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就遇上了黑精靈,而且還是個修為和她旗鼓相當的黑精靈,哪有那么簡單,而他們交戰了兩個回合,不論是精靈族長和綠珀都不見身影,只怕這個時候綠珀已經被精靈族長找理由支開。
其目的自然是要逼迫夜搖光亮出底牌,它就是要用這樣的法子將夜搖光給摸清。
“知道就知道,你不要命嗎?”修絕冷聲質問。
夜搖光唇角微冷:“它太天真。”
這時候溫亭湛已經被暗精靈給束縛住,暗精靈想要如法炮制地吸溫亭湛的氣力,卻發現根本吸不動,它驚覺不對的時候,溫亭湛的天光劍已經飛出。
長劍如虹,銀光乍現,氣勢凌然。
溫亭湛的一劍斬斷它對自己的束縛,身子瞬間飛旋,手中的長劍如箭雨一般朝著它飛刺而來,它想要撤的時候,夜搖光運氣將它束縛住,眨眼間它的身體就被溫亭湛給劃開,四分五裂。
夜搖光旋身,將溫桃蓁護在身后,抬掌見吸靈手鐲對準了尚未凝聚的黑精靈,一縷縷黑暗渾濁之氣被吸納入吸靈手鐲之中。
夜搖光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但也只是將它吸納了一半多,還是有小半逃跑了。
“跑了更好。”溫亭湛上前抱起溫桃蓁,柔聲問,“嚇到了嗎?”
溫桃蓁睜著水亮亮的大眼睛,傲氣的揚起下巴:“爹爹和娘親在,桃桃才不怕妖魔鬼怪。”
“不愧是我的女兒。”夜搖光摸了摸她的小臉。
“精靈族內危險重重,暗精靈一直不少,潛伏在何處我亦不知,夜真人要當心。”這個時候精靈族長才姍姍來遲,沒有任何歉意,只是多了一句無關痛癢的提點。
“無妨,我的夫君和兒女都是世俗人,它們就算是抓了也傷不了。”夜搖光敢這么大膽的帶著溫亭湛和兒女出來溜達,就是因為精靈族雖然是天下修煉生靈的克星,卻唯獨吸納不了人。
若是當真攻擊,自然是能夠傷得了,但精靈有個毛病就是遇上生靈第一反應不是攻擊,而是綁架吸納,可人若不修煉,體內就沒有蘊含著靈力的氣力,它們就無法吸納。
這就是為什么黑暗精靈沒有傷到溫亭湛,反被溫亭湛所傷的緣由。
“我會親自去捉拿這只黑精靈。”精靈族長還是表了一下態。
“有勞族長。”夜搖光也客氣一句。
精靈族長點了點頭消失。
看著它消失的方向,夜搖光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溫亭湛說得沒錯,跑一些才更好。這只黑精靈必然是精靈族長的爪牙,能夠修煉到與自己匹敵的地步,可不是一蹴而就,也不是隨意就能夠打發得了的阿貓阿狗。
它為精靈族長來試探她,卻被夜搖光傷得這么重,耗損一半修為有余,能夠甘心?
沒有想到精靈族長不但修煉邪功,甚至還隱藏了一批黑精靈,這下子這只黑精靈肯定要去尋精靈族長討個說法。
要么精靈族長補償黑精靈,這個補償就一定得有誠意,想要不露出痕跡不可能,夜搖光得把消息通知綠珀,讓它暗中收集精靈族長暗害精靈族的證據。
要么精靈族長直接和黑精靈撕破臉,它應該不會吞噬黑精靈,那么黑精靈就不好安置。一旦撕破臉,那就有好戲看了。
“夜真人你沒事吧?”夜搖光才和溫亭湛帶著孩子們回到綠珀安排的住所,綠珀就急匆匆過來探望,“這黑精靈來得過于蹊蹺。”
“你不說,我也知道它怎么來。”夜搖光淺笑。
綠珀的面色不好:“我原本它只是求成神心切,修煉了邪功,卻沒有想到它已經到了飼養黑精靈的地步。”
心里說不出的失望,畢竟它曾經真心效忠追隨,甚至一度曾經是它的信念的族長,轉眼間黑白顛倒,信念破碎,卻還有更不堪的真相被撕開。
“此時不是緬懷過去之時,接下來就靠你,你自己要多擔心。”夜搖光叮囑,“不論你掌握了多少證據,不論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這個時候和它正面沖突,我們未必是它的對手,我們甚至不知道它手下藏匿著多少黑精靈,一切等到它明日施法之后,我們再發作。”
黑精靈的出現,精靈族長以為是它在試探夜搖光,其實是夜搖光反過來試探它,果然試探出來了,它的手里還有一批黑精靈,如此一來,他們更要擒賊先擒王。
一定要狠狠撕開精靈族長的本來面目,到時候就算黑精靈全部涌現出來,也有精靈族的其他精靈在綠珀的帶領下應付。
“你放心,這么多年我都隱忍下來。”就連紫晶的死都沒有讓它泄露分毫,還能有什么能夠讓它暴露呢?
對于綠珀,夜搖光還是很信任,也沒有就留它,以免引起精靈族長的猜疑。
“娘親,精靈族長是個雙面人。”溫葉蓁等到綠珀走了之后,才對母親說。
“雙面人?”夜搖光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它有兩張臉,前面是白色,背后是黑色。”溫葉蓁摸著自己的后腦勺,“它的身體也是像陰陽圖,一半白色一半黑色。”
之前在空間里,溫葉蓁也見過這位族長,當時它并沒有任何異常,可方才他親眼看到它有兩張臉。
“這是什么怪物?”夜搖光帶著他們入了空間,“我要不要再把綠珀找回來問一問?”
“雙面精靈,這是精靈族極少見的一種存在。”正好陌欽和偃疏從房間出來,偃疏開口,“與人類的雙生子類似,雙面精靈就是它在凝聚的時候邪力和靈力呈現兩極分化,兩種氣力各自一半凝聚,不沖突,不混亂,最后成體,邪力和靈力兼具一身。”
“這種精靈是不是不好對付?”夜搖光擔心的是這個。
偃疏面色凝重:“這種精靈修煉到精靈族長這樣的修為,其力量要比兩個同等修為的單獨精靈要強盛,而且我最擔心的是到時候它將你的毒氣逼入暗精靈那邊,而毒氣對暗精靈無效,那才是最可怕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