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大限飛升的時候,他的坐騎已經是靈鳥的翳鳥舍去了與他一道飛升的機會,決意留下來陪同鳳族的先祖一起鎮守那只妖獸,鳳族的意義和傳承就在這里。
就這樣鳳族在無人得知的情況下,履行著他們作為修煉者的天職,本來可以飛升成為神鳥的翳鳥也這樣一代代的傳下去,直到那一位族長的出現,妖獸越發的強盛,翳鳥卻因為生活在不屬于自己的地方,越發的衰弱,最后雄鳥為了讓雌鳥完成這個使命,它犧牲了自己,讓雌鳥吃了自己,與雌鳥合二為一,才第二次將洶涌而來的妖獸壓制下去。
那位族長心中對翳鳥的感念更甚,可即便如此也是杯水車薪,那位族長不是沒有想過去外面尋找修煉之人相助,可當年虛谷真君和玄遠真君都忙著對付元國師,天下又亂。族長害怕這只妖獸的事情傳出去,反而落入元國師的手中,助紂為虐。
最后,她無意間發現她的血可以讓翳鳥精神振奮,那時族長已經有了一個女兒,心疼母親的小公主,為了少讓母親流血,她偷偷的用了自己的血喂養翳鳥,她的血不但可以讓翳鳥精神抖擻,甚至能夠彌補翳鳥衰退的生機,發現這一點之后,她更是將自己當做了喂翳鳥的祭品。
知曉族長是祭品的族人都以為第一個獻祭給翳鳥殞命的是那位族長,卻極少有人知曉是他們的小公主。最后悲傷欲絕的族長不得不以無嗣為由廣選族長。雖然族長都是翳鳥親選,可到祭祀入宗族之前,上長老都會將族長的職責告訴族長,令他們欣慰的是,從那時起的每一任族長,都在得知真相之后,最多也只是猶豫過,但都沒有退縮過。
這才是鳳族歷任族長得到整個鳳族尊重的真正原因。
鳳族的人也知道這并非長久之策,他們在元國師的事情平息之后,按照前任族長的指示去尋求過修真界第一人虛谷真君的幫助,可就連虛谷都沒有奈何得了這只怪異妖獸。
他們只能這樣垂死掙扎般將這個使命繼續下去……
直到白鳴的出現,他讓鳳族看到了希望,他的天賦無與倫比,可白鳴從第一次看到族長獻血給翳鳥之后,就非常厭惡翳鳥。原本諸位長老都想要將真相告訴白鳴,可卻被白鳴的父親攔下。
白鳴的父親讓白鳴對翳鳥厭惡,與翳鳥實戰,如果哪一日白鳴能夠戰勝翳鳥,或是從小學習翳鳥的習性,會不會能夠戰勝那一只妖獸?
白鳴是鳳族的希望,為了讓整個鳳族的人解脫,為了讓這只妖獸徹底的被消滅,白鳴的父親從那一刻起就已經做好犧牲這個兒子的準備。
直到白月的出現,對于白月。白鳴的父親很是矛盾,一邊他作為從未給自己兒子關懷的父親,他也真切的希望兒子能夠擁有一個知冷熱的人在身側。可另一方面,他身為鳳族上長老的使命,卻又不允許他有私心。
偏偏這個時候上任族長已經油盡燈枯,并非白鳴的父親針對白月,他們廣選族長之后,發現真的再沒有比白月更適合的人選,且白鳴那時候還不足以匹敵這只妖獸。
在知道白月竟然有心想成為族長,白鳴的父親就順水推舟將白月送到族長候選人之中,這件事并沒有瞞過白鳴多久。所以,白鳴為此與父親大打出手,白鳴的父親才知曉這個姑娘對兒子的影響已經根深蒂固。
為了白月,他竟然開口求了白靈,說到這里白青看著白月:“大選的前一日,你能夠逃走,是白靈相助,想必你應當知曉。”
白靈就是白鳴的青梅竹馬,鳳族上一任族長。白月記得當日白靈掩護她逃走,對她說:“出了這道門,你再也別回來,你答應我,好好待他。”
白靈,一個百靈鳥一般令人疼惜的女子。她的姑姑是上任族長,她比誰都知道族長的使命是什么,她深愛著白鳴,那么高傲的男子,愿意答應她一切條件,只求她助他救了白月。
她的心很疼,那時候白鳴還不知道,白月若是走了,她就是最佳的族長人選,她就要成為那個祭品,可她依然在心愛的面前妥協了,這是成全,她愛他。那她便成全他的心。
這件事的發生,讓白鳴的父親很是震怒。最后無奈,白鳴的父親只能提前將鳳族的使命告訴了白鳴。
一邊是心愛的人,一邊是一族的性命。白鳴不想讓白月成為族長,同樣的他也不愿讓白靈因為他的私心來承擔這一切,最后他選擇所有的痛苦他一人承受,他帶著翳鳥去迎戰了那一只妖獸。
這也是他明知道白月很可能帶著對他濃濃的恨意離開了鳳族,他也不曾再去追尋她,向她解釋一切的原因。因為他已經抱著了必死的決心。
三戰三敗,十年的光陰,正如他在翳鳥的攻擊下成長一般,他也在這只妖獸的挫敗下最終戰勝了,但卻是以生命為代價。
他臨死前對他的父親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對外宣稱他是飛升而去。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他還想念著那個曾經心動已經不知身在何處的女子。
他知她至深,如果她得知他的隕落,一定會回來要一個真相。而知曉她若是聽到他飛升,定然會恨極,會將恨意化作動力,若有一日,她能夠得大道,這將是他最大的安慰。可他卻算漏了一個女人的恨意會扭曲了心性,白月淪為了妖道……
“不是這樣的,你們在說謊,不是這樣……”這樣的真相,白月無法接受,她不能接受!她的淚水止不住的一顆顆的滾落,“我不信,你們在說謊!”
如果真相是這樣的,那她這么多年算什么?他護著她,信著她,只想她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可她,的確如他所愿恨著他,恨得墜入了他最痛恨的妖道!
“小月,修煉之法不可投機取巧,那是妖道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