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懷中女子又緊了緊。
無論未來發生什么,他都不會放她多離他一步。
女子全然不知男子心緒,被欺負狠了,用過膳后就窩進了笙簫院里。
學著薛青蓮一樣,閉關!
知道將少女惹急了,風青柏沒再繼續去招惹。
安分了一整天。
到了晚上,忍耐極限了,踏著月色潛入笙簫院。
門是反栓的,窗戶也反鎖了。
拉了幾下沒拉動,風青柏靠著窗門無聲輕笑,縱身一躍,上了房頂。
柳玉笙是知道男子在外頭的,就是不出聲,拍門拍窗都不開。
待察覺外頭沒了動靜,才從床上起身,準備到窗戶邊上偷偷看一下。
剛踮起腳尖,準備躡手躡腳走過去,便有黑影從天而降。
“風青柏!”瞪著從上頭落下來的男子,柳玉笙抬頭,看著屋頂上的大洞,一臉抽搐。
手動天窗!月光灑下來真清涼!
簡直無所不用其極,順手抓起手邊枕頭就往男子身上砸,“這么熟練,你怎么不去做賊!”
“現在就在做賊,”接過枕頭扔回床上,順勢把少女也壓了上去,“你一天沒理我了,很久了,笙笙。”
“你就會欺負我,理你干嘛!你現在闖進來想做什么,又要這樣那樣了是不是!起開,起開!”推,推不動,咬,不舍得。
柳玉笙氣死了。
“你要是覺得虧了,我讓你對我這樣那樣?”鼻對鼻,眼對眼,男子貼著她的唇道。
“我才不要!”柳玉笙無語,好像如此她就不吃虧了似的,虧他說得出口。
“要不我脫了衣裳,讓你‘欺負’我一回?”
“你可以摸摸……”
屋里打情罵俏的聲音越來越低,天上月亮都羞得躲進了云層。
隱身四周的隱衛,恨不能捂上耳朵。
爺前二十幾年清心寡欲,一朝破功,立馬成神。
每天,他們的眼睛耳朵要受一番荼毒!
這邊廂你儂我儂,有情人之間的花槍讓人不忍直視。
另邊廂,傅府一隅,有人還在房中摔著東西,眼睛哭得又紅又腫。
“嫻兒,你都哭了大半天了,也消停消停,先吃點東西,瞧這眼睛,都哭成核桃了。”傅夫人站在旁邊勸解。
“我不吃!今天丟了那么大一個臉,氣都氣飽了,還吃什么吃!”傅玉嫻抹著眼淚嚷道。
“再生氣也別折騰自個身子,等吃飽了慢慢想辦法,出了這一口氣便是。”
“只怕到時候便是有氣,也只能憋著了!”傅玉嫻咬牙,“你以為今日那女子是什么身份?人家就是皇上新封的縣主!哪怕只是個從八品,也不是咱們這種商戶能動的!”
“她就是新封縣主?”傅夫人訝道。
“若我所料沒錯,十成十就是她!傅玉箏那個賤蹄子可從沒跟人結伴過,八成是住在南陵王府的新縣主要上街,讓她作陪同!”
當時她就猜出那女子的身份來了,所以才會故意摔跤污蔑對方,想著將對方整一整,屆時好在左旋面前賣個好。
待過兩日游園會的時候,那女子身份亮出來,她就不好動手了!
怎料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那位新縣主也不是省油的燈!
山溝溝里出來的土包子野丫頭,轉個頭就能讓她顏面盡失!
傅夫人沉吟片刻,冷笑道,“就算她就是縣主又如何,京都是什么地方?一個饅頭能砸出一個官的地方!真有心要對付她,那里用得著自己動手?”
“娘,您的意思的?”
”我們不好對付的人,總有人能對付,你要討好左旋,不一定要親自做什么,給她獻計便是。左相府千金,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實則她那點小心思,過來人哪個看不明白?”
說罷,婦人附耳在少女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少女眼睛立即亮起來,抱著她頻頻撒嬌,“謝謝娘,只有您對我最好了!”
“你這丫頭片子,你是娘的女兒,娘不對你好對誰好?”
轉眼,便是城郊游園詩會的日子。
用過早膳后,柳玉笙便準備帶著傅玉箏出門。
看了眼還跟在她身邊的男子,頗為無言,“你想跟著我去?”
不過就是去參加個聚會罷了,男子竟然連早上的早朝都缺席了,等著她起床用膳,還親自把她送到門口。
讓她想起后現代孩子去上學,不放心的家長要把自家孩子送到目的地。
可是她已經十六了,便是不算在這里生活的這十幾年,前世她也活到了二十六歲。
她生活能自理。
風青柏抬手將少女耳畔碎發抿到耳后,“我等你回來,小心些,若是有人欺負你,不用顧忌,盡管鬧,便是鬧出人命也無妨,有我撐著。”
“……風青柏,我又不是上戰場。”柳玉笙哭笑不得,還鬧出人命,有那么夸張么。
還有,她真沒那么好欺負。
前世會有那樣的下場,是因為心若死灰。
這一世,有他,有整個柳家,她不會做忍氣吞聲的包子。
而今長出的散漫性子,是被家人給寵出來的,若果沒有柳家,她實則是個冷心冷情的人。
嗯,有仇必報。
所以真的不用擔心她。
除了王府大門,瞧著少女跟傅玉箏上了馬車,在馬車起行瞬間,風青柏還是沒忍住,鉆了上去。
“我送你到地方就走。”
“……”揉了下眉角,柳玉笙湊到男子耳邊,“風青柏,你若為君,定是昏君。”
醉臥美人膝,君王不早朝。
他缺席早朝卻轉而在游園詩會她的馬車上出現,明日朝堂上怕就會有人攻擊她是禍國妖姬。
男子凝著她,唇角笑意忍俊不禁,“若為你,昏君也做得。”
柳玉笙興嘆,“可惜了,我倒是想禍你,可惜顏值撐不起來。”傾人國傾人城才能做妖姬吧?
男子亦湊過來,在她耳畔低道,“笙笙在我眼里,美極。”
移開視線不看他,柳玉笙嘴角弧度,壓都壓不下去。
因他一句話,心情驟然極好。
傅玉箏都不敢打開耳朵。
這種話光聽到都是一種罪過。
王爺跟柳姑娘也太大膽了,不顧忌場合。
若是教人聽了去,必風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