩人在房間內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才在用午膳的時候分開。下午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去午睡,溫亭湛這三年的經歷,他都編織了一份謊言在這一個多月的信中斷斷續續的告訴了夜搖光,而夜搖光就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將這三年她的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訴溫亭湛,最后著重講了月九襄之事。
末了,就打量著溫亭湛:“難道皇家女子都喜歡你們這一款?”
“我豈是岳書意之流?”溫亭湛立刻反駁,“搖搖可不能遷怒。”
“哼,算你昨夜應答得體,你說要是我昨夜不在場,你是不是就不會那般說?”夜搖光等著溫亭湛質問道。
哪知溫亭湛竟然很干脆的點頭:“自然。”
“你!合著那些話你就是專門說給我聽的?”夜搖光怒,掄起拳頭朝著溫亭湛揍下去。
溫亭湛伸出大掌包裹住夜搖光的拳頭,用了力握在手里,輕輕的揉著,目光揉碎了銀河一般璀璨:“我的心意自然只需要向搖搖表明,何須與旁人多言。”
夜搖光的怒氣頓時就消了,她有些抑制不住的唇角上揚,卻覺得沒有面子而用力壓制,哼了一聲:“那你打算如何回絕?”
“心有朱砂痣,目及白米粒。”
心中已經有一顆無人可以代替的朱砂,看到任何女子都不過是一顆廉價的米飯,夠直白,夠冷漠,也夠溫亭湛。
心口仿佛覆了一層熬化了的糖,滾燙的甜涌了進來,讓她整個人都沉浸其中,她再也忍不住綻開了甜蜜幸福的笑容:“湛哥兒,我想用生生世世的輪回換來和你共度一生,只要這一生就好。”
她想好了,她依然還會修煉,但等到他百年之后,她就自毀修為,她要與他葬在一起,她要和他永世不分離,他去輪回她也追著。
“傻瓜,一生你便滿足了。”溫亭湛捧著她的臉,“我們要生生世世,搖搖,你要努力的修煉,無論我輪回到何處,你都有能力尋到我,若是那一世我有幸成為修煉之人,你便收我為徒渡我修煉,我們便可以成為真正的神仙眷侶。”
“我就是沒有你聰明。”夜搖光點頭:“好,我一定好好修煉,我一定會飛升成仙。就如你為我努力站到權利的巔峰造福百姓一樣,我定然會成為屹立在最高處的神,我一定會尋到你,我們一定會有永生永世。”
“嗯,我們相約永生永世。”溫亭湛用額頭蹭著夜搖光的額頭,笑著滿眼都倒影這她的容顏。
沒一會兒,幼離來報,說有位姓喻的姑娘求見。姓喻?那只可能是蕭士睿即將大婚的正妃,樞密使喻老的孫女喻清襲,夜搖光疑惑喻清襲在大婚之前來尋她是為何,但人家登門了,她總不能避而不見。
“去見見吧,把陰珠給我,我與月九襄談談。”溫亭湛順勢而道。
“好。”夜搖光只當溫亭湛是想問一些關于岳書意的事情,并沒有多想就將陰珠給了溫亭湛,而后離開了房間,去了待客的小花園。
清風陣陣杏花粉,郁香幽幽馥襲人。
這是夜搖光看到喻清襲的第一反應,她真的是一位獨特的美人,不過二八年華,一襲淺碧色襦裙,粉藍色外袍,臂彎淡黃色輕紗披帛,站在花園的杏花樹下,時值杏花盛放的時候,花瓣在清風之中飄飛,偶爾兩三只彩蝶翩躚而過,將她清麗脫俗的容顏映襯得更加絕色。
“清襲見過姐姐。”喻清襲看到夜搖光先一步行了禮。
夜搖光正準備還禮之時,卻被喻清襲攔下:“姐姐可莫要折煞我,就連王爺都敬待姐姐,清襲哪敢受姐姐的禮。”
“喻姑娘請坐。”夜搖光也沒有非要分得那么清,喻清襲和蕭士睿的夫妻關系是鐵定了,于是就招呼著喻清襲到已經擺好點心茶水的小亭子你坐下。
“其實清襲早就想來拜訪姐姐,只不過家中祖母一直抱恙,還請姐姐勿怪。”喻清襲坐下后對夜搖光道,夜搖光親自給她斟的茶水,她也雙手接過。
“我和士睿曾在白鹿書院共讀,他喚我一聲姐姐,日后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夜搖光說著便道,“我聽聞你喜花茶,這是我今年閑來無事所做的蜜桃花茶,你嘗一嘗。”
“香氣宜人。”喻清襲聞了聞,才淺嘗道,“入口芬芳,姐姐是個懂享受之人,也是一個手巧之人。”
“你若是喜歡,我便贈你一些。”夜搖光道。
“那就卻之不恭,先多謝姐姐美意。”喻清襲很高興的說道,“其實來前,也去打聽過姐姐,我聽聞姐姐最擅地師之道,我在家中也讀過幾本書,曾祖在世時也喜歡鉆研玄學易禮,我幼時承歡曾祖膝下也略有接觸,只覺得生澀難懂,繁復多變,故而對姐姐多有敬佩,還以為姐姐會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今日一見,才發覺姐姐甚是親和,我該早些來拜會姐姐。”
“你可以與士睿一般喚我。”夜搖光對喻清襲印象極好,尤其是看了面相,喻清襲是個聰慧機敏正直的女子,所以對她的態度也親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