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萬金什么時候來的東越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錢萬金對紀府出手了,出手就是王炸!
按照這個速度,紀府破產,用不了十天!
管家卻像還嫌刺激他不夠似的,話仍沒說完,“老爺,夫人,都城的情況是如此。除了都城,紀府在其他各大州城的六十余間鋪子因為距離較遠,消息尚未傳遞過來。但是依奴才猜測,不會比都城這邊好到哪里去!如此一來,整個紀府砸鍋賣鐵,都不夠搭進去賠償!”
轟——!
頭頂像有什么東西猛然炸開,紀子航喉頭一甜,一口污血噴了出來,昏死過去。
紀夫人也想直接昏死,這樣就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至少能得片刻輕松。
偏生她比什么時候都更清醒。
片刻后,癲狂大笑,“報應啊,全都是報應,作下的孽事,報應來了!哈哈哈哈!”
紀府大亂的時候,錢萬金跟石纖柔也離開了皇宮,晃晃悠悠蕩到都城最大的酒樓找吃。
等小二打著飄走了,錢萬金捏捏坐下來后明顯大了一號的肚腩肉,嘆道,“年紀大了,沒以前那么能吃了,石頭你看看,我肚子比以前小了一大圈!我早上起來照鏡子,發現自己都不見富態了。……石頭,我現在真的不胖?點那些菜沒問題?”
“一點都不胖,沒問題,能吃是福。”
某金一拍桌子,“真是我媳婦!能吃是福,這是我的金句名言哪!你打眼往下瞅瞅,富態得像我這么漂亮的,你肯定找不出第二個!”
石纖柔煞有介事點頭,“所以我一找就找了你這么獨一無二的。”
“你慧眼識珠!”
“嗯,我慧眼識豬。”
錢萬金抿抿薄紅嘴唇,斜睨女子,“哪個珠?”
女子一聲輕笑,抬手在男子臉頰捏了下,“金玉寶珠的珠。”
抬起下巴,男子哼了聲,甚是滿意。
膩膩歪歪時,酒樓窗下傳來一陣喧嘩。
錢萬金好奇,探頭往下面街道看去,立馬樂了,“巴豆那小子又上街作惡了。”
石纖柔也走了過來,看到下面情形無奈搖頭,揚聲,“巴豆,處理完了上來吃飯。”
下面少年抬頭,“金子叔,石頭姨,等我一會,馬上就來!”
說罷對著面前的錦衣公子哥又是一拳,打了個眼下烏青,“小爺盯著你半天了,本來沒想揍你!你剛才去勾欄院了吧?在里面說了什么?你敢把我妹妹跟勾欄妓女比?找死!”
“不、不是!世子饒命,我、我是喝醉酒了,胡說八、八道!世子饒——砰!”
轉眼,錦衣公子哥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面目全非。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時不時一陣閉眼驚呼,還舍不得走人。
把手上軟得跟破布條似的人扔到地上,巴豆不解恨,還多踩了一腳,“城里姓紀的,一人我只揍你一次,你是唯一一個例外,以后我見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