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是第一次知曉你夫君的深謀遠慮么?”溫亭湛用額頭抵著夜搖光的額頭,他漆黑的眼眸流轉著笑意望進她眼底最深處。
夜搖光濕漉漉的手掌拍在溫亭湛不著一物的肩膀上:“你這個騙子,既然你那么早就計劃要去西寧府外放,我們在海津府之時,你還大言不慚的說,只要我喜歡,你就帶我去海津府外放!”
溫亭湛抓住夜搖光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這么響,可疼?”
對上他認真疼惜的模樣,夜搖光頓時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時間都不知道拿什么表情來面對他。
而溫亭湛的嘴卻已經不規矩,他含住她的指尖,舌頭輕輕的曖昧的順著她的指尖繞了一圈,這一舔,讓夜搖光頓覺一股麻酥從指尖躥到了心口,身子都是一麻。
夜搖光頓覺不好,想要推開溫亭湛逃跑,卻被他先一步強勢禁錮在懷中,他咬著她的耳朵低語:“為夫何曾騙過你,為夫又不止外放一次,待到為夫西寧任滿,自然是可以實現對搖搖的諾言……”
說著溫亭湛還壞心的對著她的耳蝸呼了一口熱氣,夜搖光頓時渾身一顫,雙腿都有些發軟,而溫亭湛的吻已經沿著耳根一寸寸的下移,禁錮她的手也是在水中準確無誤的罩上了誘惑他很久的豐盈,手指更是不懷好意的撥弄著她變硬的果實……
夜搖光本就是懷了身孕的身子,比平時都要敏感,她哪里是溫亭湛的對手,三兩下就在溫亭湛的撩撥之中丟盔棄甲。
偏偏溫亭湛把她弄得喘息不止,卻不真正的給她,讓她渾身難受得厲害。對上妻子蘊含著水花控訴的雙眸,溫亭湛同樣深沉如漩渦的漆黑眼底蕩開層層清淺的笑意,他一把將夜搖光抱起來,讓她坐在浴池邊緣,站起身暗啞的說道:“今兒夫人好大的火氣,為夫這就給夫人降降火。”
說著,就這樣深深的進入了她……
夜搖光的雙眼迷蒙,所有的視線都隔著繚繞而起的熱氣,承受著他給予的歡愉,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被他抱回了內室。
再清醒過來之時,已經是次日。一睜開眼,就看著溫亭湛側身撐著腦袋,滿目柔情的看著她。
“你今日休沐?”夜搖光大腦反應過來,但她記得好似不對。
“不是,明日才是我休沐,我和右通政換了值。”溫亭湛拉著已經睡醒的夜搖光起身,親自給她穿衣,“今兒是彥柏的生辰。”
“你怎么不早說!”夜搖光嗔怪的瞪了溫亭湛一眼,側首看著天色,已經不早,粗略估計應該已經辰時正了,她掙開溫亭湛,迅速的給自己穿好衣裳,然后洗漱之后,坐在梳妝臺上任由宜寧給她盤發,“你既然早已經知曉,是否做了安排?”
“生辰禮倒是備了一份。”溫亭湛是男子,相對簡單,此刻已經穿戴整齊,斜靠在一旁對夜搖光道。
夜搖光又撇了他一眼,便揚聲道:“宜薇,你去吩咐廚房,彥柏少爺的生辰,晚上我會請淳王殿下和聞大人他們,讓田嫂子看著準備。”
“奴婢這就去。”宜薇連忙應聲。
“不用了,我已經在匯珍樓定了桌子。”溫亭湛攔下宜薇對著夜搖光道,趁著妻子沒有發怒之前,將宜寧打發,親自給她上珠釵,“彥柏已經不是當初的彥柏,只怕他自己都不知曉自己的生辰,我們不動聲色,給他一個驚喜,讓他多體驗一些人世間的溫情。”
這才是溫亭湛的用意,黃彥柏那狗鼻子比乾陽也不差,可能是餓了千多年,所以對吃的可是很是執著,但凡廚房里面有什么新鮮的吃食,他定然是早早的湊上前,所以最好是別太早準備。
畢竟是他再世為人的第一個生辰。
“你這個做師傅的可真是盡心。”夜搖光突然說了一句。
“哦,夫人這是吃醋了么?”溫亭湛雙手扶著夜搖光的肩膀,他和她相貼的臉都映在了菱花鏡之中。
夜搖光在鏡子里白了他一眼:“我有那么無聊么?”
溫亭湛忽而垂下眼簾,從身后拿出一個胭脂盒,頗有些黯然的說道:“我原本以為夫人心中會不高興,故而都備好了哄夫人的禮物,既然夫人不在意,那我還是留著下次要哄夫人高興之時再送……”
不等溫亭湛說完,夜搖光一把奪過來:“好你個溫亭湛,你盡想著下次惹我不高興。”
夜搖光說著,就將盒子打開,她可不信溫亭湛會送她胭脂,除了大婚的時候,她基本都不用這些東西,作為修煉者她的臉蛋純天然的沒有一丁點瑕疵,除非是功力耗盡,否則不可能出現老態或者疲態。
將鉗著珍珠的盒子打開,一股清新的讓夜搖光沉醉的氣息竄出來,就連退到一側的宜寧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
盒子里面是糖豆一般一顆顆白玉一樣的香珠,這一股氣息夜搖光覺得好熟悉,驀然想起正是那日在香閣溫亭湛說要給她煉制的香料。
“這是成了?”夜搖光又嗅了一口,原本也不覺得胸口有悶氣,可這一會兒竟然卻有悶氣消散的錯覺,整個大腦都清醒了不少。
“嗯,我特意做成了香珠,你放在香囊之中,便可隨身攜帶。”溫亭湛早幾日就做好,只不過想到如果只能在房中點燃太局限,總不能讓夜搖光一直窩在房間內,這才改造成為香珠。
夜搖光站起身,她的裙擺隨著她旋身間撒開,輕紗羅裙還沒有收攏,她就輕輕在溫亭湛的臉上親上一口:“夫君,你真好。”
溫亭湛伸手摸了摸臉頰,貼著夜搖光的耳邊低聲問:“夫人的火降下去了么?”
夜搖光聽了腦中轟的一聲炸開,昨夜的旖旎記憶,如同流水一般涌來,當著宜寧的面,手里還拿著好處,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頓時羞也不是,惱也不是,伸腳踩了溫亭湛一腳就轉身朝著飯堂跑了。
溫亭湛滿面笑容追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