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關南陵王一家子的傳聞,在各國上流圈子里皆耳熟能詳。
當年南陵世子跟個小官員之女定親的事情早就在圈子里傳遍了。
如今又給閔姿戴上了個郡主的名頭鍍金,怕不是早就計劃好了應對外面那些傳言。
南陵郡主,南音郡主,咋一聽,真會讓人以為是當初傳出來的人口誤所以才會鬧出這種大烏龍。
被愚弄的人心頭抓狂冷笑。
屁,這全是某王爺某皇做的局,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目的!
宴會上,做局的人泰然自若,將自家兒子兒媳的定親宴流程走了一遍。因為定親是兩家大事,所以閔姿娘親也被請來了,后頭還跟著她那個重新追妻至今仍在追妻路上死皮賴臉的爹。
“爺長這么大,這回是玩得最開心的一回,將那些個自認聰明的人全耍弄在股掌之間,哈哈哈!閔姿,你開不開心?”定親禮成的時候,巴豆湊了腦袋過去悄聲問小媳婦。
閔姿凝著他,眼底揉著細碎靜謐的光,滿是情深笑意,“開心。”
“待會我要去揍那邊那個臭小子一頓,你跟爹娘先下去歇著,就別跟著我了,免得嚇得你。”巴豆指了指坐在宴桌后當石雕的少年,手癢癢。
“好,小心些別受傷。”
“小看你男人不是?就那小子,我能受傷?嗤!”
這邊準新人在竊竊私語什么,無人關注,也無人能聽見。
相比新人定親的熱鬧,場上幾乎所有人的心神都還沉浸在西涼皇那一跪中。
是以打扮的注意力,便總是縈繞在那個少年身上。
東越皇早就回到了龍椅上面色如常,就連紅豆郡主也回到了爹娘身邊乖乖坐著,只有西涼皇,從東越皇宣布真相之后就一直維持呆滯表情,連被人拉回去坐下也是呆愣愣的,好像被抽走了魂魄空剩一具皮囊。
“這叫什么?這就叫現世報,不合群的下場。”耳側,有人說話很是風涼。
天棄唇角囁喏半晌,才問出口,喉嚨艱澀,“段叔,一開始南陵郡主跟東越皇相親聯姻的事就是假的,是不是?”
“想知道真相,自己去查。本皇可沒有回答你的義務。”
天棄手指慢慢蜷起。
最先傳出的傳言,是南陵郡主要相親挑婿,那是真的。
所以各國權貴紛紛趕往柳家大院,閆容謹也去了。
從閆容謹去了之后,再傳出來的傳言,就全是假的了。
當時他強迫自己不去想跟她有關的這些事,所以沒有發現破綻。
世人傳,南陵郡主已經有夫婿人選。可是柳家大院并沒有說人選是誰,人人都道是東越皇,那是世人猜的。因為東越皇最后一個離開柳家大院。
乃至及后的南陵郡主即將定親,成親時間定在十月諸如此類,如今想來也皆似是而非。
真實情況是,一個“南音郡主”就將所有傳言翻盤。
天棄抬眸,朝那邊看去,正對上南陵王清清冷冷朝這邊看來的目光。
四目相對,他看不透南陵王眼底深沉。