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躲后面看那么久熱鬧,該也看夠了,把你的人帶走。”無視對方打量探究,紅豆下逐客令。
潘子憶尷尬摸了下鼻子,他沒想到躲后面看熱鬧會被少女發現,“咳,這就走。那個,我們就住在你們隔壁那兩間屋子,若是不嫌棄,看景的時候可以約一塊——”
“嫌棄。”
少女又是兩字,讓人下不來臺。
天棄退居二線,看少女大發雌威懟人的模樣,因被人打擾生出的不悅早就散了,還有心情看火做飯。
此時瞧著潘子憶看紅豆的眼神,蹙了下眉頭,淡道,“姐姐,菜要糊了。”
他故意叫了她姐姐。
周圍人太多,口雜。他們孤單寡女住在一個屋子里,若是沒有個說法容易招人口舌,對她聲譽不好。
“哎呀你好好看火呀,我餓了!”一聽他說菜要糊了,少女立即扭身朝他走來,嘴里小抱怨帶著點頤指氣使的味道,卻不會讓人生出厭惡感,語氣中透著的嬌和嗔教人生憐,只想更順著她。
剛剛還劍拔弩張,轉眼當事人中的少年少女居然雙雙擠在灶頭前做起飯來了,看客們一下無趣,慢慢散去。
夏侯珠也被潘子憶等人拉著離開,至于他們是什么時候走的,灶頭前兩人完全沒留意,更不在乎。
“聞著好香啊,七七我喜歡吃這個!你買的都是我愛吃的?你最好了!”
“這里煙大,你去屋子里看書等著,很快就好。”
“我在這里陪你?”
“不用。”
“那我進去了啊,要是有人欺負你,不要太講禮貌。”
“好。”少年語氣透出忍俊不禁。
潘子憶一行的冰屋就在兩人隔壁,距離很近。橫排三座觀景視野最好的冰屋,另外兩間都是他們的。所以夏侯珠才會鬧了那么一出,想把旁邊的屋子拿下來。
在門口稍待片刻,聽著那邊少年少女輕快對話,等少女回屋子了,潘子憶才進了冰屋。
夏侯珠坐在屋里滿臉怨怒不甘,見著他進來立即怒道,“子憶哥哥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教訓他們?對他們那么客氣干什么?不過是兩個外地來的刁民,我就不信他們敢把我怎么著!給二十兩銀子還嫌不夠,貪得無厭!”
“夏侯小姐!”潘子憶沉了臉,“你確實是知州千金,但是這個身份并非那么高高在上,為人行事前,還需看清自己的位置!”
他動了真怒,夏侯珠再委屈,一時也沒敢再說什么,只能跟自個生悶氣。
在座除了她帶的丫鬟,沒人多關注她。
“子憶,剛那兩個人身份不簡單?”另一錦衣公子卓成問道。
潘子憶點點頭,“剛才我故意說了夏侯小姐身份試探,你們注意到那對少年少女的表情沒有?連一點害怕忌憚都沒有。”
“對,我看到了,知州千金四個字落在他們耳里,就好像是普通百姓那么尋常,完全沒把人放在眼里。”全正初也是這次隨他們一塊出來的,應和了卓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