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外的戒備很明顯比以往更加的森嚴,上次看守的只要四個人,這下看守的卻有七個,其中一個是那日夜搖光闖雙崖峰的時候,和耀星一左一右站在金朱尼身側的女子。
由此可見這個女子的地位不低,能力肯定也不一般。
人這么多,就算引也一下子引不開,引走一兩個,他們就算把剩下的制服,偷偷進去,也會暴露,夜搖光不由蹙眉,要如何才能夠不著痕跡的潛入進去。
“喔喔喔!”就在夜搖光和溫亭湛各自陷入沉思之際,金子竟然飛掠到了她的懷里。
“你去了何處?”夜搖光用神識問。
“師傅師傅,我被金朱尼施了蠱,遏制了我的神識,不過我方才遇上了華衣夫人,她幫我解了蠱,我就立刻來尋你。”金子身子只有巴掌大,一個勁的往夜搖光的懷里蹭。
夜搖光將它拎出來,果然華衣夫人如約進入了這里:“你們當日是不是被夷舒救走?”
“是,是夷舒及時趕到。”提起這個金子就有些憤然。
當日,夜搖光將他們松開,他們倆身上都有金朱尼施下的蠱,金朱尼還想把他們抓回去,好在夷舒及時趕到,正如夜搖光所料,夷舒身上有著族母的綠松石,蠱蟲對付不了她,金朱尼又不敢親自動手,因為她的本命蠱受了傷,她心中救卡鳩法師最重要,她一定要保存自己的實力,為了不耽擱她去治療,她帶著人沒有和夷舒多糾纏。
夷舒知道他們倆身上有蠱蟲也就沒有帶著他們會湖底,而是帶著他們在整個苗族四處亂跑,畢竟她身上有綠松石她也不害怕,為的就是把人全部吸引走,給夜搖光和溫亭湛爭取時間,讓溫亭湛能夠療傷。
今日,他們誤打誤撞和潛入進來的華衣夫人與玄月姑娘遇上了,金子是認得他們的,華衣夫人了解了這里的情況之后,先替它和章致丘解了蠱。
“他們現在去了何處?”溫亭湛的手搭在夜搖光的身上,這樣就可以和金子神識交流。
“華衣夫人帶了蒙古的那位法師來,他們去尋金朱尼準備做法復活卡鳩法師的地方。”金子回答。
“你去尋他們,讓華衣夫人想辦法將我這里的人引走。”溫亭湛催促著金子。
華衣夫人是苗族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動了什么地方能夠引起更多人的重視。
金子戀戀不舍的又跑回去,早知道它就先神識和夜搖光聯系,它只是想給師傅一個驚喜。
夜搖光和溫亭湛在這里約莫等了兩刻鐘,就聽到了一種奇特號角的聲音,他們倆都沒有動,就看到守著石室的人臉色都變了,那為首的女子望向遠方,她身邊一個人驚聲說了一串苗語,夜搖光沒有聽懂。
但是顯然很至關重要,那女子立刻帶著四個人離開,只剩下兩人看守。
“阿湛我一會兒元神出竅,將他們倆的神智控制片刻,你抱著我的身子開啟石門進去。”夜搖光側首對溫亭湛道,人多她沒有辦法,但是兩個人讓他們片刻的空白還是很簡單。
溫亭湛頷首。
夜搖光就倒在他的回來,而后元神剝離身體,她幾乎是瞬移般到了兩個人中間,雖然夜搖光的元神可以凝聚成為實質,但是她不想讓人看到,除非修為比她高,否則也是看不到她的元神,她先轉身到了其中一個的身后,指尖運氣在他的頭頂上一點,這個人便身子一僵,夜搖光手腕五行之氣飄出,將他的身體撐住。
身子一旋,又到了另外一個旁邊,指尖如法炮制的一點,這時候夜搖光的元神凝聚,溫亭湛看到她的身體,就知道這是訊號,立刻抱著夜搖光沖上前,將令牌放在了上次耀星放的地方,石門很快就升起來。
取下令牌,溫亭湛抱著夜搖光就走了進去,夜搖光等到石門合上,才指尖左右一彈,幾乎是同時一縷五行之氣飄入兩個人的身體,這兩個人一個激靈,抬起頭看著彼此,在他們看來他們不過是出了片刻的神,兩個人都沒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卻不知道夜搖光和溫亭湛已經悄無聲息的入了石室之中。
石室里并沒有什么人在把守,夜搖光按照記憶之中,金子給出的路線圖,走的暢通無阻。很快他們就到了桑·姬朽被關著的位置,可惜竟然是一個空空如也的石屋,石屋里有個大缸,缸里面還有沒有處理掉的藥水。
“一定是魔蠱被煉制出來了,金朱尼才這么迫不及待,鋌而走險的要治愈她體內的本命蠱,她已經準備好要復活卡鳩法師,那么桑姑娘很可能已經被移到了她要施法之處。”溫亭湛分析道。
“金子跟著華衣夫人他們,等他們尋到了卡鳩法師遺留的那塊肉,如果阿桑也在,金子一定會告訴我。”夜搖光凝眉看向另外一個方向,“阿湛,既然我們都已經進來了,那就把被金朱尼關押,不服從她的人都救了吧。”
這是一個大動作,一旦做了就必然暴露,可即便他們只救了阿桑也是會暴露。夜搖光倒不僅僅是出于一片善心,金朱尼手下的人不少,硬碰硬的話在人力方面他們不占優勢,有了這些人可以把局面弄得混亂一些,到時候他們也可以避免一些麻煩。
凡事都是也有利弊。
“搖搖想救人那就救吧。”于溫亭湛而言,救與不救其實差不多。
既然溫亭湛都沒有意見,夜搖光就更加無所顧忌,他們倆來到了那日金朱尼威脅族母的地方,特意沿著邊緣走,也不知道這下面那兩只大野獸到底是什么東西,既然金朱尼說是他們苗族鎮壓,想來不好對付,畢竟三位長老忍下去,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繞過那個大殿,進入了當日那些人被押走的門,夜搖光和溫亭湛就失去了地圖,金子并沒有走過那條路,走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溫亭湛停頓了片刻,選擇了左邊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