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不猶豫不遲疑,果決出手如電,陰陽雙珠飛出空間,直直射向兩個穴位,溫葉蓁上方放了融合極陽之穴的陰珠,溫桃蓁上方放了融合極陰之穴的陽珠。
無論什么結果,她(tā)和溫亭湛一起承擔!
兩個珠子同時嵌進去,強勁的氣流一浪浪如泛濫的潮水奔涌而來,溫葉蓁迅速趴下,緊緊貼在地面,這是偃疏吩咐他們,溫桃蓁和弟弟默契十足,動作一致。
夜搖光的空間都感受到了一股冰與火的無形氣流碰撞,讓她(tā)的空間仿佛墜入冰火兩重天,不過那一冷一熱也是一瞬間的事兒,很快就蔓延過去,等他們穩住身體,就看到外面懸浮在虛空的陰陽雙珠在告訴旋轉,陽珠不斷纏繞著火焰,被吸入之后又燒起來,陰珠一層層寒冰被吸干又附著,周而復始,直到再無火焰和冰霜出現。
兩顆珠子仿佛被剝了一層克,變得更加珠圓玉潤,仿佛有光暈從內而柔和擴散出,看得令人怦然心動。
夜搖光沒有時間多看這些,她(tā)立刻閃身出空間,朝著兩個孩子飛掠出去,將孩子抱入懷里:“妳們倆沒事吧?”
“沒事啊,娘親,可好玩了,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現在好暖和。”溫桃蓁覺得是玩了一場有趣的游戲,溫葉蓁也是神采奕奕。
夜搖光用靈力梳理了一下孩子的身體,發現他們的根骨更加驚奇了,好像是得到了某種滋潤的淬煉。
溫亭湛他們也出了空間,很是欣慰地夸贊溫桃蓁和溫葉蓁:“桃桃和葉兒真棒。”
“咯咯咯。”溫桃蓁被夸得十分得意,展開雙手撲入溫亭湛的懷里。
大家也跟著夸了夸,還是夜搖光看不下去女兒得意忘形了,才打斷了大家,大家紛紛小心翼翼打量起了整個空曠的大殿。
“咦,這些柱子上怎么雕刻著佛家的圖紋?”偃疏很是不解,這里只有兩個棺槨,一個是元國師,一個是夜搖光的先祖,前者修道后者借助道教修煉者得天下陵寢的大殿支柱竟然是雕刻的是佛教圖紋,委實有些匪夷所思。
夜搖光將溫桃蓁和溫葉蓁送回空間交給金子,與溫亭湛也就近打量一番柱子的確是佛家圖紋,尤其是對這方面十分了解的溫亭湛更是能夠深刻理解其含義:“這是佛家三界:欲界,色界,無色界講述的是……”
他們聽著溫亭湛的解說四周走了一圈發現好像沒有了陰陽洞也沒有了其他危險,沒有飼養危險的生靈沒有安置刁鉆的暗器,也沒有布下傷人的陣法。
不過一個陰陽洞,足夠讓天下生靈望而卻步,若非溫亭湛和夜搖光有這么一對雙生子,他們只能打道回府,然后派人在這里死守著,等著元國師自己出來。
“先挪棺?”元奕問夜搖光。
畢竟是蕭氏先祖,夜搖光做主比較好。
“我來吧。”要打開石棺,就得把金絲木棺槨挪開,這種事情還是夜搖光來做比較妥當,她(tā)對著棺槨跪拜了一番,不是因為對方曾經是帝王,只是跪拜先祖,“打擾了。”
拜完,夜搖光才站起身,雙手運氣托住金絲木棺槨,正要挪動的時候,感覺到棺槨之上有細密的電光一閃而過,頓時她(tā)身體一僵,一下子就定在了原地。
“搖搖?”溫亭湛發現夜搖光的異樣,伸手搭上夜搖光的肩膀,他也突然一僵,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術,睜著眼睛一動不動。
這下子偃疏等人臉色都變了,他們試著喊:“尊君?溫公子?”
兩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眾人齊齊看向元奕,若說對元家最了解的,肯定只有元奕。
元奕也沒有看出什么端倪,只是他圍繞著兩人轉了一圈,突然抬手兩指間多了一張符篆,符篆燃燒出青色火焰,他臉色大變:“是移魂鏡!”
這是一張引魂符,如果人的神魂不在軀體內,燃燒出來就是青色火焰,夜搖光這么高的修為,尋常東西肯定定不住她(tā),且被定住了也可以迅速靈魂出竅,但夜搖光沒有,說明被暗算的必然是神魂。
“什么是移魂鏡?”陌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法寶。
“是一面可以將人的神魂瞬間移走到另一個幻境之中的鏡子。”元奕有些過意不去,“這面鏡子據說已經被毀,我適才也尋找過,并沒有發現,否則……”
“否則也還是會被算計。”陌欽沒有怪元奕不早說,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看到移魂鏡的蹤影,夜搖光也已經足夠小心,運氣挪棺,身體沒有觸碰到棺槨,就算提前知道有移魂鏡,也要挪棺,一挪棺就必然陷入進去。
“陷入幻境,就必須掙破幻境,我們留一人下來鎮守,其余人都進去。”元奕迅速做出決定。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道:“我進去。”
沒有人愿意留下,元奕先一步:“我對移魂鏡了解多一些,我必然要進去,妳們自己商議。”
言罷,他的手搭上溫亭湛,也瞬間僵在原地。
夜搖光神魂被觸不及防的一股神秘力量將她(tā)拽走,來到一個鐘聲縈繞的山野間,四周山清水秀,就是看不到任何貨物,也感受不到任何生命力,就連那些樹木都是假的死物。
她(tā)大概已經意識到自己是陷入了某個幻境,她(tā)還沒來得及探虛實,突然前方一陣波動,溫亭湛就沖了進來,夜搖光連忙扶住他,迅速朝著他進來的地方出擊,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妳怎么也進來了?”
“我看妳被定住,扶了妳一把,便眼前一黑,到了此處。”溫亭湛看到安心了不少,“妳沒事吧?”
“我沒事,這里應該是幻境。”夜搖光和溫亭湛十指緊扣,突然皺眉歪頭聽了一下,“這鐘聲似乎比方才急了一些。”
溫亭湛也聽到了鐘聲,不過方才他不在,沒有辦法比較,不過他相信夜搖光,開始仔細聆聽,想聽出鐘聲來自于哪個方向,鐘聲沒有辨別出來方向,元奕又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