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生靈入了大乘期,都可以血祭擊殺令,是一種宣告天下生靈的術法,擊殺令便是廣而告之,以免牽扯出更多的恩怨,造成與無關之人的沖突。女?生??網(?。nsnovel。net)
當然,也有人是一呼百應,這類都是地位崇高,自身是站在修煉界頂端的人物,譬如千機和瑯霄。不過這類人,基本是不可能會發出擊殺令,他們自身的實力擺在那里。
不過夜搖光是個例外,她也做到了一呼百應,卻不是因為強盛的實力,而是逆天的人緣。
接觸過夜搖光的人或者其他修煉生靈,都知道夜搖光的脾氣,能夠把夜搖光逼得下擊殺令的人,實在是令他們大為感興趣,尤其是聽到天音的修為當下就站起來。
雙手叉腰看著下方:“沒有想到夜搖光這面團一樣的性子,也能發脾氣,下擊殺令如此狠絕,當真是令本皇好奇不已。傳令下去,所有魔族若遇占尤,即刻通知本皇,若有知情不報,殺無赦。”
下了命令的修絕,瞬間消失不見,它去看看熱鬧。
幾乎是同一時間,萬妖谷的妖皇,萬花靈都的秦臻臻,海族,巫族都下達了命令,修真界也是幾大宗門在緣生觀、蜀山派和萬仙宗的帶頭下吩咐了所有宗門的弟子。
這一重重的命令,讓其他圍觀的,和夜搖光不熟的修煉生靈瑟瑟發抖,從來沒有看到哪一個修煉者,能夠一呼百應到這種地步,這真的是讓人上天入地,無所遁形啊。
夜搖光這個擊殺令一出,真的是人在家里坐著,也有無數修煉生靈為她掘地三尺。
占尤這輩子都沒有想到他還能夠在修煉界如此出名一次,機會整個修煉界都知曉了他的大名,起初他還能夠帶著妻兒東躲西藏,但不論他是在世俗也好,還是偏離世俗也罷,都還沒有喘幾口氣,很快就被人,不應該說來自于不同道路的修煉生靈給圍剿。
被修道之人圍剿也就算了,畢竟夜搖光是緣生觀的人,據說連避世幾百年的萬仙宗也成了夜搖光的娘家人,這些人為了討好緣生觀和萬仙宗對他出手也能夠說得過去。
可是妖魔鬼怪,現在都這么團結的嗎,對付起他來,那叫一個不手軟。
還有靈修,甚至經歷過重重廝殺,丟掉了妻兒,他好不容易來了個荒涼的地方,遇上個參禪的喇嘛,打量了他幾眼,然后也對他出手了……
“你做的是對的。”元鼎來自于四面八方的消息,都在告訴他這幾天,占尤經歷了多么可怕的人生,足可成為任何修煉者的噩夢。
以往他不懂自己這個做事素來氣定神閑的兒子,為何要繞了那么大一個圈子,將夜搖光和溫亭湛夫妻踢出他們和蕭家的戰圈,經過夜搖光追殺占尤的事情,他終于能夠領悟。
就算他們和蕭家是私人恩怨,夜搖光身為蕭家女和他們殊死一戰,旁人不好插手,但那是在夜搖光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涉及到了生死,他們未必不會干預,到時候他們就真的與整個修煉界的生靈為敵。
“她是如何做到?”元鼎和千機修為差不多,自然也大多數時候閉關,外面的事情都交給了元奕,不會上報到他這里來。
“問心無愧,善念至上。”元奕只回答了父親八個字。
這八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太難。
不足三日,占尤就被送到了夜搖光的面前,竟然是修絕送來。
“我可是又幫了你一回。”修絕將占尤扔到夜搖光的面前,“恩必報,不知溫夫人要如何報答?”
“大不了入地宮的時候,我對你多點善意。”夜搖光淡淡的開口。
修絕不滿的看著夜搖光:“這不是之前的條件嗎?”
一個條件還能夠用兩次?
“呵,魔皇大人,你想得倒是美。”夜搖光冷笑,“之前我只答應給你帶路,我可是計劃入內之后,冷眼旁觀的,如今你幫我抓了仇人,我便對你多點同情心吧。”
修絕:……
這女人竟然這么無恥,但它偏偏反駁不了,最后冷哼一聲,就找了個位置坐下。
“魔皇大人,這是……”夜搖光看他這架勢,頗有點不懂。
“我就是好奇,你這么……”想說夜搖光溫柔,但話到嘴邊,修絕又覺得這個詞真的和夜搖光搭不上邊,“你這么溫吞的人,怎么就對這小子下了擊殺令,留下來看場戲不為過吧?”
夜搖光頗有些擔憂的看著修絕:“魔皇大人,聽我一句勸。”
修絕納悶,怎么莫名其妙要勸他了?他做了什么?
“以后少吞一些修煉生靈。”夜搖光語氣十分的誠懇。
“嗯?”修絕更聽不懂。
“你的后遺癥有些嚴重。”夜搖光十分憂心的開口,“你性格越來越不一樣。”
初遇的時候,修絕被羯韃逼得變成了個小魔頭,深受重傷,但還是一副傲嬌猖狂的模樣。
之后修絕忙著他的魔族稱霸,吞了羯韃之后就變得越來越陰冷深沉。
自從魔之域之后,他成功晉升魔皇,夜搖光覺得他變得十分閑,這會兒閑的有心情來看世俗間的熱鬧,這變化有點大。
修絕:……
看著修絕被夜搖光堵得說不出話,溫亭湛忍著笑打圓場:“正事兒要緊。”
夜搖光沖著憋屈的修絕甜甜一笑,轉過頭臉就冷了,走到了占尤的面前:“你倒是膽大,皇室之人的記憶也敢動手腳,她的神魂呢?”
孔氏嫁入了皇家也是皇家人,修煉者素來是避著這些人,以免一個不慎闖下大禍。占尤應該不會抹去孔氏那一點刻著記憶的神魂,盡管微乎其微,根本傷不了人,多喝點補元氣的湯,三兩日就應該能夠補起來,但依然是大忌。
占尤抬起頭盯著夜搖光:“我當年就應該殺了你唔……”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寒芒直直的射來,他被修絕封了氣力,躲閃不及,被溫亭湛手中削水果的刀刃直直的插入了肩膀。
“問你什么,就答什么。”溫亭湛的語氣和輕,不過他黑漆的眼眸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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