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和溫亭湛吃了晚膳,正準備出發的夜搖光卻被溫亭湛拉住:“我們去一趟士睿的府上。”
“啊?”夜搖光不解。
溫亭湛笑而不語的帶著夜搖光去了蕭士睿的王府,蕭士睿似乎早就知道他們要來,早早的就等著他們,進了府邸,夜搖光才拉著溫亭湛問道:“你葫蘆里賣著什么藥?”
“元奕,正盯著你的一舉一動。”溫亭湛低聲對夜搖光道。
“他盯著我?”夜搖光卻沒發現自己被監視,難道元奕是親自盯著她?否則她的修為竟然感覺不到,可元奕這么空閑,每天都盯著她,夜搖光顯然是不信,不但不信元奕會親自盯著她,就連元奕弄個修為高于她的人盯著她都不可能。
“若是修為高深之人,我如何能夠發現?”溫亭湛解釋道。
“好吧,我明白了。”
雖然不是什么修為高深的人,但她一離開府中,對方就算跟不上,也肯定會知曉,到時候就會通知元奕,元奕若是查到了她去皇宮,肯定要摸清她的目的,到時候說不準這計劃要泡湯。
夜搖光和溫亭湛入了淳王府蕭士睿的書房,蕭士睿拉開了一排書架:“搖姐姐,你從這里出去。”
夜搖光轉身就看到書架外還占了一個女子,穿著打扮和她還有點像,尤其是身形,那女子對夜搖光行了禮,夜搖光納悶的回過頭看著溫亭湛,溫亭湛對著她頷首:“一個時辰。”
見此,夜搖光也沒有多問,從密道走了出去。夜搖光走后,他們又回來坐下,此刻天色漸黑,書房內的燭火越發的明朗。兩男一女,三人的身影就投在了窗戶紙上,遠遠的看過去,仿佛三人在討論著什么。
“這淳王竟然讓夜搖光一個女人入他書房。”被元奕派來的人,距離淳王府幾里路的宅院內。
如果夜搖光在會驚奇的發現著兩個人面前有一個類似圣光球的東西,他們兩人隔著這個球偏西而坐,用五行之氣催動著這個球,球上正如夜搖光的紫靈珠一般,倒映著淳王府書房外的景象。
“這也不奇怪,少主已經派人查過,淳王對溫亭湛夫婦極其信奈,更是不避諱的稱夜搖光為姐姐。”另外一個人回道,“可惜我們沒有順風耳,也不知道他們在密謀些什么。”
“少主只是讓我們看著夜搖光的一舉一動。”
“你不知這個溫亭湛,可是個狠辣的人。”
“一介凡人而已。”
“就是這個凡人,十歲便借刀殺人,廢了一個化神期。”云科的事情,元奕也已經查清楚,并且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心腹下屬,目的就是要他們兩盯緊溫亭湛的一舉一動,“故而,你可別小看了他。少主既然說了,溫亭湛素來是個睚眥必報之人,我們送了一個女鬼,讓他卷入了太子被害之事中,他定然要回報我們,讓我們需得盯緊。”
“少主不是讓我們盯緊夜搖光么?”
“兩個都要盯著,溫亭湛畢竟是凡人,許多事他力所不能及,定是要讓夜搖光來行事。”
而這兩個人自以為已經盯緊了人,可夜搖光此刻已經進入了皇宮。熟門熟路,夜搖光去過一次萬昭儀的寢宮,修為更加精進的她毫不費力。
上次她來之時,萬昭儀的宮里絕對沒有修煉之人;這一次,才進入寢宮,夜搖光就感覺到了修煉者的氣息。應該是為了萬昭儀的骨肉,畢竟若是他們實在是這一代還不能推翻朝廷,那就可以改變計劃,讓萬昭儀腹中的骨肉上位。
所以,萬昭儀懷的是男孩無疑。但也許他們想著深宮多是凡人,所以只派了一個金丹期修為的人來,卻也足以顯示對萬昭儀肚子里那塊肉的重視。
夜搖光輕而易舉的避開了所有的暗衛,至于陪在萬昭儀身邊那個修煉者,夜搖光冷冷的笑了笑,她先潛入了萬昭儀的寢宮,才懷孕三個月的萬昭儀身段依然窈窕纖細,陛下此刻并不在萬昭儀的寢宮。
夜搖光躲在屋梁之上,取出羅盤定位,又看了看整個寢宮的格局,最后她取出了匕首,將之放在屋梁一個位置非常刁鉆的地方,這個地方直對萬昭儀的床榻。
“你為何總是看著這張符紙,你與夜道君有舊?”打扮成為宮女的修煉者,問著坐在梳妝臺前的萬昭儀。
“我與她有過一面之緣。”萬昭儀回道,“她知曉我的身份。”
“所以,你想對她出手?”
萬昭儀沉默不語。
“你在害怕什么?害怕她揭發你,讓你失去如今擁有的一切?”
“我難道不應該害怕么?”萬昭儀反問。
“便是你害怕,你也最好收了這份心思。”那宮女勸道,“主子不會幫你,夜道君的身份非比尋常,你若是能夠用自己的辦法,不露痕跡的除掉她,那便是你的本事。若是露了痕跡,你便是再重要,主子也會舍棄你。”
“她是什么身份,讓你們如此顧忌?”萬昭儀想不明白,這些人連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卻畏懼著一個貧寒出生的夜搖光。
“這個與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只需記得,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會毀了主子的計劃。”
“我覺得她活著,才會是我們最大的勁敵。”萬昭儀沉眸,“她的那個夫君,是我哥哥僅見過一面,便欽佩不已的人,那一年他才十歲。這些年,我哥哥也一直不曾放棄過打探他,哥哥說過,只要溫亭湛在一日,你們就休想達到目的。”
“你以為主子不知?”那宮女冷聲道,“那是天命之人,若是被我們謀殺,不但動手之人,便是主謀之人也難逃天罰,否則我們何須如此畏首畏尾,你哥哥若是有本事將之殺了,我們倒是感激不盡。”
溫亭湛不但是受命于天,而且身上還有吉神相護,只有凡人才能夠對他動殺心,他們這些修煉的生靈,任何人對溫亭湛下殺手,那都是壽星吃砒霜,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